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风翔」,这是
「飞凤剑法」中三大绝招,但见漫天剑光,金星万点,最厉害的就是飞凤剑招内
渗着罡气。
果然这飞凤剑法威力不凡,胡若兰能有多大的气候,被大怪剑势罡气,迫得
连连退步,心头气血狂涌,手中缓得一缓,被大怪童相剑势突破护身剑气,径向
左肩头处刺来,这一来,姑娘整条左肩眼见即将削断。两声怒喝扬起,几乎是同
时的,一元居士胡刚,怪手书生谢云岳电光石火般,一左一右如飞地射到。谢云
岳先到一步,五指疾出,大怪童相只见迎面一花,蓦觉一股强猛无比之劲力扣住
剑身一抖,童相竟被这力道带出三四步,长剑虽未出手,可也大为凛骇。
大怪童相定睛一瞧,面前立着的原来就是昨日在清风楼上,单席独酌地奇丑
少年,五指尚扣住自己剑身,但闻奇丑少年冷笑一声道:「尊驾枉称「飞凤剑法」
是天下,看来也不过尔尔,要想成名露脸,何不等待泰山大会,以你这种自
负成名之人,竟然向一弱女子下手,真是无耻之尤。」
大怪童相被骂得睑上阴晴互现,只嘿嘿冷笑不住,手中猛一着劲,便想把长
剑自奇丑少年五指中夺出。谢云岳哈哈大笑,五指一送,大怪童相不料谢云岳有
此一着,顿时蹬蹬蹬急促倒出三步,差点摔在污黑雪水中,宫门二杰看得面面相
对,那个黄衣喇嘛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发征。
「一元居士」方才后一步赶到,便拉着爱女胡若兰跃出场中,胡刚只觉这奇
丑少年身法比自己更为神速,手法玄奥,不由大为惊奇,胡若兰何尝不作此想。
二怪巴山雕如飞似的掠过场中,想喝道:「阁下果然艺业不俗,不过暗袭出手,
巴某看得有点不心服。」
谢云岳哈哈大笑道:「此乃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罢了,不服,泰山丈
人峰上等我好了。」
二怪巴山雕冷笑道:「既如此说,准在泰山相候了。」说罢,一抱拳,向大
怪童相招呼一声,径自飞越人群头上离开。
宫门二杰铁臂金剑何中福,阴风煞掌展万雄始终在场缘注视着奇丑少年,此
刻,秦中双怪一走,冷哼了一声,一起,便晃在谢云岳身前。阴风煞掌展万雄冷
冷说道:「阁下今日脸可露够了……」
「住口。」谢云岳冷声俱厉地大喝道:「展方雄,何中福,嘉亲王屡次逾命,
不得凭借公门涉入武林私怨,你们竟再三率众搅事生非,罪该凌迟处死,咱身膺
王命监视汝等,还不快滚。」面色阴沉得可怕,两目神光电射。
宫门二杰不由机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蓦闻黄衣喇嘛哈哈狂笑道:「这小子竟
敢使诈,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佛爷在大内及亲王府出入,压根儿便识不得你。」
谢云岳冷笑一声道:「要识得咱还不容易。」声出,十指闪电般往黄衣喇嘛
双手「腕脉穴」抓去。
那黄衣喇嘛本是雍和宫中首座大师,名唤呼察克图活佛,精擅「西天佛手印」
掌法,一身武学与宫门二杰不相伯仲,深得当今倚俾,也娇枉嚣张,好色如命,
一双色眼,从始至终就未曾离过胡若兰姑娘身上。此刻见得丑少年十指倏忽如风
地向自己腕脉抓来,不禁微微一惊,两掌一翻,自恃练有「大金刚不坏身法」,
浑身金铁不入,抖掌急出,施展「西天佛手印」掌法,欲一掌劈毙对方。
他这一蓄气凝掌欲待推出,竟是棋差一步,只觉对方十指透出劲风锐利砭骨,
招未到已有些微麻感觉,此刻要撤势已来不及了,因他两掌翻着,不吝授人以柄,
正好被扣个正着,只听得一声裂牙惨嗷,但见呼察克图活佛口张目努,汗流如雨。
谢云岳嘿嘿一声冷笑道:「你是那一宫里秃驴,快说。」
呼察克图痛得心肉皆颤,只觉体内万条毒蛇蠕动,酸麻难耐,求死不得,此
刻要他死,只怕也愿立即自求解脱,无奈被人所制,气力全无。平日颐指气使的
狂态一扫而空,颤声说道:「小僧呼察克图,是雍和宫主持。」
谢云岳「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你,念在万岁爷对你颇为器重,暂饶你一
命,滚吧。」十指一放一推,呼察克图臃肿躯体,登时倒飞出去三四丈外,扑通
一声,摔在一雪水没腰窟窿里。只见呼察克图翻身爬起,抱头鼠窜离去。
谢云岳十指齐出,此是绝世盖代,千古奇学「轩辕十八解」手法,这手法堪
称盖世凌今,武林精绝之学,谢云岳年来闯荡江湖,虽少施展,却在近日始悟出
「轩辕十八解」实在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