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推开自己,还是接纳自己。
算了,既然对方想要,那就再来一次又何妨,大不了在床上躺了天的,只要对方高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里,季夏顿时放弃了所有的抵抗,摊开四肢,微闭上了眼睛:“来吧,随便你怎么样都行。”
只要还给自己留一口气就可以了,他可不想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自己的老攻做死在床上的悲催的小受。
“真的?”欧少卿的手指在季夏柔软的唇角上打着旋转,感觉到对方的颤抖,不停留的一路向下,像是跳动的音符一样滑落着:“真的怎么样都行?”
身体的敏感远远的超乎预料,季夏强忍着身体的颤抖,颇有一些视死如归的悲壮:“嗯,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喜欢!”
欧少卿却是一下直起了身子,颤抖的身体,颤抖的言语,他,只不过是逗逗他而已。
将一边的被子拉过来,给季夏盖好,欧少卿俯身在对方因为震惊而睁开的眼前停顿,凝望着对方疑惑的双眸,淡淡的,犹如云朵轻抚过一样,接近于虚无缥缈:“你真可爱。”
可爱?
季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想过很多欧少卿形容自己的话,却唯独没有想过,会是“可爱”这两个和他毫不沾边,一点关系都没有字。
“好了,起来吧,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怎么忍心折腾你啊。”伤了你的身,心疼的还不是我自己。
欧少卿走向画架,就在季夏抓着被子,有些纠结不明的时候,听到对方一声轻笑:“季夏,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
“对付流氓,”欧少卿突然回身,再一次将季夏推到在床上,碰触到身后的不适,季夏忍不住的闷哼一声,却在听到欧少卿接下来的话的手,彻底的僵住了:“就是要比流氓更流氓!”
所以,刚才
“欧少卿!”季夏咬牙,自己这是被当成调戏别人不成,反而被调戏的流氓了嘛?!
“嗯?”欧少卿很无辜的看着季夏:“怎么了?”
怎么了,他竟然敢问自己怎么了?
季夏磨着牙,忍着身体的不适在欧少卿离开床边之前,将人给拉住了:“你给我说清楚,谁是流氓?”
季夏咬着牙,大有一副只要欧少卿敢说他是流氓,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架势。
欧少卿却是颇为无奈的一声叹息,然后用还空闲的那隻手轻轻的揉着季夏的头髮,像是哄孩子一样:“乖了,我没说你,听话,先放手。”
季夏怔住了,眨着眼睛,呆愣愣的看着欧少卿,眼前的人带着他陌生的俏皮,灵动的双眼仿佛夜色中的精灵,给季夏的心灵以强烈的撞击。
“怎么?傻了!”欧少卿呵呵的笑着,拿过一边的衣服给季夏穿上,一直到穿好上衣,将人推倒穿内裤的时候,季夏才回过神来,尴尬的推拒着欧少卿放在自己身上火热的手掌:“那个,我自己来就好,这个就不用你帮忙了。”
虽说两个人之间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让对方给自己穿内裤什么的,还是有些太惊悚了。
欧少卿没有勉强,将衣服交给季夏,转身去了卫生间。
一直到门关上,季夏才收回视线,慢吞吞的开始穿起衣服来。
眼前的人和记忆当中的人差的太多太多了,要不是他确定此人就是欧少卿,真的会以为是被被人替换了的。
或许,这才是欧少卿本来应该有的样子吧,是自己不曾了解过的那个欧少卿,是内心那个无忧无虑,像是阳光一样的温暖,像是清风一样的和煦,像是泉水一样清灵的欧少卿吧。
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些事情的发生,如果没有后来的他的不理解和背叛,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些打击和沉重的负担的压迫,或许,这才是对方应该有的样子。
可惜,一切都随着那场不应该出现出现的事故而改变了,岁月改变的何止是人的容颜,更是内心深处那么既坚强又脆弱的灵魂。
欧少卿出来,就看到季夏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隻提到腿弯部位,双手紧紧地抓着衣服,像是恨极了一样的用着力,脸上更是一副痛苦不已的表情。
欧少卿一慌,关心的询问着:“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试探的手不等垂下,腰间就被季夏猛然抱住,力道之大,撞击的欧少卿身体一个趔趄。
“是不是很难受,对不起,我……”季夏使劲的摇晃着头,嗡里嗡气的话打断了欧少卿的话:“没有,身体没有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而已。
要不是因为他的关系,欧少卿又怎么会将本性给彻底的隐藏起来,成为一个别人眼中的欧少,而不是活出自己的欧少卿。
季夏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拿着自己的脑袋在欧少卿的腰腹之间来来回回的摩擦着,轻薄的衣衫给扯开,露出腰腹间一条丑陋的伤疤。
疤痕刺激着季夏的脸颊,让还是来来回回的摇着头的人一下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放大的伤疤,季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