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尖叫一声:「师父。」飞扑近前,倏然一把揭了谢云岳人皮面
具。
只见谢云岳面如金纸,闭目调息,宛如老僧入定。乐扬泪眼模糊,向着赵莲
珠周月娥幽幽说道:「两位师娘,师父究竟怎么样了?」
二女玉颊绯红,赵莲珠将乐扬搂在怀中,道:「你师父中了别人的暗算,蛊
毒,一种恶绝天下的蛊毒。」
乐扬猛触灵机,双眼露出欣喜光芒,大叫道:「师父,那日在趵突泉时,一
黑衣道姑不是赠你一瓶丹药,专治蛊毒吗?」
谢云岳正在以菩提禅功自疗伤势,逼使无影散花针驱返体外,只觉蛊针已然
遏阻飞窜之势,但想迫退甚是滞粘费力,虽然自己闭上穴道,仍然为飞针渗透,
故须臾不能缓气,若一疏神说话,飞针则趁隙窜泻,不可遏阻。
他耳畔一听乐扬之话,被他一言提醒,忙伸手从怀中取出黑衣玄女殷玄薇所
赠那瓶丹药,倾出两粒咽入腹中。只觉药力一透百窍,宛如矫阳沃雪,那蛊毒飞
针立即融化在体内,浑身痛楚若失。群雄只见谢云岳体内透出缕缕黑烟,被狂风
一吹而散,片刻,谢云岳面色红润如初,哈哈大笑一跃而起,拉着赵周二女掠入
大厅中。
群雄亦鱼贯而入,吴奉彪方才见叶胜返回,不知他为何回得这快,疑是遇上
谢云岳中途折回,但事情纵然谢云岳来此,祥麟镖局也未必能解决,只是在当时
未使出口相询。此时,一询叶胜途中经过。
叶胜大笑道:「场主,若不是谢少侠相救,只怕叶胜已含恨地下,埋尸荒野
了。」继见他虎目中露出炯炯光辉,又一抬腕,翘起拇指又道:「谢少侠真了不
起,单骑闯入将军府,额阿对少侠执礼如臣仆,喏喏连声,现围场官兵均已撤离,
至于,少场主之事,谢少侠说一切都在他身上,绝无问题。」
飞云手吴奉彪听说心中大喜,满腹愁云倏散,连声致谢,只是,始终不明白
多伦将军额问为何对他执礼甚恭?这原因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巧手昆仑齐鸿也有
一思维,只觉谢云岳年少英俊,精华内蕴,但他从何处学来精湛绝伦的武学,他
那用来对付无量上人的一手功夫,简直是鬼魅玄诡,脱出一般武学范畴之外,匪
夷所思,而又行事机智别出,令人出于意表,而手段可是那么惨酷。
由衷的钦佩中,可禁不住兴趣慨叹,脑际忽现出当年黑白两道闻名胆裂的追
魂判谢文的影子,他不欲谢云岳步上其父的后尘,但又从何说起呢?乐扬偎在周
月娥怀中,睁着又黑又圆的眸子,东望西瞧,在这一切,对他都是新奇之感。
乾坤手雷啸天与谢云岳交头接耳低声谈论着,郑金吾则与叶胜在谈日来经过。
赵莲珠眉头一皱,正想责备谢云岳冷落了诸人。蓦然,一片「希聿聿」马嘶,随
着怒号狂风中传来,众人耳中隐约听得奔马沙沙踏着雪地驰骋,只是与锐啸风音
凝成一片,似真似幻,若有若无。
众人一怔,吴奉彪不愧牧场场主,凝耳静听后,修地立起,眉梢一扬道:「
马匹不在少数,至少也有数千匹——郑贤弟,咱们去瞧瞧,不要是西棚马群,不
等廊棚钉好,耐不住寒冷就窜奔出场吧。」说着与郑金吾双双跃出,叶胜亦如飞
地驰去,身形投入茫茫风雪之中。
谢云岳面上浮出笑容,星目陡露神秘的光采凝视户外。赵莲珠娇嗔道:「云
哥,你这一年变得太多了,比起从前更形怪异,有什么事说呀?瞧得怪不顺眼的。」
她见谢云岳这种神情,得意非凡,可又不吐露只字,气愤不过冲口说出。
谢云岳哈哈大笑道:「习与性成,依然故我,那里变得了,什么事等会自然
明白,莲妹,你也太心急了。」说着做了一个鬼脸。那鬼睑正是当年在沧州常做
的,赵莲珠笑又不是,气又不是,恼得直横白眼。周月娥抿嘴格格娇笑不止。
吴奉彪郑金吾如风窜入,身上满是雪片水渍,向吴奉彪笑道:「卜英这厮已
将掠去牧场马匹全数送回,他说和相府珍宝失窃之事,概由他负责解决,侄儿七
日内全可释放,不过他离去之际,神色狼狈不已,只怕来日,牧场还是多事难了。」
谢云岳向着吴奉彪道:「听说还有两名哨官被场主幽禁,可否释出,容在下
与他们说几句话。」
飞云手吴奉彪「哦」了一声道:「不是少侠提起,吴某几乎忘怀了。」立命
释出。
两哨官一见吴奉彪等,就要破口大骂谢云岳面色一沉,喝道:「本大人已命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