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尊上……”他直接摊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懵住了,睁大着眼睛一脸呆滞,好似此时才真正的清醒过来。他一心想要早日寻回尊上,所以才在发现自己对恶鬼感应薄弱后,觉得自己欠缺了恶鬼道,拼命想要净化这些恶鬼,想着若是能拯救它们,或许自己的鬼道就能完整,也能救回尊上,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恶鬼值不值得拯救?“我……我修错了吗?”如今尊上已经回来了,那他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啊?细细回想起来,或许一开始他就想岔了,根本没有什么恶鬼道,极恶之鬼本就是被轮回排斥,要消散于天地的存在,那么他对它们感应弱不是很正常吗?因为他们本来就不能算是真正的鬼魂了呀。越是细想他就越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压根不是领悟了什么恶鬼道,完全就是走入了歧道,若不是尊上出现,或者他真的会一条道走到黑,最终被这些极恶之鬼彻底吞噬。“尊上……”宫魁顿时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还好尊上来了。“罢了,明白就好。”说到底他的修练之所以会修出岔子,与她也有关系,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你刚刚说,是因有人提醒,才发现自己的鬼道有缺,走上了净化恶鬼之道,那你可记得那人是谁?”这一点,在他刚刚解释恶鬼道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对方分明就是故意引导,再加上之前的魔魂盅,要说这一切背后没人算计她都不信。“是有这么一个人。”宫魁皱眉细细想了想,半会又呆了呆,自己都有些诧异的道,“可我好像……忘了?!”姜燃:“……”樊晨:“……” 雨筝魂魄个个不同宫魁进入幽冥狱已经几百年,时日久远有些事情记不清也很正常。但奇怪的是,他记得自己修行的目的,也明白为何会想补全鬼道,却唯独不记得是何人引导他修行所谓的恶鬼道的。这明显不是简单的忘记而已,更像是被人故意清除了对那人的记忆。关键这种清除宫魁本人居然完全察觉不到,直到特意提及才觉得不对劲,特别是他所中的魔魂盅,更是来得蹊跷。只是宫魁怎么想都想不通,何人会如此的算计于他。他在六界之内并没有什么仇敌,而且自从当上冥王之后虽说看不惯仙人随意扰乱轮回,但也只是关闭了冥府,不搭理他们而已。若说此事有谁对他有意见,但也不到如此算计的地步。如果这回姜燃没有找过来,宫魁或许真的会陨落在这里。这么做对别人又有什么好处呢?冥府本就是亡灵之地,在六界来看,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冥界遍地阴气,而世间又多修行灵气,自然不喜欢这种地方,无论是为权为势都该看不上才对。况且这千年来,冥府算是六界最弱的一界,修为唯一能看的就只有身为冥王的宫魁,其它鬼差的实力只够拘拘魂清清恶鬼而已,对于仙人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这也是为何天宫经常派仙人来帮冥府布阵的原因,因为他们自己不会。如果对方不是为了权势利益,又不是与宫魁结仇,那就只有可能是为了掩盖什么了。只是他们实在猜不出来,对方的目的,只能暂且放下。几人先是清理了四周的恶鬼,又毁去了这座隐藏恶鬼的火山,才一起离开了幽冥狱。姜燃将他们此行的目地告诉了宫魁,原本还想着让他调息一会,恢复些再出发。宫魁却二话不说就随两人离开了冥界赶往镇天阁,他去冥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寻找尊上。如今尊上已经回来,还有事相托,他自然毫不犹豫。「尊上放心,只要那姑娘不是魂飞魄散,生机尽失,属下定保她魂魄无恙。」宫魁拍着胸保证,但配合着他那重伤刚愈的凄惨模样,怎么都有点像立g的即视感。果然,在见到躺在床上的雨筝后,宫魁直接傻了眼,瞅了瞅床上的人,又回头看了看姜燃,一脸不敢置信,「尊……尊上,这这这……」为何有两个尊上?「他是北云那位雨筝公主。」旁边的羿戈解释了一句。「什么雨筝?」宫魁却仍旧一脸茫然,他在幽冥狱待得太久,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显然也不知道雨筝的事。「先看看她怎么了。」姜燃提醒。「哦哦。」宫魁这才反应过来,也明白了这个长得跟尊上一模一样的人,并不是尊上,于是上前两步探了探对方的脉象,又捏了个术法,细细探查了一遍,下一刻却直接愣住了,「咦?!」「如何?」姜燃忍不住问,「她的魂魄可是出了什么问题?」「问题到是不至于……」宫魁眉头紧了紧,似是遇到了什么不能理解的事,一时不知如何说起,「这位姑娘之所以昏迷,确实是因为魂魄不稳,应该受到了什么足以影响神魂的巨大惊吓所致。尊上,不知她此前可是遭遇了什么生死劫难。」姜燃也愣住了,看了眼雨筝道,「劫难到是有,但不及生死。」禹隗废她修为那件事,的确对雨筝打击很大,不然她这般高傲的人,之前也不会抱着她哭成那个狗样,但是还不到生死的地步。况且她之前晕倒也不是因为此事。「这不可能啊!」宫魁却越加疑惑的道,「她的魂魄明明像是遭遇了什么重创,才会变成如今这般三魂散乱七魄游移的情况,甚至有散魂的迹象,定是生死劫难才至如此。」姜燃更加莫名了,难道是因为小二黑?但那是她的本命之剑,她十分确定在雨筝碰到它时,小二黑并没有攻击她,甚至她还能感觉到,小二黑那个话唠对雨筝非但没有敌意,还有几分亲近。那雨筝魂魄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宫魁,你能帮她稳定魂魄吗?」姜燃认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