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逆行的道理。来,大侠
随我来。」
谢云岳随在身足道:「邢兄千万别大侠大侠这么称呼,你我兄弟相称岂不是
好。」
邢天生笑道:「那么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如风地驰出,行至石室之外洞径中,七歪八倒躺了多具尸体,均是腕断
头折死状十分狰狞可怕。那都是铁爪黑鹰邢天生方才的杰作。谢云岳清点了一下,
一共是十一具尸体,心中微惊邢天生在片刻之间,能击毙十一人,可算是迅换手
狠,由此证明其人武功造诣不凡,但思索不出邢天生为何与自己亲近,又为什么
独臂神魔查坤对他意图一并杀害,这是个难解透的谜。
浓烟愈来愈密为,尚夹着无数火星,爆射飞来,才得挨近珠光,立时又迸回
四射,顿成绮丽夺目的奇景。只见邢天生闪入一条洞壁岔径中,谢云岳亦随之趋
入,发觉这条岔径只是山石自然裂缝,高可四丈左右,只容一人贴身掠过。
谢云岳诧问道:「邢兄,我们怎么不直往洞外,用掌力劈开焚热之物,岂不
是方便得多。」
邢天生大笑道:「谢兄!你把独臂神魔查坤看得太轻了,在谢兄未来之先,
他就处心积虑安排火焚之计,前后洞都有巨石堵死,掌力劈开谈何容易,却未料
他将兄弟一并计算在内咧。」
谢云岳狐疑不解道:「在下实在不懂,怎么邢兄事前不知道查坤有心害你?」
邢天生笑道:「怎么谢兄竟然一时糊涂,没想及此,方才兄弟走入室内,老
魔头脸色微变,瞬即转为和蔼,此即为老魔头杀人的先兆,兄弟尚不知道是对你
而发,抑是对兄弟,后来征声急起,他竟一人离去,如不想害我,怎不招呼兄弟
离开,所以不言而知。」
谢云岳暗道:「好险,如非激起邢天生同仇敌忾之心,则自己生死不可逆料。」
遂笑道:「在下就不相信合我们两人之力,不能劈开巨石。」
邢天生摇首道:「谢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堵石虽厚,以我们二人之力把
它劈开,还难不住我们,可是彼逸我劳,等我们脱身洞外,真力已将耗尽,那时
我们将何以制胜,何况另外还有二个魔头与查坤联手咧,否则,兄弟一发觉查坤
存心陷害时,何以不径随其后跟去,便是此理。」
此时,裂隙途径愈来愈狭,而高度也越低,差不多两人几乎匍匐爬行,仗着
珠光映照,倘不觉其困难。谢云岳也不说话,只是心头思忖邢天生为何知此秘径,
而查坤身为洞主焉有不知悉之理,感觉太以奇怪。约莫有一盏茶时分,赫然瞥见
前无通路,分明是一条死径了,谢云岳心正惊讶之际,忽听邢天生笑道:「谅这
壁虎功是谢兄轻而易举的事,兄弟献丑啦。」
谢云岳一听便知要向上攀登,抬目向上凝望,只见浓烟弥漫了洞隙,飞涌钻
来,珠光之外看得不甚真切,但上面依然不见天光,似乎也是封死一般,然而邢
天生这样做,定有原故。此刻,见邢天生一拂面,手脚四掌猛向石壁一贴,身形
一动,晃眼已像升了五六丈,十分灵活,敏捷无比,暗暗称赞不已。
要知「壁虎游墙」这类轻身功夫,虽是武林司空见惯,但要练到绝顶却极难,
最难的就是全身重力及真气,全都凝聚手脚四肢,用吸字诀彼此互替直升而上,
普通武林中所见者,爬至七八丈高真力即已用竭,而又十分缓慢,似邢天生这样
矫捷者,并不多见。
谢云岳也不怠慢,反身一贴,沿壁直上,一口真气不绝,刹那间已上在二十
丈高处,猛听得邢天生在头顶道:「谢兄留意,要转弯了。」音甫落,谢云岳蓦
觉右掌倏然贴空,风快地旋身一扑,只觉这条裂隙突变平着山腹裂开,成弓字形。
果然贴在裂隙爬行,不一刻又突变直上,这样回环九折,已见天光由上照射
而来,依稀天光由一小洞射入,离置身处还要相距五六十丈高。两人虽是内功精
湛,至此也觉得有点疲累,谢云岳还不大显,邢天生可额角淌汗,微喘频频,可
见谢云岳内功造诣,较邢天生高出很多。
只见邢天生用手抹了抹额角汗珠,笑道:「我们快出困了,先休息一会,再
用壁虎功游上吧。」
谢云岳点首笑道:「甚好,小弟也有点疲乏了。」
铁爪黑鹰邢天生留心看出谢云岳脸上,并无半点汗珠,也未喘气,面色依然
原状,心中大为凛骇,暗道:「此人内功已经练到寒暑不侵之地,真气也不虞匮
乏,究竟他是何人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