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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客房外有秀兰站在廊下待命,秀兰对绍白行礼。

    「红姑娘情况如何?」

    「身子已无大碍,不过红姑娘的情绪还没稳定下来。」秀兰道。

    「你下去歇息吧。」绍白秉退负责照顾红笭的秀兰,敲了敲门,得到响应后才推开门。

    红笭坐在木桌边,神情比中午见到她时还苍白了几分,抬头对他们微笑。

    「蜀公子,还有这位是?」

    「我姓慕容,名夏。」慕容夏看出她在强颜欢笑。

    两人分别落座,绍白单刀直入目的。

    「红姑娘,我想问关于那一晚的事。」

    红笭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我其实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你为什么认定孩子是我的?」

    「因为我醒来后只看见了你。」她的目光锁在绍白脸上。

    「我踏入庙里的时候已是子时,在那之前或许曾经有人待在那里。我一踏入庙里就看见红姑娘倒在地上,我看姑娘似乎受了风寒,所以将外衣披在你身上,隔天便将姑娘送到了医馆。」

    「那天我确实病了,因为赶路患上风寒,连生火的力气都没有,一进庙里就倒下了,我甚至记不清我是怎么到那里的。」红笭边回忆边道,「半梦半醒间我隐约感觉有个人压在我身上,对我行不轨之事,但我根本动弹不得,因为当时神智不清,我本以为是病中被噩梦缠身直到一个月前,我觉得身体不适去看大夫,大夫说我已怀有身孕。」

    红笭一手掩嘴,模样欲吐。

    「你哪里不舒服?」慕容夏担忧道。

    红笭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当我生病那时,清晨我有醒来过一次,只看见了蜀公子真的不是你?」红笭眼中隐隐有期盼。

    「不是。」绍白道。

    红笭掩住颤抖的唇,「莫非真是那样?」

    她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夺去的贞操。她的神情恍惚,把手抚上肚子,五指成爪按住肚腹。

    「你肚子疼吗?要不我去请大夫来。」慕容夏察觉她的神情隐隐不对劲。

    红笭手伸向桌上的茶杯,忽然以内劲震碎了杯子,茶水溅了一桌流到地上,她握住尖锐的茶杯碎片往肚子刺去。

    「红姑娘!」慕容夏叫道。

    绍白眼捷手快地紧捉她的手腕,制止她自残。

    「这么做不止孩子会死,还有可能会伤及你的性命。」绍白喝道。

    「死就死吧!我的清白被一个陌生男人毁去,我居然还要为那个男人生孩子,开什么玩笑,这个孽种不该留我要杀了他!」红笭挣扎着要拉开绍白的手,椅子被她的脚踢倒,手指甚至被茶杯碎片割伤,指缝间流出鲜血。

    绍白击落她手里的利器,扭过她的手腕。

    门被推开,听到动静跑来的秀兰望着眼前的景象尖叫:「不好了,红姑娘发疯了!」

    「快去请大夫。」慕容夏转头吩咐秀兰。

    秀兰仓皇地点头,旋身跑掉了。

    「别碰我!」红笭甩开绍白的手,弯身又要去捡地上的利器,绍白只好打晕她,红笭身子一软倒在他的臂弯里。

    匆匆赶来的蜀光和蜀夫人见到屋内凌乱的景象都傻在门口,蜀夫人看见儿子衣袖沾染了血迹,惊慌地跑进房里。

    「你的手有没有受伤?」她将绍白的手掌翻来覆去查看,确认没有伤痕才安下心,「红姑娘怎么昏倒了?」

    「不是要你和红姑娘好好谈谈,怎么闹出事来了?」面对接二连三的祸事,蜀光愈来愈不悦。?

    绍白将昏倒的红笭放在床上,用布巾包住她手上的伤口,吩咐秀兰去拿药箱过来。

    「我已经和红姑娘确认过了,孩子不是我的,红姑娘在知道自己的清白被来路不明的人毁去后情绪失控,试图自残。」

    「所以说那孩子不是你的了。」蜀夫人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说那一夜没有第三个人,只有你和她吗?」蜀光质疑道。

    「我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听红姑娘的说词,在我到那里之前似乎有个人先一步进了庙里,在玷污红姑娘之后又离开。」绍白解释。

    「竟然会有这种事。」蜀夫人惊讶地道,「这是遇上了贼人,应该报官才是,这孩子太可怜了。」

    「事隔多时,那贼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蜀光道。

    「怎能让那贼人逍遥法外,去祸害其他人。」蜀夫人坚持道,「这姑娘当初到我们家来就说她是想讨回公道,寻常的姑娘家哪有这种勇气。我看得出她是个性子特别倔的姑娘,若是弃她不顾,等她醒来后说不定又要闹出更多风波。」

    「夫人说的是。」蜀光叹了口气,转头质问绍白,「你当时碰见红姑娘就没发觉任何不对劲?」

    「当时红姑娘确实衣衫有些凌乱,因为非礼勿视,我没有多看,生好火堆后就待在角落歇息了。」绍白神情带了些自责,他却忽略了异状。

    「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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