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大步来到时宿跟前, 在时宿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就打横抱起, 迅速离开了医疗区。
其实首领这种二话不说就打横抱走的行为真的很伤虫自尊,饶是时宿脾气再好, 在看见一路的虫族望向他们纷杂的目光时也不好受。
他再一次试图挣扎反抗,结果又是蚍蜉撼树般被首领的手臂紧紧桎梏住。
直到被首领带到了基地最深处的一个地方, 首领才放下他, 随即将门紧紧闭拢。
这里本来就是个很狭窄的房间, 里面还堆放着许多笨重的器材, 拥挤得让时宿连退路都没有。
首领就静默着站在那,耐心等待着雄虫先开口, 只是眉间随着沉默的时间推移逐渐生起浅浅的沟壑。
终于, 这种犹如彼此折磨般的沉默让时宿再也难以忍受,上火般开口道:“你又发什么疯?”
语毕又有些后悔, 瞬间紧张地端详着首领的脸色。
首领听到这话当场就炸了,双手按在时宿身后的墙壁上,将他紧紧圈住。
恶狠狠道:“我疯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当着雄虫的面凶完后又有些后悔。他慢慢将手收了回去, 垂眸打量雄虫, 却见雄虫瞳孔颤抖, 心有余悸地凝望着他。身体又开始忍不住发抖,显然是害怕到极点。
他这是,又把雄虫吓着了。
首领烦闷不已,心里全然不是滋味。他总感觉自己越是想和雄虫亲近,就越是事与愿违,将雄虫推得越来越远。
他再次搂住了时宿,修长有力的手在雄虫的背脊上下抚过,试图让雄虫放松一些,效果却不尽人意。
“我只是想救他们,那样他们就不会死了”时宿无力地靠着首领的胸膛,贴脸处传来紧致有力的肌肉触感,隔着一层战斗用的军服,散发着温热。
他明明已经很疲惫,但此时却又意外的很精神,只是声音变得很轻也很软。
首领对时宿给除了自己以外的雌虫做精神抚慰感到十分不爽,声音酸酸的:“你今天这样无底线给他们精神抚慰,他们就能明天也让你继续给他们抚慰,你的精神力够用吗?”
一边说着一边瞥见雄虫淡然的神色,更是忍不住继续说教般碎碎念叨:“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为有多危险?如果不是我赶过来,那些失去理智的雌虫能把你抓住吸干!”
时宿感受着腰间的禁锢,首领将他抱得很紧,紧到让他有些疼。
“你明明是他们的首领,他们也愿意追随你,”时宿忍不住去抓他的手,终于将首领的手松开了些许,“可是你都不愿意救他们。”
纯净无瑕的紫眸凝望着他,里面映照着首领的身影,像是在透过首领的身体思恋着谁,而当他们双目相触时,首领快速的捕捉到紫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搭在雄虫身后的手无声攥紧,良久,首领用听不清情绪的声音解释道:“追随我的虫当然要救,但也有主次轻重,更不可能全部都救。”
雄虫无论在哪里都是珍贵稀罕的物种,荒星发展至今,虽然也有雄虫,但数量并不多,等级也不高,能够治疗的军雌也就数量有限,自然只能按军功军衔来排列先后顺序。
眼前的雄虫已经是目前整个虫族最强的雄虫,他自然是要独享。
首领理所当然的想着,语气又忍不住有些发酸:“给我抚慰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卖力”
“我今天看见了一个未成年的雌虫,他受了好重的伤。”时宿直接无视了首领的酸话,想到今天见到的那个少年,和少年对他说的话,忍不住有些难受。
又是在他们独处的时候雄虫在他面前提别的雌虫,首领当即就不快,掰着时宿的脸打量着他,“怎么?心疼了?”
这地方到处都是雌虫,但好在整体比不上雄虫在母星见到的那些道貌岸然的贵族,不过眼前的雄虫未免过于招蜂引蝶了些。
就连那个乔,他身边的下属都开始觊觎起了他的雄虫。
时宿完全不知道首领的思维已经偏离了频道,想了想:“他肯定很痛,而且年纪又那样小,这么小就进了军队”
年纪小、幼崽、军队。
发散的思维顿时让时宿话锋一转,语气担忧地询问首领:“阿尼呢?听说你让他上战场了。”
说到这,语气逐渐变为指责:“你怎么能让他上战场?他还那么小!阿尼没受伤吧?”
首领有些头疼,满不在乎地反问:“那小崽子能有什么事?”
雄虫昏迷那段时间那小子还来想偷袭他来着,可惜实在太弱,被他打服后就扔到异族那边的军队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时宿对首领缺乏母爱的程度震惊了:“阿尼可是你亲生的虫崽!你不怕他在战场上受伤?你不怕他被异族或者是帝国抓过去当虫质?”
首领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雄虫身上,对虫崽如何依旧满不在乎,风轻云淡道:“怕什么,反正缺胳膊断腿又不会死。”
高等级雌虫的再生能力极强,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