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季进了自己家门就坐沙发上懒得动了,真是手指头都不想抬。
三年来跟当大和尚似的,连撸都不多了,射出来都是不爽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就是刚才那干柴烈火的一场炮儿,让原本平静了的心又大风大浪了,三年,一个呼吸,他就能分辨出是谁,也许是习惯,也许根本早就刻骨铭心....
电话铃声乍响,樊季吓了一跳,赵哥两个字赫然入目,犹豫了一下接起来。
“小樊,睡了吗?”赵云岭声音带着金属质感,低沉悦耳。
“睡了。”樊季本能地不想跟今天的赵云岭多说话,说完就觉得自己傻逼。
赵云岭却好像不在意,俩人的通话真空了,都没挂也没人说话,呼吸打着话筒。
赵云岭突然轻笑一声:“早点儿休息,晚安。”
挂了电话进了浴室,冲着一天的疲惫和让他心神不定的、林成念的气息。
电话那边段三儿看着赵云岭欲言又止,他跟赵云岭从一起街战的霸王到现在这种吹口气儿都能弄死人的程度,一路走来小30年了,他太了解赵云岭了,这老东西此刻极度不爽。
即便他平时话痨,还敢跟他没上没下的,这会儿必须沉默是金。
“南城,给他换个地儿,能离开海南最好。”赵云岭解开扣子,露出保养得极好的胸腹。
段三儿对他这举动再明白不过了,这是发情的意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过去:“我说,要不要上?”
赵云岭手指摩挲着冰冷的手机屏幕,低垂着眼眸:“一直不行。”
老东西,真鸡巴矫情,段三儿腹诽,赵云岭说的是不行,不是不想。
段三儿贱兮兮推他:“我操,试试啊,那要不哥们儿给太子爷安排?樊季对你那是你说一他不会说二的。哥们儿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那他妈可是个极品,你看看那皮肤那身段儿,啧啧,刚才在卫生间里多他妈浪啊,那屁股,我操我操,要硬了。”
赵云岭满眼邪气地看着段三儿,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给段三儿看毛了,不吭声儿了。
“卫生间?嗯?最好你自己删了,打小儿你就打不过我。”
“.......得!”
厕所炮儿以后樊季就没再见着林成念,这不代表林成念没出现在他生活里。
每天7点半,他别墅院子里都有个保鲜箱,里边儿整整齐齐的各式早餐,一条儿短信息如约而至。上边儿会列出今儿箱子里早餐的名称、原材料以及这样那样的好处。
全是手抄的,字迹漂亮,赏心悦目,署名念念。
连着三天,樊季不吃,林成念照送。他对着精致的盒子觉得挺讽刺好笑的,打炮儿的时候蒙上脸操,送饭的时候也不敢露面,三年不见,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的林大少竟然怂逼到这个地步?第四天林成念就没送饭了,樊季想想觉得也是,拿热脸贴了三天冷屁股,一般人尚且不爽,何况我们林大少。
这样最好....与其互相伤害,不如各安各命。
当天晚上樊季就浪去了,海棠湾是三亚富人区,好多娱乐场所,正经的不正经的全有。樊季去了一家他跟着段三儿去过的普通酒吧,老板也认识他,相对算安全,樊季就是敞开了折腾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他本来酒量差,又一肚子事儿,不大一会儿就有点儿神游,坐在靠边儿的高脚椅上,来来往往搭讪的男女没断过。
老板脑袋上冒汗了,心说这么下去看不住啊,万一出点儿事儿哪儿兜得住,于是赶忙嘱咐店里伙计明里暗里看好了那独酌的闷骚男,自己拿着手机搬救兵。
樊季本来皮相出众,喝了以后气毕露的,渐渐的,身边儿围上来的老爷们儿就多了,其中就有不开眼,觉得自己牛逼的,推开来打圆场的酒保,上去就摸,嘴里不干不净的:“跟我走啊,5万够不够?10万?”
樊季扯开黏在自己腰上的手,一点儿不客气就是一句滚你妈逼。
那人脸上怕是挂不住了,撸胳膊挽袖子的招呼身边儿的狐朋狗友就要玩儿硬的:“嘿!!知道少爷是谁吗?看上你是你的福份。”
老板赶紧跑过来说各位都别急,有事儿好说,今儿的花销算我们店里的。
那帮人不依不饶,看着店老板服软儿就更来劲了,嘴上更没边儿:“不缺钱!就是要玩儿这个人。”
店老板脸上陪着笑,示意身边儿的人别让樊季受委屈,心里一声声骂傻逼,一会儿段三儿来了甭说这几个杂碎,恐怕自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想着想着不由得哀怨地看着樊季,真是个能惹事儿的。
中国人劣根性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一看着这边儿有闹事儿的呼啦一下围过来一群,那边儿看着这么多人看更来劲了,死活非不息事宁人。
正闹得不可开交,人群突然被扒拉开了,走过来一个小伙子,踏着地板顶着霓虹,像聚光灯下的明星,周边儿不少口哨声儿,看打架的兴趣都少了。
可帅哥是奔着冲突现场去的,特别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