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陌生世界里茫然过,陈筠又怎么会不茫然?
他带着游戏技能,可以召唤巨龙加菲,可以随心所欲地玩闹折腾,可即使如此,他还不是被禁锢在了皇宫这一寸之地只能靠灵魂离体而除去游荡?
刚开始只是脾气上来了,被那些朝臣怠慢、哄骗,让陈筠很烦躁,想要报复他们,狠狠扇他们几个巴掌。
后来知道了尧惜才是真正的帝星,陈筠就想着等他把那些朝臣玩死了就传位给尧惜,然后就可以自由了。
有时候又想过,要是咽下这口气,他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远离这里,什么兰花、妖孽、皇帝、大臣都和他再无任何关联,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在皇宫里那么憋屈着?
这样回味一下,他还真是挺自私的,可没有归属感是事实,他无法强迫自己爱上这个世界,他热爱的那片土地,人口比大燕国还多的多,国庆长假人流满满、去旅游看到的是黑压压的人头,南北方虽然会掐架,在面对别国时却出奇的团结一心。
那片土地上有雾霾,有每天堵车像便秘一样的高架,有传说中的神器蓝翔挖掘机,还有名为草泥马的羊驼神兽......
而这里,只有随处可见的妖魔鬼怪充斥着这个社会,明明是清新自然的古代环境,却令人感受到一种乌烟瘴气的怪异感觉,他无法强迫自己爱上这里,在他的心里,那片被称为神州的土地才是他的家。
陈筠脑子里的思维很乱,情绪也时好时坏,敖翔最近没少担心他,其实他心里很乱,真的,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金光为匡扶正义,解救黎民苍生的大义其实挺震撼陈筠的,但抬头看看那天上的白云,想到自己脑袋上还有一群神仙在俯视着他们,他就半点兴致都没了。
尧烨?
我......想回家。
敖翔疑惑地看着他。
陈筠就像被人当头浇下了一盆冷水,骤然清醒过来。
他走了,敖翔怎么办?
没事,刚才侍卫来报说尧惜回去了,要不我们去看看尧惜吧,陈筠回过神来笑了笑,将这事就此掀了过去。
都这么大的人了,想爸爸想妈妈了难不成还用哭的不成?他不在了,陈天才会照顾好应妙的,也不知道陈天才从哪里搞来的龙珠,就这么把他给搞穿越了。
陈筠挥了挥手,让那队端着各种年庆东西的宫女继续去干活,视线落到其中一个低垂着头的宫女身上,只觉得那宫女身上的臭骚味太浓了,当即皱起了眉头。
那宫女的头垂地更低了,看上去羞涩又腼腆,美丽的脸上落下了一层阴影,将那双狭长的妩媚眼睛掩住了几分。也不知是谁在她背后发了力,陈筠走过她身边时候,那宫女惊呼了一声,直直向着他这边倒过来,纤纤细腰如绸带般软绵,那倒过来的姿态既美丽又动人,在空中仿佛在放慢动作一般,软倒向陈筠。
被她大胸吓到的陈筠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也因此很顺利地躲过了宫女从袖子里划出来的匕首。
边上的小太监大惊失色,尖叫着喊了一声护驾,周围人都行动了起来,那宫女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狭长的眼里闪着丝丝寒光,她低头从胸口掏出了那朵兰花,取下中间那能够吸取人生命的花芯往皇帝身上抛去。
陈筠冷静地看着她,猫耳朵敏感又警觉地竖起来,退远了几步,身手看上去轻盈又矫捷。而花芯则砸在了小太监身上,那小太监尖声惨叫了起来,陈筠拉了他胳膊一下,花芯堪堪蹭过小太监的胸前,落到地上。
把她抓起来。
侍卫们听见声响很快就成群结队赶了过来,靠的近的已经联合成一个弧状态准备将那宫女围困起来。
锋利的刀光晃花了宫女的眼,她眼珠子转了转,往墙角奔逃而去。
再次经过拐角时,赶到的侍卫们面面相视,地上是刚才那宫女一身淡粉色的衣物,而那宫女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宫殿楼宇之间,屋顶的房梁上跳过一个黄色的影子,那影子快速在屋顶上逃窜而去,几下就跳下了屋顶不见了踪影。而那随后赶来的侍卫们从另一头包围过来,与这一头的侍卫们汇合,期间并没有遇见任何可疑之人。
陈筠的猫瞳盯着屋檐上屎黄色的黄鼠狼,就像是看到了一只有兴趣的小耗子,那只黄鼠狼背对着他们从屋檐上跳下去后,凄厉的惨叫声就从那个方向传了过来。
不像是人的惨叫声,倒像狐狸、狼或者猴子混合而成的奇怪声音,比狐叫嘶哑、比狼叫低沉,比猴子叫声更尖锐,尖锐到众位纷纷捂住了耳朵。
哈哈哈,看你这兽族还敢往哪儿跑,加菲好爽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陈筠带领几人去看看,发现那只黄鼠狼被捏断了双腿,凄惨地倒挂在加菲手中落泪。
自作聪明的银月终于落网,在刑天府的拷问与加菲辅助的龙威压迫之下,没挣扎多久就交代了所有事情。
她勾搭上了御膳房的一名助厨,那助厨在她的迷惑下答应给皇帝下检查不出的慢性毒药,结果她等不及了,天姑那边一直在催着她快点将皇帝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