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燃撇撇嘴,“对他太好,他怀疑我不是他亲哥。”
“对他太好?”陆延庭挑眉,神情有些不悦,“那就应该把好收回来,用在我身上。”
简燃惊诧地望过去,“”这种不要脸的言论,他究竟是如何面不改色地说出来的?
“现在去哪?”陆延庭视线转回路况。
“当然是去钟家,”简燃嘴角翘了翘,神情狂妄,“睚眦必报就是我的座右铭,”
“秦虹敢闹医院,”
“我就敢砸了她的家。”
拜托你有点公德心吧?
“大师,你看我家钟繁睿是不是中邪了?突然间就性情大变!”秦虹压低声音,神情古怪地望向矮桌前的老头。
后者束着一丝不苟的头髮披着道袍,乍看上去却像个常年耕地的农民。
老头背后供奉着不知名的神像,几炷香让狭小的空间昏暗且烟雾缭绕。
“大师?”见久久没有回应,秦虹又试探地问了一声。
被唤作大师的人迟缓地睁开眼睛,露出一种非人似的阴毒,“我没记错的话,钟繁睿是你的儿子?”
“对,以前求桃花也是为了他。”秦虹忙不迭地点头。
大师冷笑两声,“桃花都腰斩了?”
问到痛楚,秦虹气得牙根痒痒,“就赖那个小贱人,要不然也”
“你有那个人的八字吗?”大师突然打断他问到。
“没、没有。”秦虹从来没关心过这个,冷不丁被问得一愣。
大师皱起眉头,“想成全人,或者想害人,八字很重要,你不搞到手,我怎么弄他?”
秦虹两眼一亮,“我家繁睿还有救?”
“不就是桃花没了?扫除障碍便可。”大师如是道。
秦虹赶紧起身,揉了揉跪麻的腿,“我这就去搞!”
她离开前掏出一沓钱,毕恭毕敬地放在矮桌上,“大师笑纳。”
大师微微颔首缓缓闭阖眼睛。
秦虹这才放心离开。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前脚刚走,后者就把纸币扔进了香炉里。
“夫人,结果怎么样?”保姆一脸期待地问。
秦虹得意地笑出声,“大师出马,简燃死定了!”
“真这么灵?”保姆不小心问出质疑。
秦虹瞪她一眼,旋即道,“上次我闺蜜来这诅咒她老公的小三,你猜怎么着?”
保姆凑过来,“怎么着?”
“第二天,那小三就被人杀害分尸了!”秦虹恶狠狠道。
保姆被吓了一跳,哆嗦着往后退了一步,“这这这,这也太”
秦虹根本没等她说完,已经自顾自地跳上车。
副驾驶的钟繁睿依旧沉默不语。
秦虹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你去把简燃的八字要过来!”
“妈,能不能不闹事了?咱家的钱还不够吗?”钟繁睿没回头幽幽道。
秦虹冷眼瞪过去,“够?有人还会嫌弃钱多吗?!如果不加入财阀家族,咱们永远都”
“开车吧。”钟繁睿似乎听不太进去,朝司机摆了摆手。
秦虹气得七窍生烟,同时感觉钟繁睿的举动越来越诡异,好像换了个人。
其实,这种现象早就有,只不过没那么严重。
大多数时间亲儿子所表现出来的欲望与自己十分相像,偶尔才会变得异常寡淡和冷漠难道真被鬼上身了?
可大师也没给说法啊!
秦虹对于鬼鬼神神的事并不陌生,毕竟做过太多登不上台面的小动作。
就比如钟繁睿那几条鱼,有谁没被她下过邪咒成为招阴体质?
所以,大师说要除掉简燃,秦虹便放心不少。
车子很快开回钟家,门口停放一辆银色宾利。
秦虹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的,张嘴就问,“繁睿,你有没有印象?”
“是不是哪个追求过你的男人?”
难道大师这么快就开始运作了?!
秦虹如此想着,便有些欣喜。
“应该是简燃男朋友的。”钟繁睿不咸不淡地说道。
秦虹怔住,“简燃男朋友?谁?是今天陪他来哪个?!”
“陆延庭?!”
她还是有点不敢置信,“不是影帝吗?这也能勾搭上?!”
当时秦虹本想收敛一些,可已经撒泼打诨了,根本不好转变形象,于是破罐子破摔,但这不代表她不认识陆延庭。
“嗯,就是他。”钟繁睿自顾自地下车。
秦虹赶忙跟上,“你等等,把话说清楚!”
“我怎么没听说”
她追到客厅,有些尖锐的嗓音戛然而止。
遍地狼藉,让秦虹惊愕地张大嘴巴,半晌才吐出几个字,“谁、谁干的?!”
“还能有谁?这不显而易见吗?”沙发上戏谑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