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因在国界运输贩毒进了监狱。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空寂的房间里响起这段毫无感情的电子声。
得到答覆, 瞿时念悬起的心一寸寸落实了, 自从五年前出狱没了下落, 时隔多年也未曾出现过,大概他和瞿材这辈子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一切不好的预感在瞬间得以放下。
在回程的航机, 瞿时念身处贵宾舱,在微博得知阙子墨资源被撤下的消息,直觉指向了陆岐琛,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到底阙子墨那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长途奔波了几个小时, 回到家中, 瞿时念立在玄关换鞋, 后院传来小孩玩小烟花的笑语,难得有邻居小孩来陪他们家豆沙包玩。
而陆岐琛似乎在躺椅上睡着了,他脚步轻缓地靠近,正想该怎么叫醒人。
“哗啦——”
手腕被猛地一拽,瞿时念重力偏移,跌入了躺在摇椅的陆岐琛身上。
“……”瞿时念吓了一跳,“装睡?”
就在他们正前方的不远处,烟花滋滋作响,崽崽和其他小朋友要是稍作回头,可不就一下撞见他不端庄的样子。
“手先松开。”瞿时念催道。
陆岐琛假装没听到,手上勒紧了,锁着他的腰问道:“怎么没告诉我要临时开工?”
“我还想问你才对,”瞿时念那演技无可挑剔,“阙子墨怎么得罪你了。”
陆岐琛意外地单挑了挑眉,卖起关子:“没点表示就套我的话?”
瞿时念半边屁股坐在他腿上,这姿势够不雅了,跟妲己陪纣王有得一拚,还不算有所表示?
这边调情没结束,那边撒野的崽崽回头一望,大喊了声:“念念爸爸你回来了哇!”
他俩蹭着一下分开了。
瞿时念站直了,欲盖弥彰地抬起手背擦拭薄唇,陆岐琛的衣领都被蹭开了,反而显得像是他被轻薄了般,清了清嗓,气定神闲地让崽崽悠着点嗓子。
有了崽崽后哪还有什么二人世界。
他俩倒是别扭得紧,落在崽崽眼里尤为正常,豆沙包习以为常地牵走了瞿时念,又是告状陆岐琛没带他去马术俱乐部,又是分享陆洛叔叔要回国一趟。
瞿时念没想到自己离家几天能错过这么多事情。
为了犒劳崽崽,瞿时念做顿鲜虾芝士奶油意面小宵夜,水流哗哗往下,正准备去虾线时,身后来了人。
棉质睡衣被撩起来,盖不住从身后传来的熟悉气息,这回他没有製止,反而格外受用朝后仰去。
陆岐琛的下巴抵着他肩颈,侧嗅着淡淡的古龙水味,好奇问:“栀子香?”
“嘶。”
瞿时念手上一滑切到了手。
陆岐琛哪里还敢再造次,翻来药箱,给他消毒再贴上创可贴:“怪我。”
瞿时念摇了摇头,是怪他想起那天的饭局应酬碰见,喷的就是这款香水。
陆岐琛托着手掌仔细端详,生怕哪里也被他害得破了皮,自始至终没抬起眼,隻叫来阿姨代为做宵夜后,领着瞿时念回沙发坐好。
瞿时念倒是好笑:“没那么严重。”
陆岐琛怨自己没事卖什么关子,把马场那天的事掀了个底朝天。
他这人以前当爱豆时对恶评置之不理,之所以把阙子墨后揣出剧组,跟那傻逼非说他捡垃圾也没半毛钱关系,而是腕表是瞿时念送他的四周年情侣款,这也是能胡说八道的?
瞿时念哭笑不得,侧身靠向陆岐琛,心中的失意与幸福感交织并存:“我要是真给你送个假货呢。”
一缕缕额发浮向颈窝,为他撩起绕往耳后:“那我也喜欢。”
只要是老婆送的都喜欢。
瞿时念不知思及何处:“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陆岐琛觉出异样,沉下嗓音:“有心事?”
瞿时念心慌地眨了眨眼,又小幅度地摇头,隻慵懒地开口:“困了而已。”
陆岐琛二话不说把人打横抱回了卧室。
门刚关上,豆沙包从小卧室走出来,头上戴着小青蛙发箍,拽拽小帅脸露出了傲娇神情。
豆沙包打起视频通话:“洛洛叔叔,爸爸他们又二人世界不要豆沙包,你快点来找我玩哇!”
陆洛对着屏幕轻打响指:“没问题。”
这位从兄控进化到侄子控的豪门少爷,当天就开着私人飞机跨洋出发,天色一亮,跟催命似的告知亲哥即将抵达星海市私人机场。
“……”
陆岐琛怀疑人生,穿着运动裤衩出了门,鸡都没他睡得晚起得早。
等到他把陆洛接回家中,那个念叨要叔叔陪的臭崽崽睡得正香,怎么也叫不醒,要不是他拦着,眼看自个儿弟弟要陪那孩子睡一觉了。
陆岐琛头疼地拽走人:“别这么夸张,陪我喝茶。”
陆洛连连点头:“好。”
平时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