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兴奋,狂热,渴望,暴虐,这一切把封迟的脑袋挤得满满的,高压锅一样呲呲冒着失去理智的气体。
他多么渴望眼前这个人。他喜欢他,喜欢得要命。他不会说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话,但是他真的喜欢这只小猫。喜欢到愿意放下自尊,雌伏在他身下。
可是男人哪个不想占有心爱的人?完全拥有,彻底占领。
他的美梦就要成真,他的小猫即将完全归他所有。
封迟被燃血之焱烧得没有半分理智的脑子里只剩下最深刻,最强烈的本能欲求。
他朝着奚狝伸出手,即使在发狂,也下意识放轻力道。就在他要碰触到奚狝衣襟的时候,奚狝转头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比极夜更黑,比深渊更暗,比极寒之窟更冷,好像飘荡着轻盈幽暗的雪。
封迟仿佛被一根冰冷至极的针从头顶心插入,一直刺穿心脏。
他在干什么?
干他!撕碎他的衣服,操他!
无数声音在封迟脑子里叫嚣。
干谁?他的小猫吗?
被奚狝目光刺醒的理智咯吱咯吱艰难地转动。
不行!
不行!他怎么可以伤害最喜欢的小猫!
干他!操他!撕裂他!占有他!
封迟的眼中血色光芒疯狂闪动,抬起的手继续向着奚狝伸过去。
完了!
被打得爬不起来的虎鲸兄弟们心里哀嚎。大哥这下子死定了,现在胡来,之后奚狝大人会弄死他!
在某个角落暗自观察的一只眼睛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对,就是这样,展现你粗暴兽性的本色,凌辱他,毁了他,让他再也不想活着!
奚狝的金斓袍角,藏在那里的木鱼吊坠发出金红色的光芒,带着愤怒到极点的凛冽杀机。
这一刻安静得出奇,所有人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封迟的手毫不迟疑地伸向奚狝
却没有碰奚狝的衣服,而是温柔又有点生疏地摸摸奚狝的长发。
赤色血焰没有给奚狝带来任何伤害,只是暖烘烘温热奚狝冰冷的身体。
“我永远不会伤你。”封迟眼中血光疯狂闪烁,口中却一字一字,吃力无比地说道,他的额头浮现猫爪印,金红两色慢慢变成纯粹的金色。
“我就操了!”封兖瞪圆了眼睛,吐着血说,“变金色印记了!居然他娘的说变就变!大哥居然自己恢复了神智!奚狝大人果然是拴住蛮牛的鼻环,勒住烈马的缰绳,克制疯狗的疫苗”
这家伙高兴之下,吐出一串狗屁不通的排比。
“疯了都能硬拽回来,大哥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封辟吐出被打碎的牙,阴阳怪气地说。
“好像你能翻身似的。”封淮翻了个白眼,“要不要我跟乌悻大人说说你要翻身的愿望?”
封辟立即刷一下长出满口尖牙:“臭小子欠收拾,你要敢多嘴,我就告诉陈邺你偷他内衣自慰的事。”
封淮立即满脸通红:“你胡说!”
封辟坏笑:“我是胡说,但是陈邺肯定会信,你信不信?”
封淮小脸涨得通红:“你!”
封巡气恼道:“别吵!”
这帮瘪犊子,那边还没完全脱险呢,他们就开始胡咧咧。
被封巡训了,两人才老实下来。
那边封迟慢吞吞抱住奚狝,动作不算轻柔细致,但是非常小心。宽阔的胸膛将奚狝拢在身前,身上的血焰给奚狝带来无穷无尽的温暖和热力。
奚狝看着封迟那双狂乱的血眸,感受着封迟温暖又小心的拥抱。他眼中的黑暗终于慢慢退却,眸中重新出现灵动的琥珀流金。
封迟唇角绽开一个微笑,眼神却越发狂乱,浑身的血脉因为极度的克制隐忍而发出崩裂的声音。
“二虎真是又二又虎。”奚狝低声道,眼里带着一点笑。
他转身搂住封迟强健的腰肢,扣住他的后脑,吻住封迟的嘴唇。
吻住封迟的刹那,奚狝感觉自己的命运因果线仿佛又承载了更多的东西,变得不再轻飘飘。
封迟的味道有如烈酒,火热又醉人,奚狝吻得凶横肆意,在封迟口中翻搅,牢牢控制住他那根有点不知所措的舌头,探索他的每一寸秘密,凶狠又温柔,毫不留情,又缠绵至极。
“唔”
封迟所有的知觉都被奚狝身上那种清醇甘冽,又带着阳光雨露的气息填满,整个人飘飘然如在云端。
奚狝第一次这么吻他。
这么温柔,仿佛他非常爱他。
封大当家心里汪了一坛蜜水儿,甜得快要罹患糖尿病。
一吻结束,封迟满脸红晕,眼中的血色早已不翼而飞,炯炯有神的眸子只留下纯粹的炽烈和贪婪。
“真他娘的舒坦!”封迟舔着嘴唇回味。
奚狝眼睛瞳仁微微变细。
“我没骂人!这是语气助词!这可不算骂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