这怎么又钻出来一个私生子?
看来,池家这个颇有历史的大家族,内部相当腐朽,从上上一代,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没消停过。?
别给人当老妈子
对池霆来说,在萝卜和胖丁出现以前,唯一的亲人只有宋昀。
宋昀两三岁时,父母双亡,外公外婆也都去世,由大姨抚养。
但女人日渐抑郁憔悴,没有精力照顾宋昀,宋昀就成了池霆的“包袱”,从小被池霆管束,到后来更是两个人相依为命,相互扶持着长大。
池霆一直以为,宋昀很让人省心,因身世坎坷而早熟懂事,比商初时这个蜜罐里长大的小霸王贴心多了。
结果,这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客厅里压抑沉闷,池霆的怒气快化作实体,令气压低到极点。
“你们认识多久了?”他沉声问。
宋昀从小生活在池霆的约束压製下,不敢对监护人撒谎,结结巴巴说,“好,好几年了,就,就以前那会……”
砰——
伴随一声巨响,玻璃渣四下飞溅,哗哗地迸射到老远。
暴怒的池霆一拳捶碎了茶几,脸色铁青,如同盛怒的雄狮,压迫感仿佛飓风般肆虐开来。
周一零等人全都埋着头,身板挺得笔直,宋昀也惨白着脸,尽量缩起身体压低存在感,免得被池霆卸掉手脚。
顶着巨大的压力,宋昀苦涩地说,“你那会不许我谈恋爱,我,我就没跟你说。”
池霆拳头紧握,怒极反笑,“看来我不让你做什么,你偏要做。早恋,不洁身自好还不够, 非要跟那种人胡搅蛮缠,自甘堕落?”
宋昀无言反驳,羞愧地低着头,商初时突然觉得很难过,委屈得不行,怨念极深,“我那会也谈恋爱来着,真是对不起了,没有洁身自好。”
池霆:“……”
他脸色略微松动,火气莫名消了大半,拉下脸来轻声安抚,“我不是说你。”
商初时撇过头,眼睛酸酸的,“指桑骂槐嘛,我懂。”
池霆:“……”
商初时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怎么就这么难以控制,说伤心就伤心,矫情得不可思议,连他自己都在唾弃自己,可就是藏不住这份委屈伤心。
话说,他是谈恋爱来着,可偷吃禁果的对象是池霆,池霆有什么资格含沙射影?
商初时越想越憋屈,看见池霆的狗头就想狠狠捶下去。
池霆隻好先安慰他,“我真没有说你……总之,这件事跳过。”
他一秒收敛起赔好的低微神色,朝宋昀投去警告的眼神,“秦牧年那边我会摆平,你不要再跟他扯上关系,明白吗?”
宋昀始终沉默着,翻来覆去玩手指。
他的手指很漂亮,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曾经也被秦牧年把玩过无数次,被称讚过无数次。
他久久没有回答,很快让池霆失去耐心。
明知道那个人有多危险,也还要奋不顾身,飞蛾扑火?
池霆突然冷笑一声,“我不介意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在这件事处理干净前,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都别想去。”
宋昀猛然抬头,急促地喊,“霆哥!”
池霆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让几个保镖上前,强行把宋昀带回房间去。
“周奇,”池霆沉声喊,“宋昀交给你,没我的允许,不许他离开房间。”
角落里,眉眼犀利的黑衣男人微微点头,往楼上去。
周一零和艾尔莎见闹剧收场,兀自松了口气。
池霆又交代了些事,让他们分头去办。
等所有人退场,池霆坐在沙发上,疲惫地揉揉眉心。
商初时在旁边看着,有些心疼。
在他记忆里,池霆从没这么生气过。
不管情绪的波动起伏有多大,在外人面前,池霆总能完美地克制住,喜怒不形于色,绝不让人看出丝毫的心理活动。
那个秦牧年,真这么危险,让池霆都如此忌惮?
他正皱眉想事情,池霆拍拍沙发垫,“过来。”
他犹豫了一下,绕过满地碎渣坐过去。
保姆们前来收拾玻璃碎渣,两分钟不到,一张新茶几被替换过来。
商初时没什么力气,一坐上沙发就被池霆揽进怀里。
他很喜欢被池霆抱着的感觉,好像陷入全世界最安全的壁垒里,温暖而安心。即便这个人随时可能再给他致命一击,他也舍不得推开。
商初时一边唾弃自己犯贱,一边暗暗想,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不能错过。
池霆下巴抵在他头顶,手掌在他肩上握着,轻声问,“你怎么样,还想吐吗?”
商初时摇摇头,嗓音有些嘶哑,“没事,就是晕车,艾尔莎给我喝了柠檬水,好受多了。”
宋昀的车技很好,就是他无福消受,肺都要被甩出嗓子眼了。
池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