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杨不死心地试图张嘴,嘶哑的声带刚刚发出一点声音,就听见刀子砸到了地上的“咣”的一声,陈厘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原本拿刀的手则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到了这地步,简以杨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陈厘自己心里对答案清清楚楚,就是不想听而已。这是得被pua得多惨啊,人都疯了,还这么卑微。
卑微归卑微,你倒是动手啊!!
简以杨:无能狂怒jpg
情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简以杨很快冷静下来分析现状。
眼前这个人显然把自己舔狗的地位摆得很正,大概是以前被那个名叫洛洛oga拒绝得都麻木了,对简以杨这会儿的拒不配合显出一种习以为常的惯性来,一点儿都没有被刺激到的倾向。想到这里,简以杨也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失误”,他不该这么故意跟对方拧着来的。
他把自己代入那个本该被劫持的oga,面对这个明显精神不正常的劫匪,最常规的回应应该是对方说什么他点头答应什么,而不是像他这样故意刺激。
先把绑匪的阈值提高,然后再“不小心”露出马脚。
简单来说,就是“先给人希望,再彻底打碎”的变种版本。
陈厘还在“捧”着他的脸喃喃自语,“洛洛,你是爱我的对吧?你爱的是我。”
简以杨:机会!
在陈厘的禁锢下,简以杨简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终于极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
陈厘像是因为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愣住了,呆呆地站在了原地,连嘴里一直喃喃不休的话都停下了,只是表情怔愣地看着简以杨。
看着才好,要不然他发挥都没地方发挥。
论演技,简以杨从来没有怕过,更何况这会儿表演的可是“一往情深”、“深情不悔”,简以杨对这可太熟了。
他用仅有的、能够自由活动的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陈厘,任谁看这双眼里都溢满了真诚和深情。
陈厘显然懵住了,连本来捂着简以杨嘴的手都松开,简以杨连忙趁着这个机会调动着嘶哑的嗓音,“我爱你!”
简以杨这会儿的声音绝对称得上难听,刚才陈厘动手的时候,掐得太过用力,不只是脖子上留下了指痕,连喉咙都因为挤压被伤到了,这三个字简直是艰难挤出来的,但是简以杨觉得问题不大,里面的情感绝对到位了。
果然,陈厘被这三个字镇住了,他甚至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手也从简以杨脸上滑下去,转而扶住他的肩膀,不敢置信地询问,“真的吗?真的?洛洛你说什么,你能再说一遍吗?”
下一秒又连忙改口,“不!不用!!不用了!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要是不看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这会儿手足无措的模样简直像是个刚被心上人表白的毛头小子。
陈厘屏息凑近了,似乎想要亲吻简以杨的嘴唇,简以杨还琢磨着火候够不够,这会儿“露马脚”是不是个好机会,结果陈厘根本不敢亲上来,憋了半天的气凑过来隻敢轻轻抱了一下,力气还没有刚才抓他肩膀的大。
简以杨:“……”
出于某种常年做任务累积的经验,简以杨隐约觉得情况有点不太妙。
后面的发展也确实证明了如此。
那句表白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陈厘:“洛洛,你上次不是说喜欢l家的香水吗?我已经给你买了。”
简以杨把东西一把掀了,冷脸:“我不喜欢。”
陈厘一点儿也没有被惹恼,“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洛洛你只要最新款,是我不对,你别生气!l家下周就上新,这个过期的早该扔了才对,洛洛你手刚才是不是碰到了?有没有伤到?”
“……”
十几分钟后。
忍无可忍的简以杨:“滚!”
陈厘:“洛洛你别气别气,都是我的错。我这就‘滚’给你看。”
“……”
“…………”
如此往复数遍,简以杨:“……”
这td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舔狗?!恋爱脑到这程度过分了吧?!
简以杨甚至恍惚,这是不是他上周目对着卫曜纠缠不休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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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厘这表现, 让简以杨深深怀疑了自己一开始那“给他希望再打碎”的想法。
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就陈厘这自我洗脑的功力,实属大冬天的往脑袋上浇盆冰水也醒不过来的狠人。
简以杨甚至都试图亮明牌:“我叫简以杨,不是什么洛洛。”
陈厘还是那种大男孩式羞涩的笑, 但却像是听不懂这话一样, 闻言只是眨眨眼, “洛洛,你说什么呀?”
甚至没过一会儿, 他又逻辑通畅地给简以杨这话找到了原因。
“洛洛你是不想被他找到吧, 所以才专门改的名?”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