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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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峥高潮后已经脱力，冲洗过后靠在温梓恒胸膛昏昏欲睡，温梓恒抚摸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说着情话，穆峥无力辨别真假，抱着他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穆峥醒来惊觉自己居然在温梓恒家睡了一夜，急忙坐起，温梓恒已经不在身边，床榻还是温热的。他刚想怒骂一句这混蛋睡了他就跑后温梓恒就抱着衣服进来了。＂我们身量差不多，你就穿我的吧。这些都是新的，我给你煮了东西，起来吃点。＂说完还用食指挑起穆峥下巴偷香一口。

    穆峥穿上了温梓恒给他的裤子又暗暗骂他变态。铅笔裤包裹着穆峥的腿，上面还有时下流行的竖条暗纹，越显他身形修长。白色的衬衫在领口处和卷起的袖口处有几道精致的格纹，衬得他如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他的肩膀比温梓恒的略窄，衬衫肩线略垂下一些，正好露出了他的锁骨，上面还有未褪的红痕，看上去十分可口。

    温梓恒看到他出来，眼前一亮，上前啃咬了他锁骨一下，被穆峥愤愤推开后轻笑着给他盛了碗粥道：＂我昨晚帮你上药时候发现有点红肿，煮了粥给你，应该不会刺激到。＂穆峥登时脸红，这个人，真是好不要脸，这种事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

    两个人对坐着，温梓恒一边搅合手中的粥，一边跟穆峥谈及了早年留学的经历：＂你知道吗？因为我自说自话改了学画的流派，我家老爷子一气之下断了我的银子，我当时还是刚入系的新生，语言不通，只能给中餐馆端盘子，为了省钱买材料泡了一个月的燕麦片吃。＂穆峥被他逗笑，想象不出来这个公子哥一般的人天天只能吃燕麦的情形。他笑容还没收敛下去，想到了昨晚没能继续的话题，眼神幽暗地凝视温梓恒：＂后来你遇到了你那位情人？＂＂嗯，当时我是在餐馆遇到他的，他每次来都给百分之五十的小费。我对他印象很深，有天在学校遇到他，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他是我在异国那段适应期最好的良师益友，＂温梓恒回忆起往事，内心的情绪变得复杂，他垂下眼眸不想让穆峥看透情绪，＂我们在一起一年多，直到后来他惨死。＂穆峥眼眶有点发涩，说不清是共情心还是别的，走过去揽住了温梓恒的肩。温梓恒用头发往他脸颊蹭了蹭，继续昨天的话题：＂你知道最后是怎么锁定了他的导师吗？其实当时调查的时候，并没有人怀疑到他，没多久这个案子就把学校的嫌疑全排除了，有天我去他导师办公室想去拿回他的学生证。＂接着温梓恒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穆，你信吗？我跟他在一起那么久，连一张他的照片、他的画像都没有，我甚至连他的模样都快记不清了。＂

    穆峥有种温梓恒此刻非常＂脆弱＂的直觉，这个人也许没有他所想的凉薄。穆峥拍了拍温梓恒的后背安抚他，听他继续说下去。＂我在他导师办公室看到一幅快完成的油画，其实画风这种东西在没成型的时候很难说，但我一眼认出他的笔法，于是我给警方提供了线索。后来在那幅画已经干涸的颜料上找到了带有他们两者的毛发。他的导师嫉妒学生的才华，为了窃取作品痛下杀手。＂

    说完温梓恒站起了身与穆峥对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和底线，而底线会随着欲望的膨胀不停被吞噬。你知道吗？最后他的导师只被判了七年。＂穆峥用手遮住了他的眼，主动去吻了他。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在这一刻，他感到只有这样的方式能慰藉眼前人。分明内心还是把他划分成混蛋，但此情此刻，他内心动摇了。

    ＂穆，你这样主动，看来我得多讲讲这种悲伤往事。＂温梓恒的睫毛在穆峥掌心翕动，又端上了那几分勾人笑意。穆峥想到这个人平时多么浮浪轻佻就赶紧掐灭了共情心引起的恻隐，把温梓恒往后一推：＂温大艺术家曾经也是个情圣，只是时过境迁，现在已经是巫山看尽，修成了万花丛中过的不坏之身了。前情人死，自己还没洗脱嫌疑呢。＂温梓恒反手把他往怀里一拉：＂我的警官陛下，我偏生喜欢你不饶人的这模样。在警局，我看到你那清高的样子，就恨不得扒光你全身。＂

    穆峥冷不丁又被他调戏了一把，恨不得穿越到五分钟前把吻他的自己拍死，冷哼了一下朝大门走去。＂别走，＂温梓恒搂住他的后腰，＂我有东西想给你看。＂接着温梓恒就着搂住他的姿势将他带入书房。

    温梓恒的书房明亮简洁，有一架钢琴摆放在内侧，书桌上很整齐，只有一沓速写纸和铅笔放在中央。穆峥的目光被悬在墙壁上的一幅画吸引，画上火光升腾，画者费尽心力把火光深深浅浅的色彩渐变勾勒成了骷髅的形状，火焰围攻着一个面目扭曲，痛苦跪下的人。此画就是温梓恒的成名作，穆峥在调查温梓恒资料时看过这幅画的扫描版，当时就被画面冲击到，现在一想，远远不及原画来的惊心动魄。

    温梓恒看他盯着那幅画出神，在他耳边细细地吻：＂五年前的旧作，我当时刚回国，你要是喜欢拿走便是。＂他把这画挂在书房，显然是特别珍视，没想到竟说要送他，穆峥一时间惊愕非常。＂这画上的故事我以后告诉你，你喜欢就送你，只是现在你得先收另一份礼物。＂说着温梓恒把他带到书桌前，就着他手打开速写本，递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