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贫道还要向谢小
使有所求咧。」两女无可奈何,只得留下。
严福趋入厨下命送上一桌宴席,酒席宴前,索命八掌桑禄鲸饮了一模酒,微
叹了一声道:「如今道消魔生,群邪兴起,据贫道意测,武林内正酝酿着一种血
腥浩劫,不出十年,可以亲眼目睹,此一形势的形成,多半是武林中各自标榜嫉
视,积不相容所致。」说着忽长笑了一觉又道:「贫道为何嘴叨出此扫兴之言,
该死,该死。」两女响起两串银铃笑声,只觉桑禄言谈诙谐之极。
桑禄又轻笑一声道:「昨晚如非谢少侠引去半半叟,只怕我等半数全折在野
鸭冰滩上。」
江瑶红问道:「究竟半半叟被他引往何处去了?」
桑禄道:「贫道暗中相蹑在后,半半里被谢少侠一团泥泞冰渣,打成满面生
花,以他这般武功绝高身手,竟然趋避不及,不禁怒发如雷,反身飞逐谢少侠。
谢少侠武功高得出奇,只迂回掠越,讥讽挑逗,趁着半半叟血浮气虚之际,拼斗
了一掌。那一掌,谢少侠施展七禽身法,居高凌下,挟雷霆万钧之势,竟将那么
厚坚冰,洞穿一孔,半半叟掌力尚未达半途,只觉脚下一沉,几乎灭顶。跟着,
半半男五大弟子相继扑向谢少侠,不知谢少侠用何手法,眨眼之间,鬼叫神嚎腾
起,五魔悉被制住。目睹谢少侠渊博如海的崇奥武功,贫道今生不敢妄言论武了
……」说此肃然叹息,面上泛出了一种惘惘若有所失之感。
江瑶红急问道:「后来怎样嘛?」
桑禄忽地哈哈一声大笑,两目中陡露奇光,道:「后来半半叟从冰水中一跃
而出,神情激动,怒责谢少侠不该使此鬼域伎俩。少侠笑讥半半叟武功不济,尚
敢诬指他人使鬼域伎俩。半半叟大怒展出星宿魔掌,怎料少侠如风闪电出手,未
及三招,就将半半叟甩得飘出五丈开外。半半叟虽然略无损伤,却显然已落了败
着,被少侠用言扣住,讥诮他「星宿魔功」尚未达炉火纯青地步,许以三年,亲
往阴山候教。半半叟气高狂傲,当即应诺相率五大弟子狼狈离去。」
罗湘梅忽面显疑容道:「半半叟既然离去,那么打中八步赶蝉皇甫嵩,那蓝
磷魔箭是何人所发?」
桑禄含笑道:「是贫道所为,那支蓝磷魔箭系前在此间半半叟大弟子赤发巨
灵打中贫道之物,贫道留下珍藏身旁,不想救了樊少川一命。」
江瑶红娇笑道:「桑道长倒是宽宏大度,樊少川出言讥刺道长,道长反以恩
报怨,此种义风侠范,江湖中尚不多见。」
索命八掌桑禄不禁被说得面上一红,笑道:「樊少川虽然牲傲狂妄,尚不失
为正派人物,贫道怎好见死不救。」一言方落,厅外突穿进一条人影,飞快绝伦。
桑禄及两女同时一怔,抬目一瞧,只见是白眉叟樊少川屹立厅中,面露愧赧
之色,一袭长衫,支离破碎如垂柳,显然经过一场激斗所致。樊少川含愧说道:
「桑观主,请恕樊某狂妄成性,如非偶听观主之言,樊某还蒙在鼓里。」
桑禄离坐而起,趋前握手大笑道:「些许之事,何足挂齿,樊老师怎知贫道
在此?」
白眉叟神情激动道:「当年与独臂风云丐一语成仇,被独臂风云丐三支蛇尾
钉打中胯骨,为此樊某三月未离床榻,事后经丐门长老竹杖叟洪潢亲执独臂风云
丐登门谢罪,怎料独臂风云丐认作半生奇耻大胁,野鸭江上独臂风云丐隐在芦苇
丛中,事完樊某正欲离去之际,独臂风云丐忽然现身,勒令樊某跪地谢罪,消除
前辱。樊某偌大年岁,怎肯听他,一场激战樊某不敌,逃奔至此,樊某当年与赵
大侠相交甚笃,厚颜来此请他相助,解除此厄……」言未了,蓦地由外厅传来一
声慑人心魄的冷笑。
冷笑声中,只见人影一闪,厅中又多出了一人,身量瘦削,一头乱发,五官
尚称端正,只是面色泛青,冷冰冰异常阴森,一双目逼射令人寒颤的冷芒。一袭
百绽千孔的长衫满是油脂污秽,左袖虚荡荡的摇晃不定,不言而知那是丐门怪杰
独臂风云丐。
白眉曳樊少川两道白眉猛望上剔,冷笑道:「独臂丐,莫要欺人太甚,敢胆
闯入沧州大侠府上,只怕你要落得个身败名裂,至死方林。」
独臂风云丐冷冷说道:「化子平生独来独住,毫不知畏忌,沧州大侠是谁?
怎不出来相见。」此刻,厅后已走出了严福及数名武师,一武师闻言大怒,扬刃
扑身而上,一抹寒光迎腰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