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有道理,只是眼下崔将军身在营中,却又不管事,我们…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届时皇上问责,又该如何应对呢?”手下士兵问道。
罗勇:“他管不住将士,便是他无能,皇上若是知道,撤销他的职务不是更好吗?”
“将军,我总觉得不太对劲,这个崔将军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纨绔子弟,他是不是偷偷在打什么主意呢?”
罗勇:“他不是失忆了么?你们忘了他之前去骁骑营的时候,那般笼络将士,如今的他可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哪里还有那闲心,一心隻想着享乐,否则也不会来了这么久,对将士们不闻不问。”
“那眼下……”
“正常操练起来吧,既然他要如此,也影响不到我们,便当他这个人不存在就好。”
御书房。
李忠面色复杂的拿着书信走到了宣辉帝身侧,心事重重道:“陛下,御林军中来信了。”
宣辉帝正批着奏折,看起来像是并不在意的样子。
“那个崔将军就是一个十足的纨绔,不干实事,整日就像是应付差事一般去军营晃上一圈便走了,如此…怎能成事啊?”
宣辉帝放下奏折,问:“那依你之见呢?”
“奴才以为…应当撤销他的职务,否则难以服众啊。”
宣辉帝:“看来他当真是不堪重用了,不过…这倒也符合了他纨绔的性子。”也彻底坐实了他失忆这件事。
“您这是……”
“不急,再等等。”宣辉帝眼神微黯,看不透彻。
“对了,太后寿辰准备的如何了?”宣辉帝转过视线问。
“大致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是……”李忠欲言又止道。
宣辉帝:“怎么了?”
“只是…太后特意交代,想让肃王速速进宫,此次寿宴想见到他。”说到肃王,李忠仔细观察着宣辉帝的脸色。
宣辉帝不着痕迹的握紧了手中的笔,脸上的表情却是很平静,“太后也是他的母亲,她思子心切也是无可厚非。”
李忠:“只是陛下,肃王殿下他……唉,他时常进京属实不好,且…近些年,太后总是寻一些理由唤他进京,他在省都也不踏实……”
“四弟他…想来便来吧,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呢?”
“太后实在有些厚此薄彼,在近些年尤为明显,再这样下去,恐会助长肃王的气焰,您若再忍耐下去,总归对自己不好。”李忠忧心道。
宣辉帝放下笔,眼神扫过窗外的景物,叹了口气道:“有的时候,处理一个人何必要自己动手呢?”
李忠沉思了良久,应声道:“您的意思…奴才明白了。”
把我当成哥哥
东宫。
自从沈烨那日遇刺受伤之后,秦婉卿几乎整日伺候在身边,直到他醒来。
秦婉卿望着靠在床头面色虚弱的人,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到了那日在他寝殿外发生的事情。
这人几乎都在为她着想,还为她受了伤,他的举动是她所没有料想到的,近几日心里因为愧疚,便一直守在他身边,希望因此能够抵挡了那日救他的恩情,其余的事…她也不愿去多想。
正想着,下人便进来禀报,说是太后亲自来探望太子,还未等秦婉卿起身,人已经走了进来。
她预备放下药碗起身行礼的时候,却被忽然间扇过来的巴掌打的一个翻身跌倒在了床榻上,手中的药碗也是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她有片刻的愣神,随即耳边便传来了太后吴氏训斥的声音。
“秦氏,那日的事哀家已然听说了,你就是这么伺候太子的?”
沈烨也是猛地抬起眸子,眼神从秦婉卿的脸上扫过,注意到她眼睫轻颤,眼眶中蕴藏着湿意,但是却并未流泪。
“既然让太子替你挡刀,险些丧命,若是他一国储君因你而出事,你能担当得起吗?”吴氏的声音再次传来过来,刻薄而冷漠,秦婉卿隻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发疼。
心里虽然不舒服,可她不得不承认,太后所说的话…不无道理。
“太后,是臣妾的错,不该…让殿下为我挡刀。”她调整着姿势,跪在了吴氏面前,埋着头说。
“哀家当初挑选你做太子妃,便是看你乖巧懂事,也读了些书,是个有眼界的人,却不曾想…你却是个不中用的,嫁给他这么一段时日,肚子没有半点动静不说,还惹出这样的事,若再这样下去,这个太子妃你就别当了。”
说到这,秦婉卿放在身侧的手掌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半点没有吱声。
“你别以为你爹是一朝丞相哀家便拿他没有办法了,想成为太子妃的人多的是,不差你一个。”
“皇祖母,这件事不怪她,是孙儿主动为她挡刀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在一旁的沈烨也有些听不下去,开口为秦婉卿解围道。
“你不必替她说话,哀家还没说你呢,你现在是一国太子,不再是之前那个无所事事的皇子了,自己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