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打车吧,外头好冷。”郭家轩将奶茶捂在手心,结束了裤子的话题。
由于米大友提前说了晚上有空,让我们回家吃饭,所以我们几个并没有在外头多做停留。
晚高峰堵了会儿车,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六点,保姆小冯早就烧好了一桌菜等着我们。
各自回房间换好衣服,再下楼的时候,米大友和邱莉也已经下来了。
“本来你来海城那天我和你阿姨就该给你接风洗尘了,但不巧年底应酬多,耽搁了这么些时候。”米大友举起自己的白酒杯,碰了碰贺南鸢的饮料杯,“你多担待哈。”
“叔叔言重了。”虽然是饮料,但看米大友一饮而尽后,贺南鸢也意思意思喝了一小口。
整个桌上就米大友喝酒,也没人劝酒,就这样他都能给自己喝醉。
“你真的不错,我儿子能跟你一道……我高兴!”米大友酒过三巡,就开始胡言乱语,“他妈走得早,我知道他怨我……怨就怨吧,他能学好,我不介意他怨我……”
“我去看看甜汤好了没。”邱莉打了声招呼,起身往厨房而去。
这种话题她插不进去,多少会有点尴尬,也只能找借口避一避。
“你不能喝就别喝。”我嫌弃地将他手边的酒瓶拿过来,拧紧了不让他再喝。
米大友瞪我一眼:“你才不能喝!”他扫视一圈桌上几人,问,“你们能不能喝?”
邱允连连摆手,说自己喝不了。
郭家轩表示能喝是能喝,但只能喝啤的,白的不行。
到了贺南鸢,他隻说了两个字。
“可以。”
“白的黄的还是啤的?”米大友进一步询问。
“都可以。”贺南鸢道。
米大友一拍大腿,激动起来:“那今天怎么也得喝点。米夏这小子,让他喝一点酒就跟要了他命一样,没劲儿的很!”
随后他叫来小冯,让她将地下室里的药酒倒一瓶上来。
“就那瓶大的,你拿醒酒器下去,倒这么点够了。”他用手比了个两厘米左右。
小冯没多会儿将酒盛上来了,玻璃器皿里,酒液呈深琥珀色,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药材味。
地下室里确实是有瓶药酒,这我几年前就见到了,就是一直不知道里头泡的什么,感觉都是树杈子。
“这酒没毒吧?你自己喝过没?”我不是很放心。
“当然喝过,都是好东西。”米大友亲自帮贺南鸢斟酒,拿的小小一个白酒杯。
郭家轩一听是好东西,觍着脸递上杯子:“叔,那我也来点。”
“欸,这就对了,少喝点没事的,对男人身体可有好处了。”米大友笑呵呵地也给他了一点,“我这个年纪还天天精力这么旺盛,就是因为喝了这酒的关系。底下那瓶光药材就花了我好几万,这一小杯起码好几十。”
贺南鸢将酒放在鼻端嗅了嗅,先是浅尝了一口,觉得没问题才将剩下的仰头喝光。
“好辣!”郭家轩吐着舌头,赶紧吃了口菜。
“喝多了就好。”米大友喝完自己那杯,给贺南鸢重新倒上了酒,瓶口对上郭家轩时,他这次直摇头,不肯再喝,米大友便调转瓶口满上了自己的。
“好喝吗?”我凑近了观察贺南鸢的表情。
他肤色深,也看不出有没有上头,不过看表情,跟刚刚是没什么差别的。
“有点呛。”贺南鸢吃了口菜,没有很快再喝第二杯。
我确实不爱喝酒,但不妨碍我对这款米大友精心泡製的药酒产生好奇。
“给我来点,一点就够了。”我将杯子递给米大友。
“哎呦,今天转性啦?”米大友伸长胳膊,给我饮料杯子里倒上了一口的量,“我一天能喝五杯,你们是小孩子,一天两杯够了,喝多了气血太旺也不好。”
我端起杯子小心地舔了口,舌头立马被一股难言的辣味侵占。抓起筷子,我连忙夹了口菜就往嘴里塞。
“你里面是放辣椒了吗?”我含糊道。
“药酒里放啥辣椒?不喝拿来,别浪费了。”米大友掰着手指细数他那些珍贵的药材,“我里头放了野山参,野生灵芝,野生虫草,还有鹿茸……”
刚刚把酒倒进嘴里的贺南鸢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我看他样子有点古怪,联想到他们族是信奉神鹿的,猜测是不是这个“鹿茸”有点犯忌讳了。
“鹿茸应该没关系吧?这玩意儿是可以再长的,跟人指甲一样。”也不算是伤害神的分身吧。
贺南鸢有些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酒液,哑声道:“没关系。”
你如果不是一副快吐出来的表情,应该会更有说服力的。
“……对了,还有个最大的宝贝。”米大友满脸得意地竖起大拇指道,“头鹿的鹿鞭!这玩意儿可遇不可求,我也是托了鹿场的朋友很久才求到的。”
我:“……”
救命啊,神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