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自由,毋宁死’。用高剂量的催眠剂,她死在了她和元帅的卧房里,这大概是元帅永世的梦魇吧。她的大儿子和元帅反目,小儿子离家出走,整个杭家一朝分崩离析四分五裂,所以元帅滔天震怒。”
然而济清宁从未感受到过来自一个元帅的怒火,是廖奉笙将所有风雨责难全部挡在了外面。
“哥哥,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济清宁哭着说。
“不,宁宁,你没错。”廖奉笙无比包容慈悲地深深望着他,“你都不知道,当他们谈论你是联邦最优秀的时,我有多骄傲。”
“哥哥”济清宁扑到他怀里呜咽不止。
廖奉笙抚着济清宁的背,不带情欲的那种,就像抚摸一只闯了祸离家出走、把它找回家却还委屈巴巴的小狗。廖奉笙当然没忘记地上躺着的,他才是他今天炮火的攻击点。
廖奉笙看着他,带着年长的人固有的宽容和慈悲:“你当然会爱宁宁,因为他值得全天下的深爱。但你的爱还不够,七年的陪伴算得了什么?至少在我看来,”他残忍地吐出三个字,“太浅薄。”
如果秦缙泽闭眼认输或者眼神空洞就算了,廖奉笙并不准备赶尽杀绝。他一贯在济清宁面前是好哥哥,今天这一次就吓坏了他,他不想做得更绝。
但是这个年轻的足够有胆子,他的眼神毫无退缩,纵然他只有眼睛能动,他还是传达出了他最强烈的渴望。
他爱他!
呵。廖奉笙嗤之以鼻,他语重心长道:“也许,我确实应该给你个机会磨砺一下自己,你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年轻。”
“亨瑞,给秦缙泽顶头上司林上将去电话。”
秦缙泽蓦然睁大了眼。他居然如此地不择手段。
【是的,主人,正在联通中,请您做好通话准备。】
“哥哥,不要,不要这样求你,哥”济清宁仰着小脑袋看他,哭求他。
小宝贝为了外人求自己,结果反过来还要安慰他,真是令人不爽。廖奉笙耐着性子安抚他:“别怕,不是坏事儿,帮他请个假而已。”
【主人,电话即将接通。】
“亨瑞,转到我的私密频道。”
【是的,主人。】
于是济清宁和秦缙泽两个人什么都听不到,只听见廖奉笙笑着问好,然后说秦缙泽不舒服正在济上将家里,帮他请个假。还很体恤地说年轻人经历的事情少,他已是很优秀的,毕竟最近联邦的实战少,演习更少,实在劳动不了军医太多,他已经是这个和平年代最好的上校军医了。然后又是一番熨帖的场面话,挂了电话。
拆开了分析都不是好话,这一个电话打过去,不知道林上将会如何做想。
济清宁有些气恼地嗔怪:“哥哥!”
“你心疼了?”廖奉笙低头看他,叹了口气道:“那你可以别叫我‘哥哥’,你大可继续叫我廖、奉、笙。”
“不要!”济清宁急忙去抓他的衣服,一个劲儿摇头,“哥哥,我错了。”
廖奉笙卸去所有的表情,只剩下疲惫,他习惯性地扶眼镜,却发现眼镜早让他扔了,他疲倦地捏了捏鼻梁,小声喃喃:“我有时候幻想你喊我名字会是在什么时候,是用什么语气,却从没想过居然是今天,居然是带着恨意的,居然是因为一个外人”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济清宁哭到打嗝,然后小声地咳嗽,脸色涨红,显得很是难受。
廖奉笙叹息着摩挲着他纤细的脖颈,在济清宁的腺体上释放信息素,平静舒缓的,无关情欲的,所以就算已经被别的标记,却并不难以接受,更何况济清宁的身体早就习惯了哥哥的安抚,更何况他们血脉相连,就算是信息素都是如此相近的味道——酒的味道。
廖奉笙是白酒一般的气息,那种来自古老东方神秘的液体,无数文人雅士称赞过的液体,辛辣凛冽却又清澈醉人,但它同样可以舒缓醇厚使人熏熏然。济清宁已经昏睡过去了,廖奉笙叹息着把他抱起,低头看了秦缙泽一眼,那个年轻的依旧情绪饱满,满脸怒气,然而他自己已经真的累了。
廖奉笙吩咐亨瑞联系他家人把他接走,抱着他亲爱的弟弟转身离去。
济清宁躺在自己熟悉的大床里睡得很好,有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让他很安心地熟睡,直到晨光熹微才朦胧转醒。他意识回笼,一下子坐了起来。
“醒了?”廖奉笙坐在窗台下的沙发上,他一夜没睡,他得控制自己的信息素,这个孩子已经被别的标记了,自己的气息必须足够微弱和缓,而且要无关情欲,才不会使他难过。
这对于廖奉笙现在而言,其实很难办到。
所以他不能睡。
廖奉笙的声音有点沙哑,叹息着开口:“让我猜猜,宁宁一下子起来是为了什么?为了那个?”
济清宁被他戳破了心事一脸不开心,撅着嘴不理他。
“过来。”廖奉笙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放心,他家人接他回家了。”
济清宁别扭了一会儿,还是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