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情回过神摇了摇头,“爷,妾身只是有些乏了。”徐慕抚摸着陈书情饿头发,低头在陈书情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睡吧。”陈书情靠在徐慕怀里闭上了眼睛。相比陈书情这边的温馨,槿汐回到院子,把一屋子的东西抖摔在了地上,然后阴沉着脸让丫鬟把屋子打扫干净。丫鬟自然不敢吭声,默默的把屋子收拾好,不过这一切还是落入就温芩的耳朵里。今天徐慕选择了陈书情倒让温芩有几分诧异,之前在她与陈书情之间,徐慕也选择了陈书情。难道说陈书情和徐慕之间是真爱?温芩嗤笑了一声,徐慕此人,最爱的怕是他自己罢了。想到以前徐慕同她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温芩胸腔中涌出一股恶心的感觉。徐老夫人并不怎么管后院的事,也是温芩之前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徐老夫人惦记着徐家血脉的延续,才让徐慕纳了一个妾,如今温芩怀上了徐家的嫡子,徐老夫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又回到了温芩的身上。早晨,徐老夫人就去了温芩的院子,拉着温芩说让她好好养胎,想要什么只管说便是了。温芩都一一笑着应了下来,半点看不出之前两人还吵过架一般,徐老夫人自然没有想那么多,而且她老了,许多时候也想不到那么多。温芩送走徐老夫人后,就让长琴扶她出门走走,不知道是不是心境变了,温芩总觉得在徐府待得不自在,心里压抑着,她想要出府走走散散心。这天气也越来越炎热了,长琴扶着温芩走了一会,看到一个裁缝铺子,摆放着许多乖巧可爱的小孩衣服。温芩这才恍惚间想起,她好像还没有给肚子里的孩子准备衣服。温芩摸着肚子眉眼也温柔了下来,散发着母爱的光环。“去店里看看。”长琴扶着温芩进了店铺,温芩现在怀着孩子,处处都得小心着。裁缝一见温芩就迎了上来,“这位少夫人,店里的小孩的衣服都是用锦布缝制的,而且每一件都是小人亲手做的,质量也绝对有保障,价格也便宜。”温芩扫视了店里一圈,目光最后落在她第一眼的看到的小孩的衣服上。“能把那件衣服拿过来我看看嘛?”温芩指了指她第一眼看中的那件小孩的衣服。裁缝连忙点了点头,“好的,夫人轻稍等。”长琴找了一张凳子过来,“小姐,坐着歇一会吧。”裁缝很快就把那件挂着的衣服去了下来,然后拿到了温芩的面前,“夫人你看,这成色和做工,在这京阳也就小人能够做得出来了。”温芩摸了摸料子,并不是刚才这裁缝所说的是锦布,而是一般的绵布,不过样式倒是真的挺好看的。温芩也不计较了,“劳烦给我包起来。”裁缝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阔气不讲价的爽快人,愣了一下之后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嘞,夫人还看看其他的样式嘛?”温芩摇了摇头,她并没有看上其他的样式。等长琴付过银子之后,温芩就从凳子上起来离开了这家狭小的裁缝店。这裁缝是上个月才搬来京阳的,他并不认识温芩,等温芩走远后,旁边的一个店铺的老板就探过头来说道:“唉,那就是徐府的那个少夫人温芩。”裁缝正在数银子,听那人的话后,往温芩走的那个放下看了一眼,“挺温和的一位夫人,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般造化。”温芩又带着长琴去了好几家裁缝店,最后皆是一脸失望。温芩怀着孩子,又走了那么多的路,便寻了一个茶店坐着歇一会。说来也奇怪,以前她整日待在徐府也不觉得烦闷,现在却觉得徐府是一个困住她的牢笼。温芩温柔的抚摸这隆起的肚子,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或许已经和徐慕和离了。可是为了这个孩子,她留了下来,她怎么舍得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怎么舍得孩子以后被小伙伴嘲笑他没有父亲呢?想着想着,温芩眼眶微微湿润,是啊,她现在是有孩子的人了,她要给孩子一个坚实的臂弯,即使他的父亲或许并不期待他的到来。突然面上出现了一块帕子,温芩顺着帕子抬起头,就听到拿着帕子的朱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擦一下吧。”温芩一愣,然后收回了目光,“多谢朱师爷。”朱宴见她不收帕子,就把帕子收了回去,然后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他看着温芩眼中没有之前的轻浮和炙热,眼中只余下认真和心疼。温芩让长琴给朱宴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朱师爷。”朱宴喝了一口茶,“说明我们有缘分不是?”温芩也习惯朱宴这般说话了,不过想起了朱宴虽然说话放肆了些,其实也没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举动,温芩也定下了心来。“朱师爷还是一如既往的爱说些笑话。”朱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温芩,他食指轻敲桌面,“不是说的笑话,对少夫人所言,每一句都是认真的。”这里不止只有他们,周围还有些人,温芩听这话心头一跳,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他们这里,才松了一口气。“朱师爷慎言。”朱宴轻笑了一声,“你若不喜欢,那我便不说了。”
朱宴上次留下的镯子,温芩一直带在身上,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他,这次刚好遇到了,温芩便把镯子拿了出来,然后推到朱宴的面前。“朱师爷,这是你上次掉落的物件。”朱宴看着温芩,又看了看放在自己面前的镯子,然后拿了起来,“这镯子,相信夫人总有一天愿意戴上。”温芩却并没有把朱宴的话记在心上,她起身告辞,“民妇出来多时,就不陪朱师爷了,先一步告辞。”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份朱师爷的骚话√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