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秋点点头,看着乐璇匆匆而去的身影,终于放下了心中大石。陛下,臣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乐公子其实是经世少,不懂分别爱情和友情而已,倒也并非是冷血自私之人。臣也不希望打仗,这几年你够累的了,也该歇歇了。
作者有话要说:慌张的很,今日事多,终于挤出两个小时码字。
可能语句有点欠妥,请大人见谅。
挽国难
绍炎被关在以前囚禁舒维的牢房中,没想到第二次踏入这里会是以阶下囚的身份。舒维躺过的木板床依然摆在原处,床上干涸的斑斑血迹昭示着舒维所受到的非人折磨。
绍炎回想起那日情景,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但却不曾后悔过。君子有仇都会报,何况舒维那个看似无害的回答和潇洒的背影几乎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现在有了报仇的机会,任谁都不会白白错过,只是出手稍微有些重了。
不再看染血的木板床,绍炎将目光转向了头顶射下的微弱日光。现在什么时辰了?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处置自己,跟了陛下这么多年,又一起出过生入过死,他会不会手下留情呢。最担心的还是东延战事,不敢说自己是个非常爱国的人,也知道东延灭亡是迟早的事,但那里毕竟是自己的故土,那里养育了自己二十年,那里还有自己的亲人,花红柳绿的秀美江南怎能承受得住战火的洗礼,断垣残壁,哀鸿遍野永远不该出现在那片美丽富饶的土地上。一定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来人,来人啊……我要见陛下,我有事要禀。”绍炎紧紧抓着囚牢木门,衝着空荡昏暗的长廊大吼。
绍炎有些内力,这一声吼,震得斑驳的土墙,簌簌地向下掉落墙灰。长廊深幽,回声久久不绝于耳。
一个狱卒匆匆奔来,见识过眼前这位大人的凶狠,现在这位大人又是一副要暴走的样子,不免让狱卒有些畏缩:“大……人,不是小的不通报,是上头吩咐没有要事不能打扰陛下啊,小……小的也没有办法啊,你就安静地呆几日,等大人冤屈洗清了,也就能重见天日了。”
绍炎鼓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急切地说道:“你再去通报一声,说绍炎愿意为东延战事出一份力。你这样说陛下一定会见我的,拜托了。”
“可是大人你现在是囚犯身份,按律是不能再参与朝政的,大人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狱卒欲哭无泪地说道。
狱卒为难的样子,看得绍炎心中火起。
“滚!”绍炎大喝一声闭上眼睛,泄了气一般滑坐到地上。
脚步声渐渐远去,但不一会又慢慢走近,然后是狱门开锁的声音。
“我叫你滚,你听到没有?”绍炎眼皮都没抬一下,既然帮不上忙就不要再出现在面前惹人烦。
“绍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自从朕登基以来敢喊朕滚的,绍大人你还是第一人呐,朕真是十分欣赏绍大人的勇气,当真是艺高人胆大啊。”蓝渊威严的声音在绍炎头顶响起。
绍炎猛地睁开眼,看到蓝渊威武地站在牢门处冷冷地看着自己,不由一惊,但随即又喜上眉梢,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整好衣衫,屈膝跪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罪臣不知是陛下驾到,才失了言,万望陛下见谅。陛下肯纡尊降贵亲自来牢中见罪臣,罪臣欣喜不已,若罪臣没猜错的话,陛下必是为了东延战事而来,对吗?”
蓝渊俯视绍炎,隻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对。”
“陛下既然肯来,就请陛下一定要听完罪臣的话。”绍炎祈求道。
蓝渊点头:“你说。”
绍炎这才跪直了身子,道:“今日早朝,陛下还是将罪臣的那番话听了进去,证明陛下确实是个明君。这两年来恆国凭着陛下的天纵才智,知贤善任,才成就了如今的四海升平,百姓安宁。可现在恆国正处于休整期,百姓享受这平静安宁的日子还未过半年,如果此时再燃战火,陛下定会失去民心,就算最终能获得胜利,夺取东延,在百姓心中陛下也会成为永久的暴君。而且如罪臣所述,东延朝廷外华内腐,虽有不少闲能之士,却处处被宰相李元钊掣肘。东延朝中想推倒李元钊的人已经占了多数,我们何不等他们先窝里反,然后再寻个有利时机乘虚而入,迫使他们交出归顺降书。这样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征服东延。”
蓝渊不动声色地看着绍炎,他身上穿的依旧是早朝的官服,头髮凌乱,有些狼狈,但说话的时候还是那样振振有词,完全没有自己已是阶下囚觉悟。
听了他的话,蓝渊冷笑道:“绍大人身在恆国,却对东延的国情了如指掌,朕不得不怀疑自己识人的眼光了,怎么早日没有发现绍大人这匹千里马呢?当初隻让绍大人做个军需官真是屈才了,以绍大人这样的博大胸襟,文韬武略,做个将军都绰绰有余了,朕真是有些悔不当初啊,不过朕有个疑问,在绍大人的心中究竟哪国才是你心所向?”
绍炎早已听出蓝渊的话外之音,连忙山呼万岁以表忠心,然后用洪亮的声音说道:“罪臣记得,当初罪臣问陛下是否真能信的过罪臣,陛下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