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闻言瞪大了眼睛,紧张地追问:“你家遭贼了?”
“对,东西都被翻过了。”方晴点点头。
邻居得到方晴肯定的回复,脸色都变了,只匆匆留下一句:“没有看到眼生的人,我不跟你聊了,我也得去检查下家里有没有丢东西!”
方晴看着眼前被关上的门,脸上的表情骤然变黑。
她站在门口,放在身前的双手搅动了下,良久,她终于动了,抬脚往派出所去。
空无一人的家里,突然出现翻找的痕迹,明显就是遭贼了,她去报警是最优的选择。
如果不报警,不就说明做贼心虚?对方说不定就是料定她不敢报警。
方晴之所以肯定进屋的不是贼,关键还是屋里的东西都没缺失,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找到?
她心下有计较,忍着满腔忐忑与不安,往派出所的脚步又加快了些。
只是没想到她刚走出巷子,就见到几个身材高大挺拔的人走过来,方晴无意与其中一人对上眼睛,心下突然一紧,身体比脑袋先行一步。
等她反应过来,已然往另一个方向飞快跑了。
那几人见状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一个眼神对视,便十分有默契地往各个方向追过去。
***
时间过去两天。
顾乘风的气压一天比一天低,整个顾家的气氛都很奇怪,饭桌上也没有以往热闹了。
如此时间又过去一个礼拜,别说家里的孩子,就连陈善美都有些受不了了。
这天,顾乘风吃完早饭出门去营区。
陈善美听着院子外吉普车驶去的声音,又不放心地跑出去看了看,确定顾乘风真的去营区,她走回来,对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的乔满月说道:“满月,你多劝劝乘风,凡事都要往开了想,这样下去可不行。”
乔满月把衣服摊开在晾衣绳上,无奈地耸耸肩,“你以为我没劝?也要他肯听进去才可以呀。”
陈善美闻言愁得叹了一口气,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叹声叹气地说道:“你说这都什么事哟,原本高高兴兴的,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乔满月把最后一件衣服晾上去,又拎起木桶将里面的水倒出来,“人生就是这样充满戏剧,有时明明可以看见前路,偏偏下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陈善美又叹了一口气,短短几天的时间,看起来真的是愁得不行。
“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乔满月把桶拿进澡间,又走出来洗手,“顾乘风那么大个人了,我们劝也没用,关键还是得他自己想清楚。”
“道理都懂。”陈善美说道,虽然还是忧愁,不过脸上的表情好歹看起来放松了些。
乔满月收拾好自己,背上挎包出门去卫生站上班。
一踏出院门,方才还安慰陈善美的她,也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顾乘风这几天之所以低气压,要从方家的事情说起。
方父方母移交南音岛之后,事情就全权交给顾乘风负责,首先就是查到跟方家有联系的人,是盘踞在华夏国二十多年的势力。
由于牵涉面太广,对方根基太深,目前还在查。
倒是有了顾乘雨的消息,据方父交代,对方的意思是要把顾家的两个孩子都带走,他们当初收了钱,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直到顾父牺牲的消息传来,顾母固执地想要带顾乘风兄妹俩到前线,方父方母才找到机会。
顾乘雨年纪小,在火车上的时间久了,会感到又闷又无聊,所以他们趁顾母不注意,让方晴去把顾乘雨骗来了。
至于方晴说的,她们被关在小黑屋也没有错,方父方母得手后想把顾乘雨转手给对接人。
只是当时顾父牺牲的消息已经传开了,顾乘雨对于对方来说,不再拥有那么多价值,至少不值得冒险,于是便给了方家夫妻销毁的消息。
恰好那天暴风雨,村子遇到泥石流,知道顾乘雨被他们绑架的人都死于泥石流中,方家夫妻因为外出而逃过一劫,方晴和顾乘雨能幸免于难也是奇迹。
方晴当时年纪更大些,她带着尚且两岁的顾乘雨到北城找方父方母,只是刚走出公社就遇到从北城回来的方父方母。
据方家夫妇回忆,当时方晴和顾乘雨都高烧,她们没有办法带两个孩子,所以帮顾乘雨找了一家不能生养的农户。
至于原本亲生的方晴会变成领养,皆是因为他们干了坏事心虚,为确保以后不会被人查出来,干脆对外宣称方晴是他们领养的孩子,毕竟潞城也没人认识他们。
于是就有了方晴晕倒在街头,被他们好心带去卫生站这一事儿。
而收养顾乘雨的人家,方母仿佛有无尽的悔意般,声泪俱下地哭着说道:“我们虽然收了钱,但也是有良知的,后来我们反悔了,想要把小雨要回来,送回去给你们,只是我们去到的时候发现小雨不在了。”
据方家夫妇所言,小雨跟她养父母上山,不幸遇到狼群。
顾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