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绪刚刚走进小区,正好看到王少君从外面回来。当初风流倜傥的王家一少如今落魄得不成样子,胡子拉碴、一身酒气,和街边的小混混也没有多少区别,元绪差点没认出来。元绪看到王少君的眼神,大概猜到了柳可这几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虽然感情已经淡了许多,但好歹有过那么多的美好的爱恋和温馨,元绪觉得有些心疼。元绪远远跟在王少君身后,等到王少君进了房门,他才敢将脑袋贴近了房门。王少君进了家门之后,正好看到柳可在厨房做饭,他闻了闻味道,双眉一皱骂道:“做的什么猪食,一天天的都是稀饭青菜,就不能买点肉?”柳可觉得特别委屈,“老公,你不是不让我出门吗?不出门,我没有办法买肉,你将就着吃吧。”“还敢狡辩,”王少君一个巴掌打到柳可脸上,“你连偷人都敢,还能不敢出门?骗鬼呢?我不是给你留了五百块钱,拿出来,老子出去吃。”柳可捂着脸哭道:“五百块还是上个月给我的,你不是早就要走了?我哪里还有钱。老公,求求你别出去喝酒赌钱了,咱们手里一点钱都没有了,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柳可觉得特别委屈,哪怕没嫁进王家之前,她也没过这样穷的生活。天天挨打不说,连吃一块肉都是奢望。本来王家每年给一十万生活费,日子也过得去,可自从王少君染上赌博,这点钱根本不够他填窟窿的。“老子可是王家一少爷,能缺这点钱?你是不是嫌弃老子,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王少君一脚踹了过去,接着拽着柳可的头发就把她的脑袋往墙上撞,一下一下的,疼得柳可嗷嗷叫了起来。王少君嘴里还骂骂咧咧,“没钱好说,你从明天就出去站街。反正你早就不干不净,还那么稀罕男人,出去卖顺便赚钱养家,老子对你够好吧。”柳可一脸震惊,她盯着王少君的脸,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也不是泄恨随便说说。也是,这么几个月她早该清醒了,这个男人哪里还有当初风度翩翩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恶魔。柳可觉得自己真是傻子,竟然还对这个男人寄有一点希望。或者说,她一直对返回王家存着一点希望,所以才忍了下来。可看看王少君现在的样子,王家若真是还顾念他们,怎么可能任由亲生儿子成为这个样子!柳可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别说王少君再也回不去王家,就算有朝一日能回去,也万万不会带着曾经出去站街的她回去的。既然没有了退路,柳可眼里厉色一闪,抄起了厨房里的菜刀,冲着王少君便冲了过去。一开始,王少君因为没有防备被砍了一刀,可凭借男人的体格,他很快就占了上风,抢过刀就砍向了柳可。柳可发出了尖利的叫声,大声的呼救。可能他们打架的次数太多了,大家都习以为常,没有一个人过来干涉。再者这个小区太新,多是年轻的上班族,这个时间点本来也没有什么人,而且相见也不相识,不像老小区,一堆老头老太太把八卦当饭吃。好在元绪正趴在门口听着动静,一开始他便听到了王少君骂骂咧咧的声音,但他没敢出手,毕竟被王少君碰到,两人定然要打个你死我活。他看看自己的胳膊腿,觉得他和柳可都可以忍一忍,等忍到王少君出门了,他就带柳可走。可后来听着听着不对劲,柳可发出的声音简直就是生命最后的绝望呐喊。元绪终于男人了一回,砰砰砰大力敲起了门。王少君大骂:“我们夫妻吵架,管你特么的屁事,给老子滚。”柳可却大喊,“救命啊,快帮着报警,我要被这个男人砍死了。”王少君踹了柳可一脚,“你特么的胡说八道,老子还打算留着你赚钱养家,怎么可能舍得杀死你。”元绪依旧在大力敲打着房门,王少君气得将刀一扔,然后大剌剌开门去了,打算把这个多事的邻居给骂走。夫妻吵架吵到你死我活的多的是,警察来了也没办法,这邻居能怎么地?可王少君没想到,他刚刚打开门,元绪便闯了进来,与此同时柳可也抄刀砍了过来。柳可本来就有同归于尽的打算,见到元绪之后也只是怔愣了一瞬间,接着便一刀一刀砍向了王少君。元绪呆呆的看着已经砍红了眼睛的柳可,又看到已经断气的王少君,吓得他一pi股坐在地上,然后往墙角挪去。柳可见到一地的血,不仅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冲着元绪阴森森笑道:“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这辈子再也不会来找我了。”看到柳可手中闪着亮光的菜刀,元绪赶紧摇了摇头,“我一直想来找你,我真的很担心你,可是我被人关进了一个不见人影的地方,担惊受怕受尽虐待,连我的胳膊和腿都被那些人弄残了。”“老天保佑,我遇到一个好心人,那人把我救了出来,后来也是养了三个月才重新站立起来。期间我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可根本无人接通,我担心地要死,可爬都爬不起来,我真的无能为力。”“小可,我怀疑关起我、打残我的不是陈曦就是王少君,我也很想报警,可惜根本没有证据。就像我担心你会被王少君欺负,可也不能报警。因为我怕万一你只是换了手机号码,而我报警反而对你的幸福生活造成影响。没想到,王少君这个畜生竟然这样狠,舍得把你往死里打,我真的好心痛,只恨自己不能以身相替。”说着说着,元绪哭了出来,一个大男人涕泗横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爱惨了柳可。柳可本来这些日子连带怨恨元绪的,虽然当初是她主动的,可这个男人也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