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提盛老爷子还好,一说盛翦又炸毛了,“不送了!你自己走吧!”
见他似乎主意已定,武曼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惋惜道:“那行吧,我走了。”
说完便朝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示意要握手言别。
盛翦本想直接无视,但又怕她继续纠缠不休赖着不肯走,隻好忍着火气伸出手,打算来个速战速决。
结果刚碰上对方的手,他还没来得及抽回来,就被一股力道拽了过去,紧跟着右脸颊一热,被什么温温软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等意识到刚刚那是什么,他脑子轰地地一下就炸开了,目瞪口呆地地瞪着眼前的女人,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当着人来人往的面偷亲自己!
他这厢已经震惊愤怒到无以复加,武曼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反而被他震诧的表情弄得有些奇怪,疑惑道:“阿翦,你脸色怎么这么黑啊?难道你又觉得我速度太快了?可是我们都已经同桌吃饭这么久了,吻别也很正常吧?”
“正常个锤子啊!”盛翦忍无可忍,气得口不择言,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首先,我们还什么都不是,你不能随便这么亲我!再次,就算我们是情侣,周围这么多人,你怎么好意思干这种事啊!你好歹是个女孩子,矜持点吧!”
被劈头盖脸批了一顿,但武曼却并不恼,反而十分意外地看着他,惊奇道:“阿翦,你以前不是总跟刘毅严他们出去花天酒地的么?我以为,你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了,没想到你原来还这么纯情啊!”
盛翦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憋得肺部都要裂开了。
武曼露出歉意的神色,内疚地反省道:“不好意思啊,刚刚吓到你了,以后我注意点,亲你之前一定先征求你的意思。”
这要不是个女人,盛翦肯定一巴掌呼上去了,目光死死地瞪了她一会,总算稍缓怒意,气急败坏地威胁道:“算了!你赶紧走吧!下次你再这样,我就……就告诉武爷爷!”
他原本想说出更具震撼力的狠话,结果临时临了的,脑子里就隻蹦出了武老爷子的脸,顺嘴就甩了出来。
武曼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见他脸色唰地更难看了,又很快忍住了笑意,说道:“好啦,你别生气了。我走了,回头微信联系啊。”
说完朝盛翦挥了挥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盛翦杵在原地,郁闷地瞪着她渐行渐远的背景,直到人彻底消失不见了,还是没收回视线。
刚被亲到的地方火辣辣的,好像着了火似的,烫得不行。
他忍不住抬手抚住了那里,心间一片沸腾,跟烧开的水似的,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武曼出差去了,餐桌上的食盒,从八个减到了六个,餐桌上的人,也从四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两个老爷子倒没什么,他们年轻时也是经常国内国外满地跑的空中飞人,出差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再正常不过,也没觉得餐桌上少个人有什么可寂寞的。
盛翦面上也没露出什么异常,但也只是外表表现得平静而已。
每次吃饭,看到往日武曼坐的位置空荡荡的,他就不可遏製地记起临别时那蜻蜓点水的一吻,心神就跟着恍惚起来。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股矛盾的心情,既讨厌武曼像逗小狗似地戏耍自己,可当她没在眼前晃了,他也没觉得多高兴,中邪了似的,简直了。
你的不对
日子依旧不咸不淡地过着,转眼又到了周末,按照武曼出发前说的时间,差不多该回来了。
盛翦嘴上没问什么,暗地里却默默地数起了每天送来的食盒数量,一连数了两天,还是没恢復到高峰期的八个。
这天临近中午,盛家照常送来了午餐,盛翦在洗手间里听到护工的声音,顾不上擦掉手上的水珠,忙探了个脑袋望过去。
看到两个护工拎着八个食盒放到餐桌上,他眼睛叮地一下就亮了起来,心里一阵雀跃不已。
总算又是四人的份量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武曼出差回来了,要来这吃饭了!?
这结论一出来,他难掩内心的起伏,再次进了洗手间,对着里边的镜子打理了下髮型,还沾了点水,将翘起来的发尾打湿,拿了梳子仔细地梳理整齐。
如此这般忙活了几分钟后,他忽然反应过来,啪地一声丢开手里的梳子,懊恼得想赏自己俩拳头。
他这是魔障了么?
那女人不过是出差回来后而已,他搁这激动个什么劲啊!
还情不自禁地对着镜子凹髮型,吃饱了撑的吗?!
盛翦边在内心狠狠地鄙夷吐槽自己,边又克制不住对对着镜子整理仪容仪表,将衣襟上的褶皱抚平。
等他终于从洗手间出来,去隔壁房串门的盛老爷子也闻着饭香回来了。
没在他身边看到武老爷子的身影,盛翦心里起疑,下意识地问道:“爷爷,武爷爷呢?怎么没跟你一块过来吃饭呢?”
盛老爷子接过护工递来的毛巾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