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裸的因妒生恨啊,当日在殿上行刺他的时候,他都没有现在这么生气。舒维心中暗笑,面上却维持着一贯的温和表情,答道:“陛下误会了,外臣自知是带罪之身,本不该拦住陛下去路,不过外臣斗胆叫住陛下是想给陛下看样东西,不知陛下可愿看上一看?”舒维想了想又说道:“这样东西是好像是乐公子掉落的……”
“他的东西你应该还给他,而不是交给我。”蓝渊冷冷道。
“哦,外臣还以为陛下会有兴趣,既然陛下无意那恕外臣打扰了。我只能等乐公子醒来在问问他,蓝渊是何人了。”舒维淡淡说道,然后躬身行礼:“外臣恭送陛下。”
蓝渊听到此话,话锋一转:“朕本来不想知道,但看在舒使者身上带着伤,都追出来的诚意上,看看也无妨,呈上吧。”
舒维忍住笑,从怀中摸出一张折好的宣纸,递给蓝渊。
蓝渊接过来,然后转过身去才慢慢打开,看了片刻又重新折好,轻轻放入怀中。
“这东西朕要好好研究一下,舒使者身体有伤就不要在外面吹风了,若宁他还需要你的照顾,如果有需要直接吩咐宫女便可,朕先走了。”走了几步后蓝渊忽然转过身来,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这句谢谢让舒维震惊了许久,虽然只有隻言片语,却能明白地看出蓝渊对乐璇有情,但多情至此真是出乎舒维的意料,只是交给他一张纸条,居然让这位铁血皇帝开口对曾经刺杀过他的刺客说谢谢。蓝渊这样深情厚意,为何乐璇还会那么伤心至此呢?真是有些弄不懂他们之间复杂的情感了。
转身回房,乐璇还在喃喃自语:“师傅……蓝渊他,他对我也冷淡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师傅……我……我已经喜欢他了呀……”
舒维坐在桌前,双手托腮,就这样听着乐璇胡言乱语。有些不明白,明明相爱的两人为何非要相互折磨呢,一两句话就能澄清的误会,为何还会说不清道不明呢?
乐璇是在刺目的阳光中醒过来的,舒服地睡了一觉醒来,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睁开眼就看见舒维微笑地看着自己,乐璇这才想起昨夜的事,不由有些羞愧,红着脸嗫嚅道:“昨日真是失态了,让你见笑了,舒维。”
“你在说什么呢,那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不是天天让你见笑?能照顾你是我的荣幸,能起身么?把药喝了吧,太医说你感染了风寒,不过幸好你身体底子好,没有大碍。”舒维扶着乐璇靠坐在床头,把药递给他。
乐璇看着黝黑的汤药,鼻子眼睛都皱到一起。舒维见状从桌上拿过一盒梅子:“乖乖喝了,良药苦口,喝完就有梅子吃。”
艰难地喝完药,乐璇口中含着酸甜的梅子听舒维说他昏迷以后的事。当听到舒维把那张纸条交给蓝渊的时候,乐璇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你……舒维,你怎么能交给他呢,以后叫我怎么见他啊。你……”
舒维不以为意:“不交给他,他怎么知道你的心意呢?爱要说,爱要做,做个男人就要洒脱一些啊,又不是大姑娘,还扭扭捏捏的。我说过了他是真英雄,我是怕你错过了才来后悔,而且我答应过你,有机会就帮你的啊。”
“那……那他有什么反映啊?”乐璇微红了脸。
“他啊,他背对着我,但是我看见他好像放进怀里了,他还对我说谢谢。我可是曾经刺杀过他的人啊,他为了你对我说谢谢,可想而知,他对你已经情根深种,乐璇,你真的很幸福,一定要好好把握知道吗?”
乐璇心中甜滋滋的,其实早就知道蓝渊放不下自己,他偶尔也是要发发脾气的,能理解的。
接连两日过去了,若心阁除了两三个宫女太监和舒维来回溜达以外,再没多余的人进出。乐璇雀跃的心慢慢沉了下来,他一定是国事繁重,没有多余的时间,所以才没来看自己的。但是他不来看我,我可以去看他啊,他日理万机,连睡眠都不能保证,一日三餐有没有按时吃都不知道。
第三日一大早,乐璇就吩咐御膳房炖了一盅参翅鸡茸羹,提了羹正准备出门,就看见万公公快步进了若心阁。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终于赶完了。
明日想休息一天,太累了。
霸王们,我恨你们。
两茫茫
乐璇一见万公公,嘴角弯了起来,一定是蓝渊让他来传话的,正要上前询问,不料万公公却一改平日里的亲和,高扬着下巴,目不斜视。
走到门前,一本正经地打开手中的黄色绫锦,朗声道:“圣旨到,东延使者舒维和宫廷琴师乐璇接旨。”
舒维从房中出来,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乐璇,乐璇轻轻摇了摇头,也觉茫然。
万公公睥睨两人一眼:“你们二人不知接旨是要下跪的?”
“外臣舒维,琴师乐璇接旨。“舒维,乐璇闻言跪地说道。
万公公这才把目光收回,清了清嗓子,高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製曰:朕居东延,凡二十载,眷念尤深。纵东延举措失当,有待察其所以。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