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成功让面前的男人脸色阴沉,她眼波流动,进一步讥诮道:“怎么?法律规定男人能有欲望,女人不能有?蒋先生不是向来倡导男女平等吗?”话音刚落,简玟突然双脚悬空,蒋裔单手将她扛到肩上直接带走。季霄看见这一幕四肢并用大吼大叫,引来不少人的侧目,谢方年走到他面前,阻挡了他的视线,冷冷清清地对他说道:“简小姐只是心血来潮跟你开了个小玩笑,相信季少是明白人。”说完他突然凶道:“都放开,怎么对待客人的?”几个男人立即松开季霄,谢方年皮笑肉不笑道:“季少,请。”摆的是送客的姿态,实际上季霄寸步难行,再看一眼那边的机会都没有。简玟被蒋裔扛到肩上后,握起拳头一下又一下砸他的背,脚也在不停踢他,直到连人被他按进车中用安全带扣住她不断挣扎的身体,等他绕到另一边坐上来时,简玟正好解开安全带,她刚去摸索门把手,“啪嗒”一声,车子落了锁。他倾身过来,目光似火:“你想怎么发泄欲望?”简玟抓狂地吼道:“跟你无关。”蒋裔靠回椅背,低沉道:“哪也别去了,你给我待在这醒醒酒,什么时候脑袋清楚,不犯混了再走。”简玟的怒气顿时就上来了:“你让我下车,我没醉,我告诉你蒋裔,我清醒得很,我能记得你对我做的每一件事。”她拍拍心脏的地方:“这里。”然后又拍拍大脑:“还有这里,都记着。”蒋裔目光沉稳地瞧着她:“是吗?都记着什么?”“混蛋。”“王八蛋。”“你是”她喘不上气了,狠狠吸了一口接着骂道:“我见过最坏的人,彻头彻尾的骗子。”蒋裔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扯开衬衫领口,安静地听着她骂。接着她开始捶玻璃,蒋裔提醒她:“捶不开的,别费力了。”这不是刚才停在门口的那辆车,蒋裔带她扔进了另一辆车里,四周漆黑一片,附近根本没有人。于是她将怒气发泄在始作俑者身上,握起拳头狠狠砸向他,只可惜她眼发花,准头有问题,好几次拳头穿过他的身体不知道往哪砸,那场面像在对着空气练咏春,着实有些尴尬。蒋裔朝她挪了点,她才结结实实砸了两拳,越想越委屈,腿一伸跨到了他身上,拳头抡到他胸口,一点都没留情,下了死手,只不过她认为的死手落在蒋裔身上和棉花无异,光听见响声,没什么力量,反倒是把自己的手打疼了。简玟见蒋裔没有丝毫反应,愤恨地胡乱扯他,不多一会,蒋裔的胸前就被她划出道道血印,他的表情也越来越沉,狭窄的空间内弥漫着黏腻的血腥味,不断刺激着简玟的大脑。她感觉被东西硌着,伸手抓去,蒋裔闷哼一声,训道:“别闹。”简玟却突然找到了报复的快感,车内响起了拉链的声音,蒋裔按住她的手腕,简玟俯下身,魅惑的唇色微微勾着,停在离他一毫的地方,偏偏不让他尝到滋味。“不闹怎么发泄?”她抬手扯掉发夹咬在嘴里,一头如瀑的长发散落下来。他看着她一点点坐了下去,瞳孔逐渐涣散,汗水顺着颈线滑落,妩媚中带着野性,让男人发狂。逼仄的车内,温度不断攀升,她眼里只有欲,没有情,透过发丝看着他的眼神迷离却也冷漠,一下又一下催人命。向来冷静自持的蒋先生被她折腾到双眼赤红,再到彻底失控。结束后简玟撩起长发,在脑后绕了两道,从嘴里取下发夹固定住,弯腰拿起鞋和包的同时趁蒋裔没注意解了车锁,眼里已然没了醉意,覆上一丝清明和寒霜,目光没有丝毫留恋,直接打开车门跨了下去。蒋裔靠在椅背上呼吸粗重,他侧头落下车窗看着她的背影,她将鞋放在地上,一边扣着风衣外套一边踩上高跟鞋,婀娜的身姿隐没在黑夜之中越走越远,他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逐渐发烫。如若她此时回过头来,他会忍心放她走吗?朦胧的月光让这个答案变得愈发模糊,动摇着他的心底防线,那把常年上着的锁开始松动。可她没有停留片刻,这一次,是她玩完走人不要他了。红色高跟鞋无情地踏在地面上,发出冰冷的响声,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简玟从深处走来时,谢方年一行人还守在那里,似乎是为了不让人往里走,他们的身影堵住了路,看见简玟出来,倒是纷纷让开了。简玟扫了眼,没再看见季霄,谢方年低眉道:“简小姐。”简玟直接掠过这群人走到马路边。她原本的计划是今晚就回滨城的,看时间是走不掉了,于是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陶艳的电话,问她在哪?陶艳说道:“还能在哪,在酒店啊,你在哪?”简玟咳了声,拉紧衣服嗓子有些哑:“我还在这里。”陶艳莫名其妙道:“庄经理说你一个小时前就走了,走半天怎么还在那?”简玟支支吾吾地“嗯”了声,陶艳问道:“你是不是喝多了?”随后凶道:“服了你了,哪也别去,在那等着。”不多一会儿陶艳在路边找到了她,半耷着眼皮靠在路灯上,还算听话,当真原地等着,没挪半步。陶艳小跑到她面前无语道:“我们来的时候,你不来,我们走了,你来了,你干吗去了?”简玟缓缓睁开眼看着陶艳,路灯下她的轮廓柔美动人,忽然露出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
“我干”了一个人。陶艳白了她一眼:“少跟我放电,走了,这么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干男人去了。”“”简玟沉默地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跟着她。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简玟让陶艳等她一下,陶艳抱着胸不耐烦地站在门口,简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