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办事很快,等到七爷的车在市区转了好几个圈抵达别墅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被洗干净关在黄金构造的笼子里送到了一楼的大厅上了。
凌珩丝毫不遮掩脖子上的吻痕,施施然从车上走了下来,双手插在黑大衣的口袋里在女仆们的弯腰问候中走进了别墅,倒是身后跟着的凌七有些羞赧,英俊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丝象征情欲余韵的红晕,望着前面人的身影眼里都是满满的深情。
刚进来就有女仆过来把外衣拿走保养去了,吃饱喝足的凌珩现在心情很好,也不计较关在笼子里的两个孩子满脸愤恨的神情,对着旁边安静站着的凌六扬了扬下巴:“说。”
办事稳重成熟的凌六立马拿出一个黑皮的小本子,掀开一页念道:“这两孩子一个叫顾念白,一个叫顾念夜,父母是有名的律师,是全民请愿办理田龙的案子的。父亲叫顾严,大毕业·····。”
“停停停,交代这些死人有什么用,说点我想听的。”
还没说几句七爷就挥手叫了停,皱着眉有些不耐烦地说。
两个本来只是安静坐在金笼子里面的孩子在听见父母的名字后明显情绪激动了起来,要不是嘴里带着口塞手上戴着锁链,笼门还锁的紧紧的情况下估计会直接冲出来咬断凌珩的喉咙。他们紧紧的抓着面对他的镀金铁条,两双像是狼一样的眸子恨恨的盯着悠闲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看我做什么,我又没杀你们父母。
处于众人焦点中心的七爷无辜的耸了耸肩,歪头示意自己的得力属下接着说。右半边的贯穿疤痕因此显露在两个男孩面前,过于突兀的狰狞和完美无缺的左脸混杂在一起的奇特感觉让他们有些片刻的怔忪,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田龙亲自带着人杀的,这两孩子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弄瞎了田龙一只眼睛,所以他才破戒把他们送到了性奴拍卖场,对老板的原话是:“一定要慢慢地玩死。””
黑道也有黑道的规矩,不碰女人和孩子便是一个底线问题。当然田龙本身就不屑于这个上三家共同协商的协议,所以违反倒也正常。只不过这两小崽子倒是有些出他的意料·····
汇报完毕后凌六合拢手上的本子便继续沉默的站在旁边不动了,凌珩摸摸下巴,脑子飞快的思索着。
田龙年轻时学了一手的泰拳功夫,武力值算得上是三家当家里最高的。连从小玩刀的凌鹰也堪堪打个平手,还是在田龙不出什么下三滥招数作弊的情况下。虽说父母在面前死亡的确会让人瞬间爆发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但是再怎么也是两个十岁刚过的孩子,胆量和勇气可以算得上是一等一的。
要不是怕得罪了田龙,凌珩倒真有收了这两孩子培养当金牌侍卫的想法。
但是现在凌家百废俱兴,还是不要冒这个险比较好。
凌珩短短几秒便下了决定,抬头示意凌六把笼子撤下去:“洗洗干净放我床上,今天没什么事了。”
“七爷?!”
几乎是瞬间凌七便慌张出声阻拦到,不敢置信自己爱慕的主子竟然有这样玩弄幼童的嗜好。而此刻大厅属于凌家的人看起来也有些震惊,本来安静的场面开始变的喧哗了起来,交头接耳的数不胜数。
凌珩懒懒的逡巡了底下人的各式各样的表情变化,惊愕的,猜疑的,厌恶的,嫌弃的··············等到声音渐渐消失后才开了口:
“有人有意见?”
他凤眼半眯,声音平淡到看不出什么情绪,不怒自威的气势却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厅。所有人顿时鸦雀无声,面面相觑,眼神里都不约而同出现了惶恐的情绪:凌珩虽然身材高大,但是那张格外吸引人的脸,和平时漫不经心的样子总让人会忘记他是手刃六个亲哥哥,踏着无数人鲜血登上这个位置的七爷。
凌七在话出口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失言了,但是话如覆水,此刻也只能低着头单膝跪在凌珩面前,希望对方能念着平时的温情饶恕自己一时的口不择言。
但是七爷的性子如同四月的风一样多变,他看着在自己面前跪下的年轻男人,轻笑一声,用干净到甚至反射着黑光的皮鞋尖抬起对方重重低着的头,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我看中你,只不过你是我凌家的狗。”
他意有所指的说。
“但是外面的流浪狗可多的是,我随便可以再捡回来一只。做好自己的本分,我自不会亏待你。懂吗?”
凌七脸色惨白,眼里曾经蕴含的深情此刻变成了一片血淋淋的惨痛,似乎眨眼就能落下泪来。
“····懂了。”
隔了半晌,他低声回答道。
看着眼前人一幅心如死灰的样子七爷也懒得继续说什么,该说什么自己也说尽了。这些话当然不是因为他怀疑凌七对自己的忠诚度,相反的是他在这么多人里其实惟一完全信任的只有对方一人。只不过最近因为缺人手招了不少新人,里面可有不少不怀好意的人做小动作。现在说出口提个醒也算是最后的警告了,之后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