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佛爷
是何许人?」
话犹未了,谢云岳却冷冷地说道:「你是何人,与我何干,你就道出名号也
唬不住小爷!少爷尚有事,不耐烦与你唠叨,恕不奉陪。」说着掉面竟然回步走
去。
那人见谢云岳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满脸鄙屑神情,不由难堪之极,顿时
暴声大喝道:「小子,你胆敢不将佛爷放在目中,这是你自找死路。」说着五指
倏伸,身形如风,朝谢云岳身后右肩抓去。手出若电,劲风锐利,这一抓上,那
还不肩骨全裂。
那知谢云岳身后却似长了眼睛一般,就在他五指堪抓者肩头之际,身形疾如
鬼魅飘风,往左挪移七尺之外,旋身反面怨目而视。那人一招走空,不由地一怔,
继又狞声笑道:「料不到俺云奔多罗今日遇上了高人了。」口中虽说着,心内却
暗惊道:「这小于是用的什么身法?出奇的快诡绝伦,如果是布达拉寺之敌,那
就不堪设想了。」
只见谢云岳冷笑说道:「少爷不敢当高人之名,只求你少在少爷面前唠叨就
是了,赶紧夹紧尾巴滚吧。」长风嘶啸,耳中只闻得一片断枝坠雪之声,但见云
奔多罗呆立在积雪中,面色青白,眼中射出一股愤怒的目光。
云奔多罗之在口外,可说是遐迩传闻,妇归皆知,身居布达拉寺监院之职,
一身内外兼修功夫,卓绝精纯。谢云岳见云奔多罗神色,就知即将发难,只见云
奔多罗一声桀桀怪笑道:「果然不出佛爷所料,你与他们是同路人悔不该一念之
仁,留下你的性命,想他们已距游魂地府不远了。」说着目光陡射,喝道:「留
你不得。」话落掌出,双掌倏地推出一片狂飙,疾雷奔电而来。
谢云岳一听,就知云奔多罗离出饭庄之时,暗中做了手脚,这等居心恶毒,
不禁剑眉双耸,寻见他双掌推来,冷笑一声,双掌一错,施出弥勒功弹字诀,往
外一推。轰地一声大震,两股狂飙撞上,立时气流激漩,冰溅雪花,旋上半空,
只见云奔多罗一条身形被弹起四五丈高下,又向山庄内甩射了进去。
这掌飙威力绝大,一波之势,将山庄内苍松翠柏枝头积雪崩塌,只听得连珠
密雨,蓬蓬不绝。蓦然,一声怪叫声起,只见云奔多罗窜出了庄外,一顶瓦块四
愣皮帽已然不见,露出一颗溜溜头颅,气极狞笑道:「小子,你若有种,佛爷今
晚在布达拉寺等你。」
谢云岳冷笑道:「云奔多罗,你无事把非,怪不得少爷出手得罪,如今你不
但不知悔悟,反敢约布达拉寺比斗,哼,就算布达拉寺真是龙潭虎穴,少爷今晚
也要一闯。」云奔多罗听说,双肩一振,穿空斜飞,望山庄之内逸去,谢云岳定
一定神,反身向那家饭庄疾走。
这时月色可被彤云遮没,阴霾昏茫,狂风怒啸,一片呼呼锐音,街头巷尾,
全被茫茫白雪遮没,了无行人,虽有也少得可怜,存身在这冰天雪地中,满目萧
条。他一面飞驰奔去,心中忖道:「这云奔多罗的确不可小视。自己虽守着恩师
之戒,不可轻易伤人,但也用出七成功力,云奔多罗竟知不可硬接,顺着自已一
弹之力,反射入庄园内,顿将自己弹劲卸于无形,如此看今晚之行,必要大费一
番手脚了。」转眼,就到这饭庄门首,急掀开门帘,身形闪电掠入,首先一眼就
落在智狐陈百城那张座上。
只见六人举杯而坐,面容铁青,目光呆滞,嘴角均淌出白沫,望下直滴。皆
因他们都正襟危座,店内食客均未发没有异,即是偶有见及,却认作酒醉所致。
谢云岳忖出那定是云奔多罗离去之际,暗中弄了手脚,心叫不妙,身形疾逾电闪
掠入。
饭庄食客先未发觉有异,此刻循着谢云岳惊措举动,而引起他们注意,纷纷
起立,蜂涌趋视。只见谢云岳拿起酒杯察视杯中酒色,澄碧清香,并无异样。谢
云岳暗暗摇头,忖道:「这云奔多罗心意好毒,施展出这无声无味的毒药。」当
即命店伙借来一支银簪,置入杯中,只闻得沙沙声响,浓烟外冒,拔出一看,簪
头银质,尽都变成紫黑色。
众食客不禁相顾咋舌,谢云岳正欲举掌抵着智狐陈百城后胸,以菩提禅掌驱
毒,忽然冷哼三声,回面唤过店伙道:「这几人被人在酒中置放了绝毒药粉,你
赶紧找乘一辆骡车,我送至一位朋友那里去,看着有治否。」店伙喏喏连声,如
飞奔出。
谢云岳为防在饭庄内施救,过于张扬,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