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得:我的确信你,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你什么事都写脸上了。明明应该解释的是我才是。
解释?周泽楷看着叶修,他的确还记得叶修所谓的说了会死,也很在意。
过来。叶修起身拽着周泽楷下楼,他对地下室门上贴着的进前敲门视而不见,一路拉着周泽楷跑到帷幔后面,把人按进被单里,又回身放下帷幔。
叶修在一片昏暗中爬上小木床,伸臂把周泽楷揽到怀里。
我很想向你解释,可是我不能。叶修低声说,我没法对任何人解释,老板娘他们原来也不知道,小唐来了之后才猜出来的,我们试验过,不止我没法说,老板娘他们随便出口我这边也会有反应。
周泽楷窝在叶修怀里安静听着,叶修下巴顶在他头顶,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我认识陶轩。他也认识我,兴欣会被通缉大概也是因为我被他发现了。叶修的声音很平静,周泽楷却觉得这只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最开始时连想都不能想,快十年了,我现在至少还能自己想想,只是想不会要我的命,但我没法说,也没法写。
叶修停顿片刻,深吸了口气。
我是兴欣的君莫笑,我是个巫师。
不过我还有一个名字,真正的名字、最初的名字,我叫叶修。
我出生在皇城,那是个繁华的城市,很多年前,那些公爵、将军还有贵妇人,他们称呼我
叶修的声音突兀地停了,周泽楷敏锐地察觉到揽着自己的人全身肌肉perp;紧绷,叶修的喉咙里发出咔嚓、咔嚓的抽气声,贴着他的胸口艰难地颤动,然后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刺耳的咳嗽声响彻在耳边。
他没法呼吸!
这个想法从脑中一闪而过,却被周泽楷猛地抓perp;住。他想起来了,五天前在树上叶修被咳嗽打断的话,他当时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注意,一觉perp;醒来关注点全在两人转变的关系上,其他的早被抛到脑后去了。四天前回程路上叶修刚看到记忆也咳得几乎昏厥,但叶修的反应来得快去得也快,后来叶修又忙着加固结界,一连四天,两人根本没有深谈过。
周泽楷撑起身,瞪大眼睛摸索叶修的脸,昏暗的视野里连叶修的轮廓都看不清,周泽楷的五感却因为视觉的缺失变得更加敏锐:他听得出叶修有多痛苦,他手下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汗水爬满额头和脸颊,沾湿了他的手指。
这是诅咒。
这四个字像是一座山压下来,压得他喘不上气,压得他心急如焚。
叶修被人诅咒了。
他俯身亲吻低声喘息的叶修,慌乱地抚平叶修纠结的眉。
叶修潮perp;湿的唇追上他的,和他交换着混乱的气息,周泽楷一手支着床,一手握着叶修放在身侧的手腕,提醒自己不要压到叶修起伏的胸膛,叶修却又喘了几下,突然伸手握住他的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叶修的唇擦过他的眼睑,在他身上低声呢喃,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294年8月26日的晚上,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陶轩,我失去了一切。
不,周泽楷伸手抱住颤抖的男人,你还有我。
昏暗的陋室中凝滞的空气忽地崩塌,以周泽楷为中心扩散开来的风元素纠缠成缕缕清风,就连厚重的帷幔也被风刮得掀起,火光霎时照进来,叶修滴着汗水的脸突然变得清晰可见。
那双眼里难明的情绪风暴渐渐被诧异与渴求取代,周泽楷看到叶修脸上浮现出一个奇妙的笑容。
男人低下头,额头抵住他的,哑着嗓子说:是啊,我还有你。
他闭上眼,把最后的音节融化在两人贴合的唇perp;间。
第25章 Ch.25
转眼用来记录日期的卷轴就圈圈画画到七月中旬。
兴欣上下虽然哪儿也去不了,日子却过得完全不寂寞,关榕飞有数不清的道具要做,兴欣所有人都是他那条流水线上的小钟点工。
叶修身体力行向周泽楷解释诅咒的第二天上午,陈果就专门拉着周泽楷道歉,爽利老板娘一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对无措的周泽楷说对不起,又再三声明自己绝对没有恶意,叶修情况特殊,她也是担心,请周泽楷不要在意。
周泽楷其实只是有些委屈,现在连那点委屈也因为叶修始终未变的信任而消散,他爽快地跟陈果说没关系,又费了些功夫解释他知道陈果只是无心之语。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大家都忙得昏天暗地,之前还有人拿周泽楷和叶修的关系打趣,这阵子连打趣都少了许多,顶多是看叶修给周泽楷讲解不同的咒语时调笑两句,很快又转头忙自己的事。
周泽楷上午训练,下午和叶修上两个小时的课,他已经开始学具体的咒语了,那些复杂又冗长的咒语简直要了他小命,叶修就坐他身边看他念拗口的咒语,对着他笨拙的发音乐得不行。
姑娘们抱着大伙儿的衣服,用同色的线给衣服绣几乎看不见的阵法,从防御到加固一应俱全。因为人手不够,连罗辑和方锐都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