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公司现在告诉他,只要你回来,就把机会给你。
如果早点拿到这个机会,他可能会动心,可惜最近事情太多,他想休息一阵子,工作怎么安排,等他休息够了再谈。
其实相比自己,柏方时更放不下的是盛约。
按照原计划,明年春天盛约要出新专辑,开巡演,现在所有计划都搁置了,指不定哪年才能恢復——到时演唱会还能开得起来吗?盛约发展了三年的事业,积累了三年的人气,再这么拖下去就都泡汤了。
还有《定风波》,一直停拍也不行,他们得给剧组一个交待,不能把人家拖累了就撒手不管了。
——可他能怎么管?
“……”
柏方时捏了捏眉心,回卧室去睡觉。
他躺在盛约身边,一觉睡到半夜。
大概凌晨一两点左右,柏方时隐约听见一阵哗哗的水声,从不远处的浴室传出来。他迷迷糊糊地想,盛约醒了?深更半夜洗什么澡。然后没睁眼,翻身继续睡。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停了,身边的床往下一沉,柏方时半睡半醒中感觉有人在吻他,很轻,轻而胶着,含住他的唇,一边吮吻一边伸手去解他的睡衣。
“……盛约。”柏方时皱眉推了一把,“别闹,让我睡一会。”
“不行,再睡今晚就结束了。”
盛约嗓音发沉,不知是不是还没彻底醒酒的关系,他有点无赖,手上动作比以前更放肆了几分,直接毫不犹豫地伸进柏方时的睡裤里,按住裤边,一把就拽了下来。
“今天我们拜高堂了。”盛约说,“现在应该入洞房,哥哥。”
柏方时轻声一笑:“你在胡说什么呢?”
“你觉得我胡说?”盛约不高兴,“我们已经这么好了,还没有实质性关系,是不是我不提,你永远都不想主动尝试?一直这样下去,你对我再好,我也隻觉得你把我当弟弟。”
“……”
柏方时一时语塞,盛约趁机贴过来,咬他的耳朵:“我不想当弟弟,今晚让我给你当老公,好吗,哥哥?”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没拉严的窗帘缝里漏出几缕月光,照在盛约脸上。
盛约期待地看着他,柏方时说不出拒绝的话。他知道不该拒绝,他们现在关系正火热,最适合趁热打铁。可理论上是这样,盛约一提,以前的尴尬记忆被唤醒,他竟然又紧张了。
柏方时觉得,这不能怪他,盛约那根东西有多大他很了解,他简直想象不出来,那种尺寸,真枪实弹地全部进去,他真的不会疼死?
即使盛约说过,不会让他疼,会很小心地照顾他,让他舒服……这些话他们谈过好多次,可盛约也是一个没有实战经验的人,纸上谈兵有什么可信度?
柏方时克服不了心理障碍,他沉默了半天,勾住盛约的脖子亲了一口,试图哄骗:“弟弟,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
“不。”盛约一点也不好骗,搂着他用力咬他的嘴唇,一边吻他一边喃喃低语,“我想要你,哥哥……”
沙哑而潮湿的嗓音沾着情欲的味道,蛇一样钻进他耳朵里,“好不好?别再拒绝我了。”
“……”
柏方时还没开口,盛约转移阵地,突然咬住他的耳垂,顺着他耳廓轻轻舔舐,舌头伸进他耳孔里,用暧昧的频率不停往更深处插入。
一边插,一边紧挨着他叫哥哥。
“别……唔——!”
柏方时被叫得耳根发痒,半边身子都麻了,情不自禁闷哼一声。显然,盛约根本不是在争取他的同意,是故意引诱他。
弟弟果然长大了,这几年没少看片吧?还是情到深处自学成才?
柏方时很不合时宜地胡思乱想了一下,盛约见他走神,有点恼了:“想什么呢?我这么不吸引你?”
“不,没有。”柏方时一开口嗓音是哑的,他清了清嗓,从盛约身下挣脱出来,用力一翻身,两人位置对调。
他跨在盛约腰上,突发奇想:“弟弟,要不要这样,你在下面,我们再试试?”
“……”盛约表情微妙地一顿。
柏方时说:“我觉得……咳,这样我比较能接受。”
盛约被他压着,从下方看他的眼神凉凉的:“为什么?怎么这样就能接受了,因为你眼睛一闭,心里能把我当成女人?”
柏方时:“……”
不是这个意思,可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么做的心理障碍会小一点,差不多吧。
柏方时诚实地默认了,盛约被他的诚实伤了自尊,憋了半天才忿忿地说:“你要在上面,你知道在上面该怎么做么?你根本不会。”
柏方时眨了眨眼:“我可以学,弟弟。”
“……”盛约略一沉默,负气道,“不用麻烦了,不想做就算了。”
说完,他推开柏方时,下床时顺手抄起床边的浴袍,盖住自己赤裸的身躯,光脚往外走。
“嘭”地一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