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良平却道,“这可不行,沈爷爷和沈奶奶都嘱咐过我,一定要盯着您按时吃饭,小的可不能辜负二老的重托。”沈卓闻言,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只得不舍地将书放下。“跟我回去两趟,你就变得只听我爷奶的话,不再听我的了?”因曹良平已经没了亲近的家人,所以沈卓每次回京过节,都会带上他一起,他与沈家人都已处得十分熟悉且和睦。曹良平理直气壮地回道,“若是公务,我当然会听大人的吩咐,但是在日常饮食起居方面的私事,我肯定要听长辈们的嘱咐。”说完,他又一边为沈卓盛饭,一边好奇地问道。“何大人给大人寄来的是什么书?竟能让大人看得如此痴迷?”沈卓也没有瞒对方,“是思想品德教育和官员行为守则。”听到这话,端起碗正准备吃饭的曹良平脸色瞬间大变。“何大人这是何意?竟然给大人寄这种书,大人的人品与官望,在我们文山府上下可是有口皆碑!”听到他这愤愤不平的话,沈卓正在夹菜的手不禁一顿,有些意外的赶紧解释道。“你误会了,昌逸兄寄这么两本书过来,绝对是出于好意,不存在什么其它意思,那正是他们在国子监接受培训时用的书,他们夫妻二人有心,才会特意为我抄录一份,我心中十分感激,也从书中受益颇深。”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曹良平有些羞窘。“对不起,大人,是小的无知,还自以为是,才会误会了何大人,下次见了何大人,小的一定会当面向他道歉。”沈卓点头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再不可如此鲁莽,道歉的机会马上就有,何大人夫妻二人将要去河远府赴任,想来不出五天,他们应当就要途经我们这里。”曹良平赶紧点头应下,他是因在早年曾听人说什么读书人讲究点到即止,认为朋友缺什么,却又不方便直言规劝时,就用送书的方式劝诫对方的做法。何昌逸送的两本书的书名如此直白,他才会在虽然麻烦, 但是该应付的还是要应付,例如不用走流程,比大姐夫一家更先回京的二姐夫一家。翻看着二女婿这趟回京交上来的功劳簿,正宁帝心情复杂地感慨道。“看来老二家的这次为了能争取到自行车, 真是拼了啊, 在最近的一年, 频频出手,挖出不来蛀虫,看到这些, 朕都忍不住担心他一家子出门在外的安全问题了。”何殊笑着安抚道,“二姐夫那人精明着呢, 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的妻小, 何况他们身边不仅有我们安排的护卫,还有他们自己雇的人,何况他们经常随怀安商队一起出行,安全肯定不存在问题。”最重要的是, 现在的大安早已结束早些年的匪盗横行的局面, 要不然,她当年就算可以跟着怀安商队一起出行, 正宁帝也不敢让她离宫。毕竟正宁帝登基的那些年里,朝廷给各地驻军下过严打的任务,只有完成,才能有机会得到相应的军功与赏赐, 完不成,直接换将。在这种高压力下, 各地的驻军都十分勇猛, 不仅剿掉大批土匪, 还成功打掉许多地痞恶霸团伙,为刚在大安境内各地选址开建的农场提供大批劳力。
更何况二驸马杨卫是个精明圆滑的,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肯定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除了宫里的这几位,这世上还真没几人是他得罪不起的。正宁帝点点头道,“希望如此吧,也不知道杨卫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京官不当,整日带着一家子四处奔波在外,也不觉得辛苦。”“您回头问问二姐,就知道二姐夫为何坚持要做这项工作,人家一家子都乐在其中,可轮不到我们为他们cao心辛不辛苦的事。”若有机会,何殊自己也很愿意过这种可以公费出行,自由极大,工作、赚钱和旅游三不误,还能在喜欢的地方住一上阵子的生活。负责东宫产业的徐从义,也是感受到其中的乐趣后,乐不思蜀的典型代表,人家早就彻底放弃了本来颇具潜力的仕途,现在只愿为东宫产业尽心尽力,乐在其中。想想二女儿大婚后,总是回京没几天,就惦记着要离京的事,正宁帝摇摇头。“不用问,就知道你二姐已经在外面玩野了心,让她在京里长住,根本就住不习惯,连他们家那两个小的在内,那心都野了。”这话就让何殊不好接了,只能说,享受过自由滋味的鸟,都不喜欢住在笼子里,她也同样如此。可惜这辈子的出身与际遇,没有给她留下可选择的余地,她只能选择背负着责任与压力,自困于这深宫之内。杨卫成功拿到他心心念念的自行车不久,胡庆元就带着由一队夷北军将士亲自押送的在大群牛羊抵京。除上之外,还有大量的皮毛制品,与水师带回的那些财宝相比,这些贡品的价值低了许多,但这诚意绝对十足。听说大女婿与其手下直接带回大批的牛羊,正宁帝感到有些惊愕。“这夷北军的人怎么都是怎么想的?为了和水师较劲,直接带一大批牛羊进京,亏他们想得出来,距离这么远,也不怕那些牛羊掉膘,得不偿失。”何殊对此也感到有些无语,“合城到京城的新路已全面贯通,他们夷军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托运物资的车,羊是用车运回来的,沿途喂得好,掉膘方面好像还好,我们这次算是有口福了。”在优质草场上精心喂养大的牛羊,肉质绝对很好,就是这费的功夫着实有点大,大得何殊虽然喜欢,也不敢多吃。那些牛羊的最好去处,是被送到各处皇庄当种牛与种羊,多为关内的牛羊养殖产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