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开枪当然会被判刑,但是不打死这个混蛋他简直就不是一个。
济清宁捧着他的脸胡乱地擦,看着一滴泪从廖奉笙好看的丹凤眼中滑落,那滴泪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灼烧着他的心脏。
,然后然后献祭一般送上了自己的吻,廖奉笙静静地看着他动作,等着接下来的事情。
泪水蜿蜒到廖奉笙的下颌,然后掉到水池里消失了,甚至没有泛起一点涟漪,就如他的爱情,还未出生却就要死去。
谢谢我,然后呢?你还是要回到秦缙泽的怀抱?
秦缙泽亲眼看到济清宁在给他戴绿帽子。
秦缙泽急忙跑过来看,却被亨瑞报警“袭击者入侵”,只能被看不见的屏蔽网隔离在外。
廖奉笙低声说:“这对我不公平,宁宁。”
突然,有一道枪击声裂空而来,然后被将军府的杀伤性武器屏蔽仪捕获。廖奉笙警觉地将济清宁搂紧怀里,然后愤怒地扭头望去。
济清宁心如刀绞,他手忙脚乱地给廖奉笙擦眼泪,却发现自己身上都是水,反而让他的脸上更湿了,甚至分不清他一贯强硬狠辣的哥哥是不是在流泪。
济清宁如实地点了点头。
直至今天,他说爱自己。
“在将军府里动武,会判死罪的知道吗?”廖奉笙虽然泡在水池里仰视着那个,但是他话语中带着的寒气甚至会让胆小的人下跪。
“我们是亲情,血脉相连不可磨灭的那种。”济清宁试图说法他,也说服自己。
可是,爱吗?爱情不是应该在血缘之外的吸引吗?
“如果我不是你哥哥,我陪了你23年,一个人默默为你做了那么多,甚至从不想要你知道,你会爱上我吗?”
他所做的一切当然超乎亲情,至少高高在上的父亲大人从未有过如此事无巨细的关怀,但是,它算是爱情吗?
“你应该对着秦缙泽说过爱吧?”
“那我把全身的血液置换了,你能爱我吗?”廖奉笙的眼睛有泪光在闪。
“看来我高估了你对宁
廖奉笙感到另一个的气息在逼近,气势汹汹的,他马上就要进来了。
“奸污已标记的也是死刑,你知道吗?”秦缙泽看着自己的赤身裸体地被拥进另一个的怀里,他的怒火就已经冲天了,然后他看到自己的主动吻上了那个,甚至说爱他!
不爱吗?他甚至比秦缙泽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的时间还要早,他从自己一出生就开始了他最长情的陪伴。
“我。”济清宁哑然。
这是爱吗?
济清宁痛苦地摇头道:“不可以。”
廖奉笙勾着嘴角想要扯出笑,眼里的泪珠却流了下来,“你不能让我痛苦地活着,”泪水滑落到他薄薄的嘴唇上,让他看上去如此地脆弱,一个脆弱的,他继续说道,“然后看着你不爱我。”
“我以为你会先顾及到你的,之后再找我算账。”廖奉笙抱着济清宁上了岸,给他放到了蔷薇花架下柔软宽大的毯子上,他轻轻地抚摸着抚摸了一下小的额头,滚烫。
“你不能因为我们的血缘就让我丧失了爱你的权利,我无从选择出身,不是么?”廖奉笙磁性的嗓音此刻变得低沉,“但我如此爱你,愿意为了你去送死。”
廖奉笙深深地看着这个小,他追求理性追求平等追求自由,追求那些虚无缥缈而与感性无关的东西,他的情感一片空白,他甚至不懂得什么是爱。
二十三年的陪伴,从出生到现在,从孩提时代傻乎乎追着他跑跟着他闹,到后来在他的帮助下实现自己装作混进军校的愿望,然后一次次举行给他带来麻烦的演讲和活动,当自己成为联邦最值得称赞的老师时,他甚至从未说出他所承受的那些。
“哥哥,谢谢你。”济清宁这样说。
济清宁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不要!”他说道,“你会死的!”
秦缙泽还是昨天的军装,手里甚至还保持着刚刚射击的姿势。
“已标记的?亏你敢说,宁宁生日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会一一调查清楚,如果是你动了手脚,我会抹去宁宁的标记,然后送你去强奸者监狱,亲自处决了你。”廖奉笙搂着在他怀里瑟缩的,这个没有脑子的混账居然用信息素压制,济清宁已经瑟瑟发抖了,“收起你那无聊的愤怒,宁宁严重发情十分虚弱,需要你的精液。”
“我以为你会说‘你爱我’。”廖奉笙捏了捏鼻梁,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痛苦地样子。
廖奉笙等着他对自己的宣判。济清宁的理智回笼,他甚至不用穿衣服,就能绷着一张把联邦中央军校那些骄傲自大的训成孙子的小脸,又变成了那个骄矜冷清的济老师了。
“不要为我流泪,”济清宁轻轻吻去那滴泪水,“我爱你的啊,哥哥。”
“那我情愿去死。”
这是一个有主见的,甚至纵然他是一个双性,却无法掩盖他的光芒,亦无法禁闭他的思想。
济清宁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