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主奚狝你”陈黜衣的心不由得悬起来,像吊了个冰坨子,又冷又沉。然而那种阴冷冰寒的感觉转瞬即逝,如同吉光片羽,轻轻在心上划下森凉的一刀,然后就不见了。
奚狝热呼呼的身体趴在陈黜衣背上,他又挺腰顶了一下,陈黜衣的思绪瞬间被撞碎,低低呻吟出声。
“我要洗澡。”奚狝说,“背我回去。”
他的声音带着情事满足后的慵懒还有一点点撒娇似的柔软,钻进耳朵。当下,别说背回去,陈黜衣恨不得捧着他回去。
正卿大人尝试着动了动,有些窘迫地说:“你你先出来”
“我累了,动不了,你自己拔下来。”奚狝猫饼一样整个摊在陈黜衣背上。
陈黜衣还能怎么样?
他先是就着插入的姿势背着奚狝起身,这么一动,后面那个地方就一阵酸胀,他腰骨一软,险些又趴回去。
他深吸口气,咬着牙,努力把奚狝从自己的身体里面抽出来。
在让他筋骨酸麻的摩擦感里,陈黜衣终于把自己摘下来,将猫大人成功背在背上。
后穴一股热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流出,陈黜衣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脸皮滚烫,根本不敢往下看,他脚下轻点,海水荡漾,推动小船,回到岸上。他背着奚狝,一阵风一样奔回浴室。
两人又洗了个澡,奚狝把陈黜衣按在墙上,说什么都要帮他再清理一下后穴,宣称帮他洗澡就要做到最后,不可虎头蛇尾。
陈黜衣微红脸,羞耻地闭上眼睛,趴在墙上低低呻吟,任由奚狝扒开他的臀瓣,在他后面抠挖,冲洗,热热的水流冲得那里越发艳红。
洗完这个又激情,又羞臊,又有点甜蜜的澡之后,奚狝径直扑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猫大人操劳后需要补眠。流光溢彩的黑眸注视着陈黜衣,掀开被角,拍拍身边的位置。
陈黜衣怎么抗拒得了这种诱惑?立刻乖乖上了床,躺在奚狝身边,双腿并拢,两手贴着睡裤缝,姿势十分端正,仿佛下一刻就要到梦里站军姿。奚狝立即缠过来,暖融融的身体抱住他,大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像是抱人形抱枕一样。
奚狝身上清冽甘醇的果酒香气将他完全笼罩,陈黜衣有些不习惯,又脸红心跳,姿势僵硬,一动不敢动。
“灵主”陈黜衣小声呼唤。
“睡觉,睡醒了给你糖吃。”奚狝咕哝一句,接下来就真的睡着了。
他的呼吸清浅静谧,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扇形阴影,粉色的嘴唇微微翘着,仿佛凝结了一个浅笑。
陈黜衣看着看着就移不开眼睛,又如何能睡得着,干脆就这么睁着眼充当奚狝的抱枕,一瞬不瞬地看着奚狝。
他的眼神温柔宁静又满足。
等奚狝再次醒来,已经时近正午。发现奚狝睫毛颤动,陈黜衣不由闭上眼睛装睡。
然后就开始觉得自己蠢,干嘛要装睡啊!一定会被看出来!
果然,他听到奚狝的低笑,一只手伸进他的睡裤,在屁股上揉弄,手指跃跃欲试地按压红肿的菊花。
“别”陈黜衣装不下去,红着脸按住奚狝的手,他们的交合治好了他身上的暗伤,但是欢爱的痕迹却完整保存下来,他那里这会儿正肿的厉害,真受不了奚狝的折腾。
“不装睡了?”奚狝压在他身上,“本来还想趁着你睡着再来一次呢。”
“美味的正卿大人。”奚狝低低地笑,咬着他的耳朵,“这么好吃,吃一次怎么够呢?”
陈黜衣被他弄得筋酥骨软,差点就不计后果,张开腿任由奚狝为所欲为了。
可是奚狝却没动他,只是道:“张嘴,给你吃糖。”
陈黜衣二话不说张开嘴,一颗圆溜溜的糖球落入他的口中。
一种从没体会过的苦涩在舌尖蔓延。
真的苦,太苦了。苦的他舌头发麻,舌根发硬。
陈黜衣没有吐出来,也没露出特别痛苦的表情。他慢慢品尝这颗糖果,细细体会那种苦涩,竟然隐隐感到一丝甘甜。
奚狝看着他,摸摸他沉静俊秀的五官,叹道:“这么听话,连句抱怨都没有。”
“很好吃,有什么可抱怨的?”陈黜衣微笑,“我给你把头发梳起来。”
奚狝懒洋洋地坐下,瀑布般顺滑黑亮的发丝垂落,陈黜衣轻轻碰了碰,触感清凉顺滑。他的动作轻柔无比,灵活的手指在发间穿梭,他给奚狝戴上一顶宝光粲然的发冠,又拿出一套衣服,月白里衬,外袍是银朱色的,上面有极精美的流水纹。
奚狝一眼就认出这是目前妖界最贵重的春华锦,而且是品质最上乘的那种。
“一寸芳华一寸金”,从这句话就看得出春华锦的昂贵。?
“衣服哪来的?”奚狝摸摸那衣料,手感非常好。
“我给你做的。”陈黜衣面不改色地说。
“你还会做衣服?”奚狝是真有点震惊了。他还记得,跟这人第一次见面正卿大人就修大门来着,什么活都会,真是勤俭持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