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宇宙流浪者阿斯克托里,该死的诅咒,该死的罗刹魔尊!
这一刻,风垣,不,霍垣觉醒,澎湃力量涌入他的身体,似还在酝酿的雷劫怂怂地放轻了声音,又很快再次酝酿,这次是源于法则小心翼翼的警告,咳,不能说是警告,就只是商量,让他压住火气,别一怒之下把世界捅穿,毕竟这个世界早已“伤痕累累”,再禁不住折腾与暴力。
霍垣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平复波涛汹涌的怒火,他迅速将进境收尾,一剑将阿斯克托里用以诅咒他和霍闲放到他身上的机械生命体给搅个粉碎,随后出关。
等待着雷霆万钧风雨欲来的众人望着迅速散去的雷云众脸懵逼:“???”
雷云散去隻两种可能:第一,修士进阶成功;第二,修士进阶失败,相较后者,前者是正经经历雷劫,有雷霆降落,方属修士渡过一劫。而今霍垣的雷劫酝酿许久却以莫名的情况散去,雷霆一道未落,隻可能是后者,且可能是渡劫前出事,否则即便进境失败,也会有雷霆劈下。
云宗主察觉有异当即奔去查看霍垣的命牌,然霍垣命牌如常,显然并未陨落,登时顾不得其他,迅速赶往玉灵峰万花谷。
行至半途,灵雨降下,云宗主一个急刹,诧异地抬头,细细感受这一场灵雨中的灵力——灵力充沛,气息柔和,是一场极其顺利的雷劫。
可是,明明一道雷霆也没落下,而且黑了半个玄天剑宗的雷云也并非作假,他活了几千年,连同从前辈那里都不曾听说过此种虚假雷劫。
云宗主拧着眉也没个思路,顶着一脑门问号打算去问一问当事人。
孰料,人还未到万花谷,便同当事人霍垣遇上,因两人速度太快,还差点酿成相撞惨祸,若传出去,定叫人笑掉大牙。
“小师弟,何事这般急?”云宗主被差点一撞都忘了之前要问什么,霍垣这急匆匆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他更加担心。
霍垣脸色沉沉道:“我去找霍闲。”
云宗主闻言了然,他自是知道霍闲师兄弟俩关系亲,也知道六十多年前霍闲在黎镜域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而霍闲失踪全败他带回的“云澜”所赐,故而心中亦是愧疚,这些年也有踏足魔域寻找罗刹魔尊踪迹,可惜一无所获。
“……小师弟,你方进境,还是先巩固境界,再去寻霍师弟不迟。”元宗主理所当然发现霍垣如今已是元婴修为,欣慰之余又想到那莫名的雷劫,想问又没来得及张口。
“霍闲如今有危险,我不可耽搁时间,师兄,我先走一步,有事回来再说。”霍垣话音落是已经绕过云宗主远去,徒留飞剑剑尖的金色流光。
云宗主嘴张了张,又默默合上,下次再见小师弟,不知又过多少年,他还是趁最近宗门无事,继续去魔域找找霍师弟……
正这般想着,云宗主忽然嗅到一股花香,这花香……是长生树花!
云宗主瞳孔蓦地放大,踩着飞剑就欲往万花谷去,又很快停下,面露犹豫。按理,各峰之间甚少往来,尤其未宸小师叔和两师弟都不在,他不该冒然上门,可长生树花久不散,若让有心之人发现,恐引来觊觎。
思量再,云宗主还是决定先找到长生树花,将其香味封住,待主人回来再解释。
=v=
伏牛镇,凡人界。
罗刹魔尊嘴角缓缓渗出暗红色的血液,伴生灵宝有损本是于他无碍,但他在炼製傀儡躯壳时炼入了自己的一缕神魂和精血,他要与霍闲重归就好,或者说,只要能锁住霍闲,将霍闲绑在身边,他不拘于任何形式。
可霍闲宁可神魂俱毁也不愿让他如意,霍闲他怎么能?
汹涌的怒浪近乎让罗刹魔尊失去理智,他想要亲手撕碎霍闲的神魂,让他魂飞魄散。可是,他重活一世,他精心部署,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与霍闲再续前缘,霍闲已成他的执念,甚至不惜拘住神魂,宁可将霍闲製成傀儡也要绑缚身侧,他又怎甘亲手将霍闲送入绝路,连转生余地都不留?
倏地,罗刹魔尊表情一变,锋芒剑意毫不留情予以傀儡躯壳最后一击,伤及他的神魂,无论正道修士亦或是魔修甚至于他这种非人非魔之体都非轻伤。神魂受伤,他的行动也因此受限,他没料到霍闲竟如此不留余地,根本没有给他多挣扎半息的时间,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霍闲将自己送入万劫不复之地。
“霍闲——”罗刹魔尊暴喝,而就在他脑中一片空白之时,他又看到霍闲神魂脱离躯壳,纵使隻一道虚影,也仍是他的神魂。
霍闲神魂近乎透明,若还是实体,脸色必然苍白如纸。
他浮于半空,冷冷看了罗刹魔尊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朝着一方迅疾而去。
不是不想留一句“今日这仇,来日必报”,而是他不能给罗刹魔尊任何一点恢復和反应的机会,他神魂如此虚弱,罗刹魔尊是大乘期大能,一手能捏死十个他。
然而,即便他撤退果断,在他行到城外时,罗刹魔尊还是追了过来。
霍闲在心里问候了数遍罗刹魔尊祖宗,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