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格格雍亲王一动摇,俩孩子立马看向耿意欢,似乎明白谁才是能决定他们吃不吃冰点的人。两只小团子眼巴巴望着耿意欢。耿意欢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脑袋,微微摇头,用温柔的语气说出残酷的话:“不行哦!俩孩子太小了,肠胃弱。”雍亲王点点头:“是这个理儿。”他也松了口气,俩孩子撒娇磨人,冷脸瞪眼也不怕,弄得他是一点招数都没有。话虽如此,雍亲王心底却很满意,俩孩子亲近他真是好事。弘辉对他是敬多于亲近,弘昐体弱整日里喝药,弘昀是怕多于敬,到了弘时也是半怕半敬,唯独弘历、弘昼这小哥俩最亲近他,叫他舍不得再黑脸。弘历、弘昼好像没听懂,眼巴巴看着她,四处瞅。弘历瘪了瘪嘴,发现没人有动静,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弘昼还留着哈喇子,迷茫地四处看着。弘历握着弟弟的手,愤慨地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反正雍亲王、耿意欢都听不懂。俩人对视一笑。“这孩子肯定在说我坏话。”“可能只是在表达不开心而已。”耿意欢好笑地点了点弘历的鼻尖。小团子不高兴地瘪了瘪嘴,扭过身去,用pi股对着额娘,似乎在表达不开心。弘昼有样学样,也跟着转过去。雍亲王不禁笑了一声:“这俩孩子可真是有意思。”耿意欢:耿意欢没法子了,只得把俩孩子都磨正,用帕子给弘历、弘昼擦了擦口水,叫人端了碗鸡蛋羹,这俩孩子这才算是不闹了,满心满眼都是鸡蛋羹,恨不得整个崽都钻进碗里。哄走两个孩子雍亲王才同耿意欢说起正事。雍亲王脸色微沉:“钮祜禄氏是铁了心不要命了,半点不顾及亲族孩子,真是狠心至极。我也不知是哪里对不住她,竟要做出这等事来。”耿意欢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沉默。雍亲王自顾自道:“打从她生产完,大夫是每隔几天就看诊一次,虽说她没当上侧福晋,可一应用品都是按照侧福晋的规格发的,她虽没有侧福晋之名却有侧福晋之实。请安时,便是宋氏、武氏都让着她。这还能是为什么?”耿意欢手微微一顿,这倒是真的,所以她想不明白钮祜禄格格抑郁的点在哪里。即便没当成侧福晋,却也享受着侧福晋的待遇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钮祜禄格格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儿,就像她的小格格一样。等等小格格?耿意欢猛的打了个寒颤,随后努力压下这莫名其妙浮现出来的想法。小格格明明是原主生的,怎么可能是钮祜禄格格生得呢?真真是糊涂了。绕是这般,耿意欢却在心中留下点芥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耿意欢这边也心事重重。雍亲王察觉到耿意欢似乎有些难过,不禁叹了口气:“罢了,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倒是带累了你也不高兴。弘昼、弘昼只能先放在你这里养着了,府里的情况你也晓得,我实在是不放心其他人。意欢,劳你多费心了。”耿意欢回过神来,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目光渐渐冷淡:“弘昼是个好孩子,是钮祜禄妹妹没有这个福气。”耿意欢边说边垂下眼睫,封建王朝哪里会同情一个弱女子呢?虽然她同钮祜禄格格并不交好,可到底同钮祜禄格格算是有点同事的交情吧。雍亲王这样恼怒,究竟是因为对钮祜禄格格的那点情意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呢?总不能是为了弘昼没了额娘吧?她心下叹了口气,雍亲王早就想把弘昼送给旁人养,只怕钮祜禄格格也察觉到了,这个举动怕是也加剧了钮祜禄格格的病情。耿意欢除了上柱香,好好养活弘昼,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眼下听雨轩还能算是钮祜禄格格的居所,可这些日子过了后呢?雍亲王可会为了钮祜禄格格封存住听雨轩?耿意欢望了眼窗外的围墙,待听雨轩来了新的主人,又有谁还会记得钮祜禄格格呢?她满怀心事睡下。钮祜禄格格的丧事是能低调就低调了。至于弘昼,雍亲王压根就没让他出现,小孩子魂轻怕吓着了。本来耿意欢不信这个,可想想自己穿越的事儿也就默然了,左右是雍亲王发的话不是她阻止的,外人要说嘴也说不到她这里来。眨眼间就过去半个多月了,就在耿意欢同福晋商议着周岁宴的事儿时,蓦然听雍亲王说起康熙爷在塞外对太子很是不满,只怕要再起波澜。周岁宴最好还是小范围的办一办耿意欢叹息一声,只得应下。雍亲王见她闷闷不乐,便提议带着孩子们去花园里走走。耿意欢这才露出一个微笑来,其实她也晓得雍亲王的不容易,可孩子们的周岁宴也不是小事儿,洗三、满月都是小办,好不容易等到周岁宴,哪成想还是得小办呢。一家人欢欢喜喜去了花园。弘历、弘昼小哥俩已经能够自己站稳了,只是走路还差点意思。于是耿意欢和雍亲王一边一个,哄着俩孩子走路。两只小团子都很担心,怕摔到自己,可看到阿玛额娘又想过去抱抱。
哄了好半天,可算是成功了。耿意欢正欢喜着,花丛中蓦然跑出来一个人,可把耿意欢吓了一跳。“王爷!”那人很是惊喜,高高兴兴迎了上来,“您、您怎么在这?”耿意欢挑眉,看向那女子。只见那人生了一张俏丽的鹅蛋脸,身段在紧绷的衣衫下显得格外婀娜,笑起来时眼角的小痣格外惹人注意。她仿佛才注意到耿意欢,于是冲耿意欢歉意一笑,又仰着一张芙蓉面,眼底满是仰慕:“王爷、侧福晋安。”一时间耿意欢抱着弘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来了。奈何雍亲王竟是把目光投向耿意欢。耿意欢一脸莫名地盯着他。四目相视,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