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反差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宋清逸未曾停止动作,他一直折腾了陛下一夜,直到拂晓时陛下才得以睡去。
周徽远早已没了知觉,他被动的随着对方的动作不停摇摆着。直到宋清逸满
足后,他才能暂缓一口气。因过于疲累,他一会就已睡意朦胧。勉强抬头见宋清
逸背对着他入睡,他只得无奈的叹息着。他刚躺下就觉全身疼痛,特别是菊花穴
更是疼的厉害。他无奈只得翻身入睡。
两人渐渐沉入睡梦中,一夜醒来的宋清逸仍不知他的举动对陛下造成了怎样
的伤害。
「叽咕……」
宋清逸渐渐清醒过来,他慢慢睁开双眼。耳边隐约听到鸟叫声。他用手撑起
身子轻轻晃了下头,他转身望着身边之人。只见陛下趴着睡,他不禁皱起眉。心
底暗道陛下如此姿势怎能睡好,只怕待会又得头昏眼花了。他伸手刚想推醒陛下
时,就见陛下的菊花穴全部肿裂了,斑斑血丝仍干结在穴口。见此情形,他不禁
吓了一跳。脑中开始回忆昨夜之事,他发怒不顾陛下的祈求仍一心折腾着。当时
陛下曾要解释的,只因他一时怒火攻心不肯听。如今静下来想想也觉不妥,他当
时就该听陛下解释的。若陛下真与那褚轩在一起,他恐怕也不会如此顺利得到陛
下的心。万一真是他错怪了陛下,那他该如何赎罪呢。被他捧在手心疼的人如今
受到了伤害,这又该如何弥补呢。他越想越害怕,手轻轻推着陛下的身体。「远,
醒醒。你没事吧?」
周徽远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推,他勉强睁开双眼。一夜已把累得够呛,
他眼神迷茫的望着宋清逸。「逸,怎么了?」他仍是轻声说着话。
见陛下毫无怒意,宋清逸这才稍许放心了些。「远,昨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昨日是……」周徽远详详细细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清逸对不起远哦。」宋清逸愧疚道。
「逸无需自责,朕并未怪罪于你。逸如此生气也是爱朕的表现哦。」周徽远
自我解嘲道。
「远……」宋清逸感动的紧紧抱住陛下。
「逸……这……」周徽远虽然欣慰,因两人之间的误会解开了。但他实在疼
的受不了,并暗自皱起眉。
「远,很疼吗?」宋清逸发现陛下的异常,他赶紧松开手。
「朕没事的。」周徽远勉强扯出笑容说。
「让御医过来瞧瞧吧。」宋清逸不放心说道。
「不行。」周徽远一口回绝。
「这却为何?」宋清逸不解问。
「若御医来问让朕如何回答。此事若传到太后耳中,只怕又会平起风波。」
周徽远摇头不同意。
「不行,御医不来清逸实在放心不下。」宋清逸坚持道。
「清逸也是大夫,你替朕治也是一样的。」周徽远仍不愿找来御医。
「清逸只怕不能静心替陛下医治,所谓事关己则乱。不如悄悄找来御医,远
觉得如何?」宋清逸嘴上询问,可心底早已打定主意。
「罢了,朕就依你所言。」周徽远自知拗不过宋清逸的脾气,他无奈点头应
允了。
「清逸这就让春梅找御医来。」宋清逸兴冲冲走了出去。
周徽远无奈的摇着头。
此二人不知。在宋清逸愤怒发泄、陛下痛苦哀叫时,有一人被迫在外偷听。
此人正是褚轩。他被宋清逸点了穴昏睡过去,一个时辰后他再次醒来。只因对方
还点了他其他穴位,他此刻不能行走。没多久,内室中传来了哀叫声。他听出是
陛下的声音。听到陛下如此悲戚的哭叫,他只觉心痛难忍。暗恨自己无力护卫陛
下。殊不知,他此后的生活已完全改变了。
一会,宋清逸返回了内室。身后还跟着贴身宫女和御医。
「远,御医来了。」宋清逸走到陛下跟前轻声说。
「嗯,朕知道了。」周徽远点点头。
宋清逸转回御医跟前交代了几句。御医姓马,此人心中亦是明白的很。宫中
早已有所传闻,他听闻了陛下的事。此刻陛下所爱之人交代的话,他自然不敢轻
视。
宋清逸随后遣退了春梅、冬菊。他怕宫女在陛下会不好意思。
马御医战战兢兢走上前去,他轻轻搭着陛下的手把脉。待他仔细琢磨一番后,
这才松开手。他慢慢走回宋清逸身边。
「怎样?陛下的伤无碍吧?」宋清逸嘴上如此询问,心中却知陛下的病非常
麻烦。
「这个……」马御医似有难言之隐。他不敢说出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