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白亲自为红笭诊断,她是因为情绪激动才昏厥过去,没伤了胎儿。
安顿好红笭,他在书房、花园、慕容夏的屋里都寻不到人,捉住下人询问,纷纷摇头说没见过。
柳青背着琥珀和丹赤在门前打雪仗,绍白朝他们走过去。
「大哥,听说我们要多个大嫂了?」丹赤好奇地问。
「别胡说。」绍白大掌压下他的脑袋。
「她都挺着肚子找上门来了,娘说要你负责。」丹赤扭头躲开手掌。
「孩子不是我的。」绍白不知道这句话他还要跟多少人说,此刻他最想解释的对象却不见踪影,「你们有没有看到小夏?」
「慕容哥哥出门了。」丹赤才刚说完就被柳青偷袭的雪球砸了一脸,琥珀拍着手大笑,他气得跳脚。
「他看上去魂不守舍的,我和他打招呼他也没理我。」柳青接过丹赤的话头。
「他有说要去哪里吗?」绍白道。
「没有。」三个弟弟同时摇头。
「大哥你要不要问福伯,我看见他和慕容哥哥搭话了。」柳青的手比向门口的福伯。
弟弟们继续下一轮的雪仗,绍白快步走向大门,和门房福伯问了慕容夏的去向。
福伯道下雪天慕容夏连伞都不撑,他让慕容夏在此处等一会,谁知等他取伞回来已不见人影了,他也不知慕容夏去了哪里。
绍白取过福伯手里的伞循着地上的足迹追过去,慕容夏的脚程不快,他应当追得上,可是走了一段长路沿途竟没看到人。
莫非是追错了方向?还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思及此,他加快了步伐,慕容夏常去的店铺他都问遍了还是找不到人,想起慕容夏买了两本书,他往街道左边的墨香书肆走去。
店里阅书的散客三三两两,他环视一圈,没有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本要转身离开,不经意瞥见店里的伙计清理门口的雪水,水渍一路流淌入书肆内部的屋子,绍白走向扫雪的伙计。
「方才有没有一位十七岁的少年来过,他身穿白衣,手里拿着书和笔砚。」他问伙计。
「您说的是慕容夏公子吗?他被老板请进屋里了。」伙计老实回答。
绍白往里屋走,伙计追在后头。
「这位公子请留步,那边是不能随意进入的。请等一下,好歹让小的进去通报老板」伙计跟不上他的步伐,在他身后大喊。
他推开紧闭的门扉,慕容夏坐在暖炉边,双手捧着冒着雾气的热茶,讶异地转头看他。
隔着一张桌案的对面坐着沐桐。
「蜀公子,我猜你不是来买书的?」沐桐挑了挑眉。
「小夏出门时忘了带伞,我来为他送伞。」绍白对着慕容夏微微一笑。
沐桐向他比了个手势请他落座,并且亲手执壶为他倒了一杯热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慕容夏道。
「我问了人。」绍白在他身边落座,「你出门没交代去向,我找了你一阵子。」
「我我忽然想到忘了买纸。」慕容夏道。
「慕容公子下回还是带几个随从出门比较好,近来城里的宵小之辈有增多的趋势,要不是我恰好路过,恐怕慕容公子就被人劫走了。」沐桐说这话时,双眼瞟向绍白。
「怎么回事?」绍白神情一凛。
「我走到市集的时候有个男人向我问路,他问我这附近有没有药铺,我道明了方向他又说他是城外人,弄不明白城里的巷道,让我带路。我看他神色不善想拒绝,他忽然挡住我的去路不让我走,甚至出手捉我。」慕容夏心有余悸。
「我在马车上听见慕容公子的尖叫,察觉他有危险,立刻命人把那个男人赶走,那个人看到我的随从人高马壮,立刻就被吓跑了。好险这次遇上的是个没胆的鼠辈,要是来个夹刀带棍的土匪指不定要见血。」沐桐庆幸道。
「你有没有受伤?」绍白察看慕容夏的外表,没有一丝凌乱。
「我没事,但是逃跑时那个人撞了我一下,砚台摔坏了。」慕容夏觉得可惜。
「我再陪你去买新的。」绍白转向向沐桐道谢,「多谢你救了小夏。」
「小事一椿。慕容公子往后还是小心为上,你的穿着不俗,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很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沐桐好心劝告。
「我以前很少出门,没注意过这一点我以后会小心的。」慕容夏道。
「那个男人长什么模样?」绍白道。
「右眼角有道刀疤,是个身着布衣的中年男人。」慕容夏回想。
「你形容的这个人,我有印象。官府的补快铁律曾经拿着通缉令向我问话,最近他们在捉捕一个眼角有刀疤的男人,不过这个男人犯了什么错,我不太清楚。」沐桐道。
「这么说他方才找上我是想犯案?」慕容夏睁大了眸子。
「也许是要借着问路将你带到无人之处趁机劫财。」沐桐道。
「以后出门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