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柯锦星一扣住少年颈骨时,那少年立时瘫痪得全身无力,柯锦星左掌微
举,面对着贺姑娘泛出一丝诡笑道:「贺姑娘你要否留着这小子的性命?」目光
闪烁,手掌颤了几颤。
贺姑娘骇得花容失色,蓦然间,她星目中露出惊喜交织的光辉,小丧门柯锦
星看出姑娘神色有异,心中一动,突觉自己后脊第五根脊骨「三阳」重穴上,着
了一记万斤铜锤般,脑中嗡的一声,眼前金花乱涌,右手一松,将扣住的少年坠
落在地。姑娘一见心上人脱出柯锦星手中,喜极惊呼了一声,身形一动,矫若游
魂,捷如电闪地捞起,掠在一旁。那少年本是穴遭受小丧门所制,一经脱手,便
如好人般灵活自如。
小丧门突遇重袭,便知碰上了强敌,不禁股栗肤粟,好半晌,眼内金花渐定,
尚未见背后有半点动静,心内惊而且疑,眼见贺姑娘两人目注自己身后,面露喜
容,知得那人尚未离,自默运真气,只觉周身并无半点不适,不由胆气大壮,忖
道:「我只旋身双掌一扫,两丈以内敌人必筋断骨裂,当场身死,哼哼,叫你知
道我小丧门的厉害。」于是双掌潜运真力,蓄意一击。
小丧门柯锦星真气引满,突然吐气开声,两臂一抡回旋望身后扫去,掌力山
啸潮涌,狂飙顿起,面前十数棵海碗径粗的老树,当掌断折震飞,威势惊人。柯
锦星满以为这种变生仓卒,身后那人虽然功力盖世,也当不起自己疾如电闪致命
一击。
那知面随掌转,举目一瞧,不由目瞪口呆,面前那有半点人影,忽觉头颈一
凉,被人摸了一把,不由胆战心惊,矮身一窜,突又掉首「犀牛望月」甩出一掌,
依然打空,只见姑娘立在十数丈远处吃吃窃笑。
这一来可把小丧门下得魂飞天外,面上强作镇定,冷笑道:「何方鼠辈,有
种的何不现身出来见个真章,效那鼠窃之辈,见不得人做什么?……」话犹未落,
风送入耳,一声冷笑,异常阴森,跟着只觉左腿「飞扬」穴,似被虫螫了一口,
小丧门身不由自主地跃起八九尺高,倏又平摔下地,碰地声响,震得砂土飞扬,
人也萎顿不起。
小丧门躺在地上,四肢无力,抬头只见是一面色姜黄,带着病容的中午人,
微笑凝视着自己,但觉那人目光如利剪般,饶是小残门平时心毒手辣,至此也不
禁脊骨直冒寒气。这时,林中又是喝叱声起,嗖嗖嗖飞扑出三条人影,身法都是
快逾电射,矫捷无比。
三人足一沾地,三般兵刃平伸着,暗踩三才方位,目光炯炯地盯住怪手书生
谢云岳。那三人从谢云岳眼中已瞧出是陇西三鸟。蓄着两撇山羊胡须的毕鹭大喝
一声道:「朋友,你……」谢云岳微笑挥手止住毕鹭说话。
毕鹭登时打住了话头,惊疑地望着谢云岳,只见谢云岳身形一动,右足已踹
着小丧门「喉结」上,但听得半声凄厉惨嗷,七孔喷出鲜血而死。陇西三鸟登时
面目变色,身形攸然而动,兵刃舞起三团光幕涌攻谢云岳。谢云岳左掌轻轻一挥,
陇西三鸟登时感觉一片劲气当胸撞来,只觉立足不住,踉跄退出三步。
三鸟大惊失色,只见谢云岳微笑道:「陇西三友,龙门小别,相隔匪遥,竟
何致不识在下。」
三鸟闻言面面相觑,毕鹭听得口音好熟,恍然忆起那是什么人,不禁大喜望
外,叫道:「阁下竟是严少侠么?怎么形像已改?不是毕某听出口音,险些冒犯
恩人。」
原来陇西三鸟在云雾山庄险被任七姑一掌「横扫千军」击毙,若不是谢云岳
解救,难逃死厄,故此心德谢云岳,后来任七姑及龙门四怪一意追赶谢云岳,弃
他们不顾,三鸟窜至云雾山庄藏宝库,取出一箱金珠,径回陇西而去。
此时谢去岳笑道:「严某为便于行事,故而易容,三位为何不在陇西,落在
此处,为了何故。」
毕鹭面色一红,道:「此事说来话长,非一言可了,此间辛家庄庄主金钩无
敌幸蒙是家师好友,我们系应邀前来,如今武林多事之秋,辛庄主意图在江北地
面争一席之位,与南派丐帮掌门混元指蒯浚共图大事,现在不少人前来加盟。」
谢云岳眉头一皱,问道:「毕老师可曾听见有一乾坤手雷啸天么?」毕鹭闻
言一愕,摇头表示不知。
这时,只见贺姑娘向着那少年盈盈走来,向谢云岳一福,低声道:多谢大侠
援手之德,雷大侠前日被混元指蒯浚所擒,囚在水牢。」说着一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