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练科三路考的时候也会紧张,怕踩刹车熄火,怕越线,怕没把握好红灯转绿的时间,怕和突然窜出来的车相撞”“没事的,你别紧张,放轻松。”柯简十分体谅地道。拿了六年驾照却因为上路开车紧张到心率飙至120的宁寒柯:“”作者有话说:宁大少爷:表面我八风不动。心里一直:oc 坏骨九月的溪城浮着一层湿润的水汽, 比雾色更淡。路的两旁矗立着阔大的银杏,叠翠流金般,空气里却沁着木樨花的香软。柯简等宁寒柯停好车, 两人一同走路去往许记面馆。刚才在车里还不觉得, 但一下来,柯简还是被迎面的秋风给吹得有些发抖, 她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宁寒柯明明长手长脚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有些慢, 拎着外套模样闲散地跟在她的身后。柯简想着他工作了一天又开车, 可能比较累,于是放慢脚步和他并排走。宁寒柯偏头快速地瞥了她一眼。柯简:“?”但看着宁寒柯突然又转过去的脸,柯简有些纳闷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有什么脏东西吗?过了一分钟, 宁寒柯又偏过头来, 眼皮轻垂地扫过她。柯简:“??”她没忍住,有些迟疑地开口:“怎么了吗?”但旁边人却轻扯了下嘴角,音质偏冷:“没事。”柯简:“???”“就是, 你还挺会追人的啊, 眼神儿也挺好。”宁寒柯的语气里却带着很好辨别的嘲弄, 说的柯简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是在夸把他作为追求对象自己很有眼光吗?宁寒柯的脚步却变快了,俩人没两下地就走到了面馆前。许记面馆的生意很好, 一眼望过去全是人, 服务员称二楼还有空位。二楼似乎是老板改了屋子布局后自行搭建起来的, 楼梯横在最里面,很窄, 台阶也有些陡。柯简走在前面, 宁寒柯跟在她身后。刚在路上还没发觉, 但一进入这个逼仄的环境,柯简就发觉自己很难忽视身后人的存在。仿佛铺天盖地的气息从后背汹涌而来,她被罩在一个名为“宁寒柯”的盒子里。人对自己的后背总是敏感的,所以才会有信任谁才会将后背交予谁的说法。但柯简并非害怕,而是紧张。紧张到每个细胞都像在被人细细考究一般。又想起那天宁寒柯抱她时,那种强烈的身体滞涩感,好像血液都难以流动。她这么一不留神,居然真就踩空了!前脚掌从台阶倏地滑下,整个人往后栽。宁寒柯眼疾手快,撑着扶梯,从后单手搂住她。柯简顺势地抓住了他的臂膀,掌心传来了坚硬又结实的触感。她站稳后,有些惊魂未定地倒吸气。“还能不能好好走路?”宁寒柯松开了手,眉头微皱。不知道自己以前脚掌骨裂过?柯简站在前面没看他,只是有些垂头,闷闷地嗯了声。你只要别离我那么近,我就可以好好走。虽然柯简大言不惭地说要追人,最多也只是限于言语上的。要是让她真对宁寒柯做点什么她可能还没出发就紧张地把自己先崴瘸了。追人追的外强中干。柯简在心里叹了口气,在宁寒柯的对面坐下。上面虽然有空位,但离天花板却有些近。头顶的日光灯明亮的几乎刺眼,投映出对面人高挺的身影,将她的上半身几乎完全覆盖。柯简整理好心理状态,状似无意地问:“你吃什么?”宁寒柯随意地扫了扫压在玻璃桌下的菜单,声音懒懒的:“牛肉面。”柯简:“好。”她朝最外一桌收拾餐桌的服务员走过去,声音有些轻:“你好,我们这桌要一份二两排骨面,一份三两牛肉面。”刚说完,又想了想,“有酱香鸡丝和泡菜吗?有的话,麻烦也上一份吧,谢谢。”宁寒柯好像在处理什么公务上的事,右耳带着蓝牙耳机,正在跟人通话。柯简也不吵他,只是安静地听他不徐不慢地说话。宁寒柯的声线比高中的时候更加低沉,偏冷的音色一旦放松下来,就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和性柯简一想到那个词,脑子嗡了下。
大脑还跟故意捣乱似的浮现起刚宁寒柯搂过自己的手臂线条。喝水喝水喝水喝水,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宁寒柯挂了电话,眉头微皱,“你很热?”柯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这里面太热了。”有么?刚不还冷的不行,但还挺能忍。外套就快没给她递眼皮下面了。宁寒柯的面比她先上,但他却没动筷,只是拿了水杯喝水。柯简好心提醒道:“你不吃等下面坨了。”宁寒柯:“嗯。”但还是没动筷。等柯简的面和剩下的菜一同上了,宁寒柯看了两眼,这才拿起筷子随意地搅了搅。两人吃饭的时候没什么交流。柯简全程垂着头,脑子里对自己做着全方位地批评。人不应该,至少不可以。这么宁寒柯幽幽道:“你是没吃饱打算再吃点空气?”柯简“啊”了下,发现自己撩完面条,还在无意识地用筷子划着汤。她放下筷子,找了个理由:“没有,刚才在想工作的事。”“你工作很忙?”宁寒柯问。柯简轻咳了下,“分时间吧。有时候事情凑在一起就很忙,还得出差,比如上周一。”所以,上次还钥匙不是不想见他,是真的有事。宁寒柯面无表情地哦了声,拿纸擦过嘴。他捏着手机准备下楼的时候,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下。柯简下楼的时候,宁寒柯用手机扫码的时候还抽空抬眼看了她一下。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不能自理的病人。柯简心里默道: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她走的过于小心,所以花的时间有些长,但宁寒柯也没露出什么不耐烦的样子,反而表情还有点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