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伊莲娜?”
米凯尔在河边躺了很久,当米凯尔以为只剩下自己时,另一个女孩忽然开口了。但米凯尔并不想理她,直到对方补了一句,“伊莲娜会恨你的。”
跟被一群男人轮暴比起来,米凯尔此刻提不起半分精力去思考对方这句话的逻辑,低低的声音像幽灵般飘出来:“为什么?”
女孩嗤笑一声道,“因为你抢了她的主顾。”说完将一叠钱塞进胸口拉上肩带走了。
米凯尔慢慢爬起来,浑身被车碾过般的酸痛使他的动作十分艰难,当他好不容易套上衣服后里面掉出一对珍珠耳环,如果换成钱足够他们家一个月的生活费。
女人用的东西,那个叫法曼的金发男人给他的酬劳。他定定看了那对圆润漂亮的珍珠半晌,忽然拿起来扔进了河中,随即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米凯尔到家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的母亲见到他立刻劈头骂道:“米凯尔,你怎么才回来?我早上说了多少遍让你修好那把椅子,结果你们又跑出去玩得浑身都是泥,赶紧去脱下来洗干净,赛西亚呢?”
赛西亚?
浑浑噩噩的米凯尔一愣,顿时仿佛被人劈头泼了盆冷水,"他没回来吗?"
"你没看着你弟弟?!"母亲盯着他责怪地发问,声音高了几个八度,米凯尔在她发火前从抽屉里翻出手电筒转身跨出门:“我去找他。”
米凯尔记得当时赛西亚追着他到了村外的麦田里,他一瘸一拐地沿着那条路往回走,两条腿动作时有些古怪的僵硬。米凯尔低着头,感觉路过的村民都在看他,有的还向他打招呼,那视线好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事,正在窃窃私语地议论他。
米凯尔无法控制自己不这么想,他的头埋得更低了,下意识拉了拉衣袖遮住胳膊上的伤,握紧拳头越走越快,最后奔跑起来,周围高矮起伏的黑色剪影逐渐变得平缓,耳边只剩下麦穗被吹动的沙沙声,米凯尔站在干涸的田壑边,深深压下急促的喘息,朝着漫无边际的麦野大声叫道:“赛西亚!!”
没有人回答他,米凯尔打开手电筒走进田里,乱糟糟的脑子拼命回想当时他追着伊莲娜的那条路线:“赛西亚,你在哪儿?”
他一边走一边喊赛西亚的名字,来回找了两遍也没看到弟弟的影子,米凯尔开始紧张起来,心想也许当时赛西亚追不动后就自己去别的地方玩了,于是又去赛西亚平时爱去的谷仓和鱼塘,还有那间山上的小屋,可是依然没找到他。
米凯尔半夜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屋子里依然亮着昏黄的灯光,二姐罗莎正心不在焉地补衣服,看到他急忙站起来,米凯尔抢先问,“赛西亚回来了吗?”
罗莎黯然的目光打碎了米凯尔的最后一丝希望。
“妈妈出去找他了,也许赛西亚去了同学家。”罗莎一边安慰一边把留给兄弟俩的那一份晚饭拿给米凯尔,随即注意到对方红肿破皮的手腕,问:“你的手怎么了?”
“被树枝划的。”米凯尔用上早就想好的说辞,随即陷入了沉默。他们的心思都在还没回家的弟弟身上,罗莎皱着眉望着黑漆漆的门外,手里紧紧握着十字架,问:“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怎么会走丢?”
“我本来就自己一个人出门,赛西亚非要跟上来,我一直让他快点回家去,后来他没再跟着我,我以为他已经回家了。”米凯尔抱着脑袋深深吸了口气,上帝啊,他把弟弟弄丢了。
自责像泥沼一样狠狠淹没了米凯尔,几分钟后他再度站了起来。
“你去哪?”罗莎问。
“再去找找,也许赛西亚睡着了没听见我的声音。”米凯尔没法继续坐以待毙,他得做点什么,“我想起来附近最近来了个马戏团,赛西亚一直说要去看,也许他去那儿了。”
“我和你一起去。”罗莎也站起来,姐弟俩正要出发的时候妈妈回来了,一看两人的模样就知道赛西亚没找到,她走到米凯尔面前,随即啪的一声,米凯尔被打得脸一偏,锋利的戒指在上面划出一道血痕,紧跟着迅速浮起通红的指印。
“为什么不看好你弟弟?!”
罗莎赶紧过来拦住妈妈,米凯尔看着地面,低声道:“我会找到赛西亚的。”
那一晚米凯尔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没有赛西亚趴在胸口求他讲故事。米凯尔的视线定在柜子里的水晶球上,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不时闪现自己被那四个男人侵犯的画面,这一整天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米凯尔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罗莎一早就准备了早餐,三人草草填饱肚子就出门,母亲挨家挨户询问有没有人见过他们家的小儿子,米凯尔和罗莎则去走散的地方再找一遍,不知不觉走到昨天那条河边,米凯尔忽然看见自己被金发男人压在草地上,紫红狰狞的生殖器像一条可怖的毒蛇在他的后穴里猛烈地抽插,带出鲜血和精液,引出一片男人邪恶的淫笑。
米凯尔呼吸一滞,浑身被蛇爬过般一阵战栗,仿佛那个灼热的东西仍然插在身体内,男人高潮时饱含情欲的粗喘仿佛就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