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房间,乔满月打开衣柜,直接拉出最底层的抽屉,翻出两件灰蓝色的衬衫,这是她原本打算等天热,改小给几个孩子做大短裤的。
现在只能给马春花先应急了。
她抓起两件衣服放到膝上,正要把抽屉关回去,突然,抽屉里被衣服掩盖,只露出一角的泛黄色纸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乔满月皱了皱眉头,捻起那个角角,只见一个泛黄的信封露了出来。
信封表面什么都没写,摸起来里面是方块的纸片,像是照片的样子。
乔满月刚要打开来看,楼下就响起马春花催促的声音。
她想了想,把信封拿出来放到梳妆台上,就匆匆拿着衣服下楼了。
马春花走后,乔满月走进厨房。
顾乘风正在切土豆丝,这批土豆是乔满月的患者送的,为了就是感谢她。
因为对方是岛上的原住民,据说是家里吃不完的土豆,乔满月为了不落人口舌,又推辞不过,最终掏了钱的,就当是向对方买。
好在吃起来不错,家里的小孩还是顾乘风,都很喜欢吃。
原本有小半个麻袋的,现在只剩下十几个了。
菜还没备好,乔满月坐在小板凳上,无所事事地用火钳拨弄地上的松针,“顾团长,我刚刚拿你衣服,在抽屉看到一个信封。”
“什么信封?”顾乘风愣了下,没有反应过来。
乔满月眼睛斜瞥着他:“衣柜最底层的抽屉里。”
顾乘风想了想,切土豆丝的刀一顿,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干脆直接放下刀,皱着眉头凝向她,眼底尽是疑惑,“我是真不懂,你们女人的脑袋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什么?”
“反正不是跟你一样的。”乔满月轻飘飘瞥他一眼,“黄色废料。”
顾乘风表情一顿,一副被噎得说不出话的模样。
他深深地看乔满月一眼,干脆不再说话,抓起刀继续切土豆丝。
乔满月:……
这下轮到她有种如鲠在喉在感觉了,乔满月不满地说道:“你还没说信封里是什么?”
“反正你乔满月同志聪明,你猜猜。”顾乘风头也不抬,“再不济,你可以去打开看一看。”
“你以为我不敢?”乔满月剜他一眼。
顾乘风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又有什么不敢呢?”
乔满月:……
她眯了眯眼睛,狐疑地望着他,索性把话挑明,“真的跟大宝他亲妈没关系?”
顾乘风难得朝她翻一个白眼,满脸无语地说道:“你自己体会。”
乔满月盯了他几秒,随即撇开脸,“我这不是正常猜测?如果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谁会藏得那么严实?搬来那么久,我今天才发现有这个信封的存在。”
“那你有没有发现藏得严实的信封,其实也只是摆放在抽屉里?”顾乘风说。
乔满月理直气壮,“要是有发现,现在我们都不会说这事儿。”
“行行行,你赢了。”顾乘风握着菜刀,举手投降。
他就不应该争。
乔满月却还不想放过他,不满意地说道:“你什么态度,难道我说的不对?”
顾乘风从善如流,认错得十分熟练,“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是我态度不好,我改。”
乔满月:……
让这话题结束吧,不然她真的要忍不住砍人了。
顾乘风这辈子怕真的阴阳怪成精!
而她不说话之后,顾乘风悄悄松了一口,心里好一阵得意。
看吧,他已经知道怎么平息乔满月同志的怒火了。
***
吃过晚饭。
顾乘风收拾碗筷,乔满月带着几个孩子喂鸡。
看着一只只身体强壮的小公鸡,满怀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姐姐,我们好久没吃鸡肉了。”
乔满月算了下时间,“那端午我们就杀一只小公鸡。”
大宝闻言立马指着一只黑色的公鸡说道:“先吃小黑,不要吃我的小红。”
小黑的鸡毛是黑色的,小红的鸡毛是红色的。
顾家有五只鸡,四个小孩子一人被分配了一只,剩下的一只是乔满月和顾乘风的,但只有大宝和满怀的是公鸡。
此时听见大宝这般说,满怀纠结地皱眉,“但是小红比较大,小黑太小了,不够我们分。”
大宝根本不紧张,“那我们就一人少吃一点。”
话音落下,满怀倏地瞪大了眼睛,“那怎么行?不行!我不同意!”
“小红是我的。”大宝一步不让。
乔满月没管他们,反正有满意看着,不会打起来。
正巧这时隔壁郭大娘朝她喊,陈安来电话了。
因为离得近,郭大娘没有挂电话,为避免浪费电话费,乔满月只好小跑着过去。
陈安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乔同志,没打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