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豫和蓝越泽并排坐在一起,两人之间有一种闪瞎人眼的深粉色泡泡在咕嘟咕嘟往外冒。
蓝越泽面颊上红韵犹存,却紧紧牵着秋子豫的手,秋子豫另一只手拿着一本小册子放在膝盖上翻看,不时发出惊呼。
“阿蓝!你看这个!这个东西我都没见过!”秋子豫把那小册子上的图片一直怼到蓝越泽眼前。
“灵主”蓝越泽无奈地低唤,魁梧的身躯不自在地缩了一下。他都不敢看身后奚狝和颂蓝的表情,被自家灵主当着人操到痛哭流涕,惨叫求饶什么的
不过,他和灵主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了。而且,他感觉,自己和灵主只差一点就能突破。
虽然羞耻了一些,但是滋味是真不错呀。
蓝鲸红着脸偷瞄自家灵主手中的小册子——那个姿势很羞耻,可是似乎能够入得更深,小豫肯定会喜欢。
两个沉浸在性生活极度和谐愉悦中的妖灵并没有发现,他们身后那二位之间的气氛分外诡异。
颂蓝走路姿势极为僵硬,每一步都走得横平竖直,端正到像是要去就义,脸上的表情若不是泛着旖旎红晕的话,堪称圣洁肃穆。
“海洋祭司必须保持纯净澄澈,身心远离纷繁复杂的凡俗念头,才能与海洋之灵共振沟通。颂蓝,记住,你是不同的,你不是普通的妖,你不是沉溺于肮脏欲望的兽。你跟他们,不一样!不要,让我失望。”
上一任海洋祭司的脸蒙在深蓝色的兜帽里,只露出颜色浅淡的嘴唇。他的身体挺得笔直,颂蓝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深蓝色长袍上的花纹,精致典雅,却总让人感觉那是一张张惨叫扭曲的脸孔。
从年幼时期到长大成人,这些话一遍遍重复,海洋祭司的信条像是烙印一般不由分说地深深刻在他心里。
直到几小时之前
被奚狝三言两语就挑逗到射精,对于颂蓝来说,简直是摧毁性的冲击,让他不由自主地自我怀疑,又自我厌恶,甚至迁怒奚狝。
可是他又不愿意也不太敢对奚狝发脾气,就只能一边闷烧罐一样闷着,一边刻意摆出端正的姿态。
奚狝却惬意得很,猫爷懒洋洋躺在柔软密实的厚绒垫上打滚,帐篷四敞大开,空气清新,炎阳红藻的光芒照的溶洞里暖意融融。
火柴棍小心翼翼地缩在奚狝身边,不敢出声,小小的手抓着奚狝的一点点衣服,姿态无比依恋。
颂蓝按照蓝越泽教的方法在平底小煎锅里面炸小鱼——这小鱼是红泉特产,一条巴掌大,鳞片鲜红,肉质鲜美细嫩——同时悄悄观察奚狝的表情。
他乱成一团麻线的心里仿佛隐隐被泼了一盆凉水。
奚狝用那么恶劣的把戏逗弄他,之后就再也没跟他说过别的什么。
果然这猫精就是在耍他,没有一星半点的真心在里面。高兴了就折腾人,不高兴了就把人当空气。
他并不在意奚狝是不是喜欢他。既然海之灵的灵谕说他会成为奚狝的守望,他就只能遵从安排。
奚狝喜不喜欢他都无所谓。可是他不能那样羞辱他。
即使是做那种不洁之事也不能就那样肆意妄为!
他绝不能容忍。
他不在乎奚狝是不是喜欢他。
不在乎
颂蓝动作凶狠又优美地给鱼翻了个面。
晚上吃饭,颂蓝板着脸送上好不容易炸好的小鱼——刮鳞,去内脏什么的恶心得他差点没吐出来。
奚狝却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几筷子,颂蓝心里搓火,又十分的不服气。他开始拿出百分之百的心思练习煎小鱼,他就不信凭他的本事,还做不出一道让奚狝赞不绝口的菜!
就这么别别扭扭过了两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颂蓝自己窝在帐篷的角落里,恨不得把耳朵眼用水泥堵死。
另一个帐篷里的两人简直下流无耻!蓝越泽一个彪形大汉一个劲呜呜咽咽地求饶,要不就是叫得帐篷顶都要被掀翻了,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插入抽出的噗嗤水声,甚至舔吻吮吸的声音都高保真地清晰传入鲛人敏锐的感官中,颂蓝尽量不发出声音地翻身,用被子徒劳无功地遮住双耳。
奚狝轻轻的笑声传过来。
只是这一笑,颂蓝就发现自己可耻地硬了。
这混账猫精!
月圆当晚,奚狝四人准备猎杀博比特妖虫。
据火柴棍说,那条博比特虫长近二十米,还会伸缩。力大无穷,咬合力惊人,身具极其恐怖的腐蚀能力,所以跟它近身搏杀是下下策。
”我的防御最强,我缠住他,海祭大人再重创他。镇海大人和灵主给我们祝福就可以。”蓝越泽沉声道。
无论什么时候,妖灵的战斗模式都是守望在前,灵祝在后,除非守望都死光了,要不然哪个敢让灵祝冲杀在前面,会被全族骂死。
“还是我用冰雾迟钝它的感官和动作,蓝将军给他致命一击。”颂蓝面色凝重。
“抢什么?能轻轻松松解决干什么费力拼杀?”奚狝唇角微翘,“灵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