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玟轻瞥了眼三少爷:“它也不喜欢我。”修聿回过身来笑逐颜开:“这么看,我们还是有共同之处的,都挺遭猫恨,是吧?”简玟送给他一个后脑勺:“你来干吗?”修聿跟上她的脚步,气不过道:“你看看,看看,才跟蒋裔待在一起多久,就学得他一身目中无人的坏毛病。”简玟强调道:“只是目中无你吧,我看他对其他人都挺好。”“表象,那是他对你还有意思,等他哪天腻了,你就能见识到他的无情了。”简玟停下脚步恍然大悟地回过头:“啊,我知道你来干吗的了,来挑拨离间的。”说完压下眼皮子凶巴巴地瞪着他:“休想。”修聿还想跟她掰扯一番,就听见蒋裔打完电话从屋外走了进来问道:“你们吵什么?”简玟甩下修聿就朝蒋裔走去,率先告状道:“他挑拨离间。”修聿坦坦荡荡地承认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我仍需努力啊!”蒋裔压根不搭理他,低头问简玟:“饿了吗?”她回他:“有一点。”他带她去饭厅用餐,修聿也跟了过来,大摇大摆地拉开椅子坐下,丁文竹给他上了副碗筷,简玟见他一点也不客气,还反过来招呼她快吃。她侧过头对蒋裔道:“他都挑拨离间了,你还管他饭。”蒋裔对她说:“修聿约了那个心理医生,吃完饭带你去见她。”简玟再看向修聿时,他对她挑了下眉梢,一脸得意的模样。虽然简玟早饭都没吃,胃里空空的,但一夜折腾下来,身体太虚弱没有胃口,蒋裔见她跟小鸡啄米一样,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轻声哄着:“起码吃一点,不然人没力气,听话。”修聿握着勺子刚准备喝汤,手腕一顿目光看向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顿时就各种不痛快,勺子一扔来了句:“你们快点。”然后就先出去等了,他这说来就来的脾气把简玟看蒙了,她疑惑地问蒋裔:“他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不高兴了?”蒋裔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很想对她说一句“你应该问问你自己”,话到嘴边还是改成了:“失恋了,心情不好,不用理他。”作者有话说:《you belong to 》——jan wade心理医生姓秦, 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长相慈眉善目,声音也很温柔, 是那种交谈几句便很容易对她产生信任感的医生。简玟对秦医生的第一印象很好, 秦医生没有把她当成心理有疾病的人看待, 更多的像是朋友一样循序渐进了解她的情况, 交谈中不时能让简玟感觉到她的专业。诊室外的休息间里,蒋裔和修聿一人坐在一边,相顾无言。半个小时过去, 修聿终于退出了消消乐, 把手机一收看向对面端坐着低头翻看医院简介的蒋裔, 忍不住出声道:“你明知道心理医生对她不管用, 干吗还带她过来?”蒋裔垂着视线, 缓缓翻过一页纸张,声音清润:“比起她所受的苦, 更可怕的是丧失意志。”修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不知道简玟还要再遭受多少次这样的折磨, 但人的意志势必会随着一次次打击而消沉, 在苦难面前最怕的是自我放弃, 一旦她自己放弃了, 即使所有人都在想办法救她,也都无济于事了。修聿不得不承认, 蒋裔的考量是有前瞻性的, 定期的心理疏导对简玟来说不是坏事。“昨天夜里她一直喊疼。”蒋裔放下册子抬头看向修聿。修聿回过神问道:“哪里疼?”蒋裔想起她昨夜蜷缩在一起的模样, 皱起眉道:“恐怕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修聿的神色也跟着凝重起来。蒋裔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通风口的换气扇无声地运作着, 百叶窗帘遮蔽了玻璃隔断外的走廊, 空气相对静谧,他冷不丁地问道:“凌安从前不会这样?”这个名字他们已经好久没有提起了,久到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像他们之间无形的默契,谁也不会率先打破,直到此时此刻。修聿盯着脚下的pvc地板,眼神发直,整个人紧裹着层谁也无法撬开的屏障。蒋裔轻叹了声看向紧闭的诊室大门。“她喊疼的时候背后的印记会发烫,整个图案都会显现出来,呈现赤红色,你见过吗?”蒋裔问得毫无痕迹,说出的却是只有亲密之人才能见到的样子,修聿嘴边划过冷笑,抬眼瞧他:“想套我话?”蒋裔挑了下眼帘。良久,修聿才出声,再开口时,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她在做那个决定之前,曾对我说过一句话,关于你的。”蒋裔沉寂的眸色有了细微的晃动,他回过视线看向修聿,从他眼里看见了报复的快感,蒋裔撇了下唇角,肯定道:“你不会告诉我。”随后语气清淡地说:“换做从前我可能会掐住你的脖子,逼你说出来,不过现在无所谓了,她就在我身边。”“你确定她是凌安?”他意有所指。蒋裔眼里闪过一丝不太明显的笑意:“当然不是,她是简玟。”他也意有所指。两人陷入沉默,一个看向门外,一个盯着地板,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直到修聿再次出声道:“她没有喊过疼,起码在她做出那个决定前我没见过她像简玟这样,你应该想想哪里出了问题。”蒋裔拧起眉,目光渐沉。诊室的门打开了,两人同时收起神色起身,简玟站在诊室门口和秦医生告别,她的脸上挂着恬淡的笑,似乎是结束了一次愉快的体验。从诊室出来后,简玟刚进入电梯便忍不住好奇,用手机搜了下秦医生,搜索栏里立马就跳出了秦医生的个人百科,查看之下她才知道秦医生是国内十分有名气的心理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