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救援。」说时,又对赵周二女说道:「内眷全承两位侄女相护
了。」掣出佛手拐与郑金吾双双窜出。
风雪弥天,扑面欲割,数粒雪片为狂风卷起半空,倏又落下,盈耳俱是怒吼
期啸,宛如万马奔腾。吴周二人,乘骑逆风而驰,举步维难,身形弓着,虽说是
奔,差不多可说与常人步行无异。那潮涌雪片,竟似浓雾浪花,将四外的视线遮
没,最多也不过看清面前三两尺处,那炮火红光尚依稀可见,只是红光急闪,一
瞥而逝,炮声传来有点发闷。
此刻的吴奉彪心绪如麻,方寸已乱,乘骑高一步,低一步的走着,皆因是两
哨官带来多伦将军额阿一纸檄令,说是和绅奸相府中,为飞贼窃去珍宝多件,在
天津卫其子吴祥麟镖局中起出,尚有两件未曾寻获,竟诬指其子送与牧场中收藏,
故而和相密谕多伦将自己擒拿起胜归案,幸而多伦将军与自己曾有过交情,他本
人亦是与和坤虚与委蛇,心向着嘉亲王这边,但和相权势震主,炙手可热,不得
不奉命唯谨,他函中有劝自己携同赃物向将军府投案,风闻和相遣七名铁卫士即
将到达,到那时,非但他不能相情,而且妻孥及牧场诸人均保不了性命。
他暗自忖道:「知子莫若父,祥麟必不会做下此案的,一定是卜家堡勾同宫
门二杰做下栽赃诬祸之事,不然,又是为谢少侠所引起,但十有其九为卜英所为。」
于是暗暗痛恨不已,又想到天津卫镖局中媳孙等不知急得怎么样了,他一面奔着,
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郑金吾在吴奉彪身旁并肩奔驰着,一路之上他未见吴奉彪说话,心知其故,
便启口劝道:「大哥,船到桥边自然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再说大哥一生忠厚
游人,世间虽人心向逆,但上天总是佑善惩恶的,说不定到时逢凶化吉也未可知,
大哥尽管发急又有何用?」说话之时,逆风呛口,很是费力,话落呛咳不已。
飞云手吴泰彪只摇头苦笑,一边用手抹除脸上横流的雪水。狂风愈吹愈厉,
怒吼声啸,若非两人均有一身上乘武功,必是寸步难行,漫天正面而来的雪片,
潮涌如涛,几至眼花纷乱。此刻远处天边火光已沓,炮声转寂,徒闻一阵急骤的
蹄声从侧面传了来,两人勒马循着声出方向迎去。
只见飞涌风雪中弛来两人一骑,隐约看出那是叶胜挟着一个浑身血活的人。
叶胜一见吴奉彪,郑金吾两人,啊呵连声,那马匹登时煞住,纹丝不动,叶胜高
声叫道:「雷大侠为火炮重伤,二位场主此时不必前去,还是挟回雷大侠治伤要
紧。」说着一顿,面露笑容又道:「亏得雷大侠一来,神威出手,制止火炮十数
具发射,并擒住一名副将,现在廖武师勒逼副将就范,命官兵不得妄动,稳住一
天半日还可有效,雷大侠不慎为碎片击中,致成重伤,目前虽闭住穴道,但伤在
筋骨,非短时可治愈。」
吴奉彪一听是乾坤手雷啸天,急跃下马匹近前察视,只见雷啸天被点上睡穴,
面如金纸,左肩处血渍透衣冻硬如铁,失血太多,耗损体力过甚,就知伤势不轻,
心中甚感雷啸天这种义薄云天之举,立即跃上马匹,勒转辔头,飞驰返去。
一进大厅,赵周两女迎入,一见雷啸天昏睡如死,又伤得这么重,不禁花容
失色。郑金吾将雷啸天换在炉火不远处,慢慢脱开雷啸天上衣,左肩臂处赫然凝
成一团血块,郑金吾伸出手掌捏了捏伤处,微叹一声:「侥幸井未伤及骨骼,只
是被破碎铁片嵌入筋肉等处,大哥,你可取出上好除腐生肌金创药,待小弟取出
深嵌碎片。」
吴奉彪如风地向内室走去,须臾走了出来,将伤药递与郑金吾。郑金吾用小
刀割开伤处肌肉,紫黑色血液缓缓流出,赵周二女不敢卒睹,竟转头外视。稍时,
伤处的铁片全部起出,敷好伤药,换了一袭皮裘套在雷啸天身上,郑金吾用掌震
开雷啸天穴道。只听雷啸天呻吟两声,睁目醒来,一见吴奉彪等人,面上泛出一
丝笑容,挣扎欲起。
郑金吾连忙说道:「雷大侠失血过多,还宜躺下休息为是,彼此都是道义之
交,还用得着俗礼则甚。」
雷啸天只感一阵头昏,心知精血牦损太多,才有此现象,闻言笑道:「如此
雷某失札了。」急望着赵莲珠笑道:「姑奶奶,你身旁尚留着老三的「长春丹」
没有?如有,则雷老二死不了。」
赵莲珠闻名猛然忆起谢云岳临别之时,留的自己与月娥妹妹每人三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