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烨川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这位海城公子哥长到如今应该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我有点担心,不知道他会不会信守承诺。
“你们俩要是再来烦我,我就把这段视频发到初中班级群里。廖烨川,你也不想这么丢脸的样子被别人看到吧?”我在贺南鸢的基础上再次加码。
廖烨川感觉都要气疯了,胸膛随着呼吸明显地起伏,眼睛里的冷意能凝成实质,要不是他样子实在有点滑稽,我可能真的会被他唬到。
“我们不会了,一定不会了!”屠鑫拿出手机,一顿操作,将屏幕转给我看,道,“我已经把你删了,以后都不会骚扰你了。你不要把视频发出去,被他家里知道,我们就完了。”
我也给他看了手机里的视频,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发给了贺南鸢。
“以后这视频我们一人一份,要是任何一个人出事,另一个人就会把视频公布出去,你们自己看着办。”
毕竟是温室里的娇花,我随便说两句吓吓他们的,屠鑫却一下子脸都白了。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杂物间,期间屠鑫几次要拉前方廖烨川的手,都被他甩开了。当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最后一秒,我看到屠鑫不知气馁地再次抓住了廖烨川的手,这次,对方似乎没有再急着甩开他。
终于解决掉这个隐患了。
杂物间只剩下我和贺南鸢,轻咳一声,我主动道谢:“刚刚谢了。”
贺南鸢弯腰拾起地上的扫帚头,将手里的棍子插了回去。
“我只是出来上厕所,正好听到你呼救。”
我搓了搓手臂道:“我也没想到他突然就跟我动手了……”
走出杂物间,我与贺南鸢又完成了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上厕所。
洗着手,我扭头对着镜子去看后颈,只看到一点微红。摸了摸那块,回想当时的情景,我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要不是廖烨川搞偷袭,加上我对他本来就有点心理阴影,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得手?刚刚就应该趁机会给他几脚的。
贺南鸢在边上擦手,见我这样,就问怎么了。
我说:“我被脏东西碰过了,我不干净了。”
贺南鸢:“……”
他将纸巾丢进废纸篓,无声地上前,轻轻环抱住了我,一隻手按着我的腰,另一隻手按着我的后颈。
声音近在耳边,他用呢喃般的音量说了句层禄话,那神秘的语言就像带着魔力一样,从后颈开始,微微的热度扩散开来,涌向全身,最后汇集到左胸,让那里灼热一片。
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乙女游戏总是喜欢搞什么不经意的肢体接触了,确实……还挺撩人的。
我微微抬起手,犹豫间,他却已经退开了。
“好了,干净了。”
手缩成拳头,一下子放回身侧,我舔了舔干涩的唇,问:“你刚刚做了什么?”
“驱邪。让山君保佑你百毒不侵,百邪莫近。”贺南鸢平静道,“在我们那儿,孩子出生后就会被送到神庙由言官赐福。他会代表山君赐每个孩子健康、平安,最后……”抬起手,他用食指点了点我的额头,“亲吻他们这里。”
“那你……”不是仪式还没做完吗?
我才吐出两个字,郭家轩叫着我和贺南鸢的名字掀开帘子就走了进来。
“米夏?贺南……”只是一眼,他就飞快别开脸,往我们身后的厕所走去,“你们这么久没回去,我还以为你们出啥事了呢,没事我上个厕所,你们……你们先走吧。”
我们俩出来都快半小时了,确实有点久。
“哦,我们刚刚遇到两个朋友,稍稍……交流了一番。”我朝厕所方向扬声道,“那我们走了哈。”
收起淡淡地遗憾,我与贺南鸢并肩往回走,一路聊了点有点没的。
“你怎么拔扫帚头的动作这么熟练?”
“我舅每次打我就这样。”
“哇,舅舅看不出这么凶残……”
走到包厢门口,我停下来,想了想,觉得有必要为将来在贺南鸢这儿审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预埋一个伏笔。
“那个……我觉得你说得对,我的品味太差了,需要改正一下。”
贺南鸢推门的动作微微一顿,问:“改正什么?”
我注视着他,指尖故意迭在他的手背上,施力将门推开。
“改正我的审美。”
跳下来,我接住你
来海城,一直玩剧本杀肯定是不行的,趁还没过年,我、贺南鸢、邱允、郭家轩,四人又组织去海城新建的自然博物馆游玩了一趟。这地方是个网红打卡点,非常受中小学生和文青喜欢,我其实兴趣不大,但郭家轩和贺南鸢看起来还挺喜欢的。
自然博物馆以科普自然界的动植物为主,标本很多,馆中央还有一副巨大的恐龙骨架。郭家轩从一进大门就拿手机拍个不停,光一个恐龙馆就花了大半个小时,严重拖延了大部队的脚步。
“轩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