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时念将电子笔搁下,软下声音:“崽崽怎么过来了?”
豆沙包记得爸爸让他别太明显,要铺垫两句话。
所以他非不明说,跑过去坐望瞿时念的腿上,也一同看起平板,但密密麻麻的字他全都不认识。
一个个放大了看都好像迷宫。
就是看着看着,豆沙包努力回忆刚才琛琛爸爸让他来干什么来着?小脑袋瓜子好像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瞿时念抚摸着崽崽的后脑杓,放任他想怎么玩都可以:“来找爸爸是有事吗?”
豆沙包点头又摇头,只能说出隻言片语:“刚才在和琛琛爸爸聊演员,所以豆沙包就跑上来了。”
“演员?”
瞿时念的眸光越过崽崽的头顶,停留在那份电子版剧本上,一部大儿童ip剧,玫瑰发来是为问他要不要让豆沙包去试镜。
犹豫不下时崽崽恰好来了。
瞿时念便认真地问这孩子:“崽崽还记不记得以前说过羡慕爸爸们能拍电影,那如果给你机会也去拍呢?”
豆沙包的嘴巴仿佛能塞下个小鸡蛋:“那豆沙包可以演沸羊羊吗?”
这孩子的偶像是沸羊羊,可网上把他的形象弄成了小灰灰,瞿时念光是想想就忍俊不禁。
“目前还不可以,”瞿时念好笑地说,“不过倒是可以演别的,如果崽崽想试试的话,可以先去试镜。”
豆沙包嘬着大拇指:“什么是试镜哇?”
瞿时念耐心地回答,哪怕是对四岁半的小孩,也将专业术语揉碎成易懂的形式告知。
与此同时,他发现他们家崽崽对拍戏充满了向往,毕竟这孩子平时三分钟热度,对学习不感冒,培养别的兴趣爱好也从未这般认真。
初为人父的瞿时念自然想多给孩子一份选择,未来不管是从事金融行业还是进军娱乐圈,只要孩子喜欢都不是问题。
只是豆沙包听着听着,嘀咕道:“豆沙包好像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了。”
瞿时念:“嗯?”
陆岐琛在楼下等到花儿都谢了,已然生无可恋,他知道自家孩子不靠谱,但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不知回过去了多久。
等到豆沙包一脸天真无邪地走下楼,脸上拽拽的小表情,念叨着要去厨房吃烤蛋糕,哪里像执行了秘密任务。
陆岐琛气笑了:“站住。”
“唔?”
豆沙包走在沙发前停下了脚步。
忽然,他抬手敲了敲脑袋,撒开腿凑来陆岐琛耳边:“爸爸,你让我上楼是做什么哇?”
陆岐琛咬着牙关:“让你上楼叫念念爸爸来吃烤蛋糕。”
“嘿嘿。”
豆沙包看到桌上的沸羊羊手圈,这才不好意思起来
可小孩子的愧意隻持续半秒不到,转而想起了别的事情:“爸爸,念念爸爸问豆沙包想不想做拍戏的小童星哦。”
陆岐琛在沙发跷着长腿道:“崽崽怎么回答的?”
“豆沙包也想拍电影!”
豆沙包难得向陆岐琛撒娇,“爸爸,到时候能不能买一百万个沸羊羊圈圈送给粉丝姨姨们哇?”
陆岐琛:“家里会破产。”
豆沙包为难道:“那十万个呢?”
陆岐琛逗这孩子:“十个都够呛。”
豆沙包反应过来,鼓着腮帮跑远:“爸爸是大坏蛋,不和你好了!”
陆岐琛笑得肩膀直抖。
可尽管嘴上是如此,陆岐琛私底倒是研究起他家崽崽要试镜的剧本,发现是个好ip,让豆沙包试试也不是什么坏事。
“……”
毕竟说来也惭愧,这孩子遗传了他不爱念书的基因。
接连几天,陆岐琛不忘观察阙子墨,发现这哥停止作妖,也隻当上回是场意外。
距离试镜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
那位世伯的儿子正式入职,担任子公司的副总,人还没来得及见过,工作上没大问题,但听说私下也常去些酒吧的地方。
陆岐琛揣测这人和阙子墨都不简单,八成是各玩各的,心想只要玩不到他头上,姑且与他无关。
近来工作没那么忙,陆岐琛也多是居家办公,正好赶上瞿时念也没有通告,在家培养崽崽拍戏的基本功。
符忱一听酸得要死:“不像我和戴哥谈的是异地恋!”
“?”
陆岐琛索性把烦恼一股脑说了出来:“瞿时念看都不看我一眼。”
这回轮到符忱“?”了。
陆岐琛也无解了:“在家各忙各的,你说他是不是对我腻了?”
符忱不安常理出牌:“额,拍一张你最近的身材,看看还有没有腹肌。”
陆岐琛:“?”
一脸疑惑,他还是给参谋长发了过去。
符忱又酸了:“不至于不至于,你老婆只是事业心重而已,还有兄弟顺便教教我怎么练身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