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吻到他浑身酸软,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乖乖地任陈迹随意揉弄、翻来翻去地抱、变换姿势从嘴唇亲到后背,后来实在没有办法,被迫叫了好几声男朋友,这场“折磨”才终于结束。他们明明没发展到更深的那一步,关雪息被放开时,浑身却散发着一股“事后”的气息,像被疼爱坏了。陈迹一身汗地去浴室洗澡——洗澡是次要的,主要是解决那个,关雪息感觉到了,他自己也有点,暂且还能忍。但这种“忍”让人不太舒服,不上不下的,既累,又觉得还不够。不,不能“不够”。今天已经太过火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亲密画面,循环播放,没完没了,还带声音的,是陈迹的喘息。“……”关雪息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地缝没有,被子倒是有一张。关雪息麻利地钻进被子里,把自己盖住了。然而躲避是没用的,陈迹迟早要回来,他必须要直面这段全新的关系。也就十来分钟,或者二十分钟,陈迹就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见关雪息窝在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了一只虾米,在装睡。“关雪息,”陈迹隔着被子压住他,“你在干什么?”关雪息一动也不动。陈迹掀开一块被角,露出他光洁的额头,亲了一口:“好喜欢你。”“……”关雪息躲无可躲,只好往上探头,眼睛也露出来了。他双手扒着被子边缘,提防道:“不许再亲了,嘴巴疼。”“肿了吗?”陈迹拽开被子来看,“没肿,还可以再亲五分钟。”关雪息:“……”“我开玩笑的,你别一脸不高兴。”陈迹自己也钻进被子里,贴身抱住关雪息。这是一床单人被,挤两个大男生有点不够用,陈迹说:“以后你常来吗?我换个双人被。”“我才不来。”关雪息低下头,不给他看自己的表情。陈迹道:“为什么?刚睡完就想甩了我?”“……谁跟你睡了,乱讲。”关雪息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疑惑道:“陈迹,你说我喜欢你什么啊?”陈迹一顿,只提取自己想要的信息:“你终于承认喜欢我了?”关雪息不回答他,自顾自道:“你说你学习好吗?没我好。长得帅吗?反正没我帅。身材好吗?也就那样吧。性格好吗?不,你脸那么臭,脾气还不如我呢。”陈迹:“……”关雪息自夸起来一点都不心虚,他非常认真地思考:“所以,我喜欢你什么呢?”不等陈迹回答,他就主动揭晓答案:“我觉得我只是喜欢欺负你。”“谁欺负谁?”陈迹瞥他一眼。“当然是我欺负你啊。”关雪息模仿陈迹经常对他做的动作,抬手去握后者的脸。但陈迹的手比他大,他脸又小,握上来时有一种极度暧昧的掌控感,拇指摩挲着他的脸颊,气氛瞬间微妙起来。关雪息模仿不到精髓,他的手在陈迹脸上乱摸时更像小猫咪用肉垫贴人,假意亲近,实则装也装不了几秒,接下来就要给陈迹一拳。但陈迹是个只要能撸猫,挨拳也无所谓的主儿,主动凑近些让他摸个够,他想撤退时才忍无可忍地捉住他的手腕,放到唇边亲了亲。“我又不在意。”陈迹说,“你想怎么欺负都行。”“真的?”“嗯。”关雪息很好奇陈迹的底线在哪里:“如果我和你分手呢?”“……”陈迹呼吸一滞,眼神竟然有点可怜:“关雪息,我们今天才刚在一起,你就聊分手的话题?”“这不是聊天么。”“聊天也不行,不许提分手两个字。”“……”好吧,好吧。关雪息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他是真的喜欢欺负陈迹,看陈迹紧张心慌他就高兴,多少是有点缺德在身上的。但陈迹刚才把他弄得难受死了,还逼他叫男朋友,他缺点德怎么了?
关雪息躺在男朋友的胳膊上,打了个呵欠,懒懒地道:“陈迹,我饿了。”“嗯,你想吃什么?我去做。”“我想吃炸鸡,烧烤,糖炒栗子,酱板鸭,米粉,汤圆,红烧排骨,麻辣烫。”关雪息报菜名似的念了一整串。陈迹:“……”“要不,你吃我吧。”陈迹拿他没办法,把自己的胳膊递了过去。关雪息却露出一个“早知道你没用”的表情,蹭地掀开被子,坐起身道:“今天零点你生日,我来做饭吧,给你露一手。”“?”陈迹不太信任他:“你不是不会做饭吗?”“我会看菜谱啊。”关雪息自信满满道,“别啰嗦,你等着吃就好了,要知道天才到哪个领域都是天才。”陈迹:“……”他确定不会搞出黑暗料理吗?眼看关雪息趿着拖鞋去厨房里翻食材了,陈迹发了会愣。他习惯主动了,突然成了被动等待关雪息照顾的那一方,竟然有点不知所措。突如其来的幸福感令人晕眩,陈迹迟钝地反应过来重点:“关雪息,你的意思是……今晚要留宿?” 满足你一个愿望陈迹披上睡衣,跟到厨房。这会儿才下午四点钟,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晚饭。关雪息找到油盐酱醋调料罐,从冰箱取出一棵西兰花,一块五花肉。“你要留宿吗?”陈迹倚在厨房门边,饶有兴味地看他做饭。关雪息头也不抬道:“我想留下陪你过生日,但我妈可能会发火,等会儿我打电话问问。”他专注地盯着自己手里那棵既熟悉又陌生的绿色蔬菜——经常吃所以熟悉,但没怎么见过它下锅之前完整的样子,不知如何着手处理。关雪息是懂常识的,要先洗菜。可西兰花不像番茄豆角之类的那么好洗,他在水龙头下冲了半天,隐隐觉得这样好像不对,洗不净花蕾缝隙里深藏的灰尘。关雪息回头看了一眼陈迹。“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