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渊哈哈一笑,戏谑道:“我在,若宁有何吩咐?”
“你戏弄我……”乐璇举手做状要打。
蓝渊却握住他的右手,微笑道:“我只是在想若宁能和我说什么样的心事呢?你先不要说,让我猜一猜。”
乐璇点头,左手去拿酥卷。
“舒维已经醒了,你是想让朕饶恕他的罪,对不对?你长途跋涉来恆国原本就是为了他而来,如今你和朕又有了非比寻常的关系,所以你认为你开口求朕,朕一定不会拒绝你,对吗?”
乐璇伸出去的手停住了。
没等他反驳,蓝渊继续说道:“东延敢派刺客来刺杀朕,是公然挑衅,是在欺我恆国无人,这等有辱国体的事如果就这样轻易放过,那朕的威信何存?朕如何向满朝文武交代?刺杀事小但国体事大,若宁,你觉得就凭你那一夜就能换得他和东延的平安吗?你也太天真了。”
乐璇难以置信地盯着蓝渊,不相信这番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他想反驳,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原来是有这样想过,不过现在却不是这样了,快解释啊,快解释
蓝渊看着乐璇无言以对的样子,心中一窒,但很快就恢復了,反而觉得卸下重担般轻松。
“我说的对不对?若宁。”
“…………”
蓝渊松开乐璇的手,起身道:“朕还有点政务还处理,你吃完了早些回去吧,舒维不是还需要你照顾吗?回去晚了他说不定就没人喂他吃饭。乘这几日你让他快些把身子养好吧,说不定朕那天不高兴了又会把他关进牢中,难保不会有人再动他,到那时,难道又要若宁你以身相许救他于水火吗?”
走了两步,蓝渊又回头说:“对了,你以后要找朕先让万公公通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到处走了,好好呆在若心阁和你的青梅竹马弹弹琴吹吹萧。最近国事繁重,朕还没时间来处置他,你们好好珍惜这段时光吧。”说完拂袖而去。
乐璇愣愣地坐在凉亭里,一直没回过神来,蓝渊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泼下,彻骨冰凉,刚刚打开的心门又被这露骨讽刺的话语震得紧紧关上了。
怔怔地望着早已看不见的蓝渊的背影,乐璇喃喃道:“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些的,我不是啊,你为什么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
舒维再看见乐璇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他早些时候吃了一点东西,便能下床走动了,练武之人的体质总是比常人好很多。不过他也只是在房中活动,走久了还是不行的。
此刻他坐在窗前的琴桌边,努力在记忆中寻找关于乐璇的点滴。
乐璇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舒维没在床上还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要扶他上床。舒维拧不过乐璇隻好乖乖躺回床上。
乐璇帮舒维盖好被子,舒维却发现乐璇眼睛红红的,便问道:“你怎么了?”
舒维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温柔的样子让乐璇想到了蓝渊,鼻子不由一酸,眼圈更红,眼泪渐渐盈满眼眶,乐璇慌忙转过身去用袖子擦了擦:“没……没什么,外面风大,刚才一不小心被沙子进到眼睛里了,没事,擦擦就好,你要不要喝茶?我去给你倒。”
说着起身,却被舒维拉住:“乐璇,我是成年人了,你是难过还是被沙子进了眼我还能看不出来吗?我知道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一直是你衣不解带地照顾我,你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我愿尽我所能为你排忧解难,你有心事不妨说出来,闷在心中对身子不好,也许我能帮你理清头绪,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说出来了,也许能找到解决方法。我不愿看到你伤心难过的样子。”
听舒维这样说,乐璇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断线一般掉落,他伏在舒维身上大哭特哭,好久没这样发泄般地哭过了,一定要哭够哭过瘾。
舒维先是一怔,而后会意般一边轻轻拍他的背一边说着安慰的话。
嚎哭一阵后,乐璇耸动的肩才渐渐平静下来,理智收回来了才发现局面有些尴尬。
离开舒维的身体,乐璇快速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低声说着谢谢。
舒维微微一笑,道:“这就对了,发泄过了是不是就舒服多了呢,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告诉我,千万不要憋在心中,知道吗?乐璇。”
乐璇闷闷地说了声嗯。
“怎么?还是不高兴啊?是表白失败了吗?被拒绝没什么的,再接再厉,总有一天他会被你打动的。”
乐璇抬起头,诧异地看着舒维:“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
舒维微笑着从枕边拿出一物,乐璇一看脸色瞬变,吱唔着不知说什么好。
“从这名字看来,这人是名男子,从旁边题的诗来看,这是情诗,从这字迹来看吧,我问过了这是乐璇你的笔迹哦,从这种种迹象来看,你喜欢的人就是叫这个名字的男子,对不对?”
乐璇满脸羞愧,不置可否。
舒维了然于胸,道:“乐璇,我知道我们现在在皇宫中,而你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