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明面上作为商会所有者的侄子,尤其在没有子女的情况下,不少商会的高层似乎将他视作商会的继任者,不管是为了商会还是出于各自的目的,来到帝都的这些天,阿加雷斯受到了不少明里暗里的试探。
作为对给自己提供衣食住行的“叔叔”的报答,他也稍微对商会的现状提出了一些建议,不说用现代的手段震惊众人,但也获得了一部分人的认同,这时向他提及了秋收祭典前夕的地下拍卖会。
祭典将近,数以万计的民众会陆续聚集到帝都附近,借着参加祭典名头打算浑水摸鱼的人也不在少数,那一段时间的帝都可以说是鱼龙混杂。据说出于安全考虑,上面有打算今后要选一个新的位置作为祭典的主场,但是今年还是在帝都中央的广场上举行。
这些事稍后再提,总归阿加雷斯收到了地下拍卖会的邀请函,说实在的有点多此一举,尤其将邀请函送过来的那人一口一句尊贵的客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商会是他们家的。
指尖夹着做工精致的邀请函摆弄了一会,除了能熏死人的香水味以外没看出有什么不同于前世收到过的,便兴致缺缺地丢到一边,点了点头算是应下,命人送客。
说真的他挺佩服这家伙背后人的勇气,跟他那位“叔叔”抢钱,跟去打劫巨龙的宝库一个难度。
已经被判死刑的人不值得被记住,阿加雷斯随即将他抛在脑后。
在商会特意为他准备的房间里,有一位不速之客已经等候多时。
对于阿加雷斯这样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总是对于周围没有多强的戒心,尤其是在自己下意识认定安全的环境中,毫无防备的后果就是他在自己的地盘里被人挟持。
身体突然腾空,一阵眼花缭乱过后他回过神来,整个人躺在房间中央那张足以当做床来使用的沙发上,双手被来人用枷锁拷住,与模样不相符的重量压在胸口,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太没有戒心了,在这个世界不小心一点可是会死掉哦。”罪魁祸首跨坐在阿加雷斯腹部,相较枷锁轻飘飘的体重并没有增加多少负担。脸隐没在斗篷的兜帽下,笑嘻嘻地像是在教导稚童般,还伸手轻轻戳了戳阿加雷斯变得青黑的脸。
是个女人,单从斗篷隐约勾勒出来的弧度来看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但是······
“你想做什么,撒德尔?”像是泄了一口气,阿加雷斯身体放松下来,瘫在柔软舒适的靠垫上。
解下斗篷露出那张漂亮的脸,宽大的布料被随手丢到地上,底下是一身希腊式的长袍,比起之前又向成熟迈近的身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身着长裙的美人。他俯下身,胸前浑圆的软肉隔着单薄的布料贴合着结实的胸膛。蓝色的眼里满是笑意,亲密的挽住阿加雷斯的脖子。
“阿加雷斯~”熟悉的声音,像是静静流淌的溪水一样清澈透亮,不过阿加雷斯最常听到的是它在陷入狂乱后,泣不成声的抽泣求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说实话是有的,不过是在跟别人做爱的时候下意识的比较。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出口,阿加雷斯还没忘记自己正受制于人。
“······”
“不说话是默认了?还是说在想着找借口,这可不像你啊,当初不是挺大胆的吗?”手撑在阿加雷斯头两边支住身体,撒德尔呼出湿热的气息喷到他脸上,“明明当初那么蛮横的欺负人家~”
那故意捏着嗓子发出的声音到先把撒德尔自己逗笑了,他卸下力气趴在阿加雷斯身上,传来的振动像是小猫爪子一样挠的人心痒痒。
“你到底想干什么?”阿加雷斯声音沉了下来,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魅魔更是其中翘楚,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贴在他身上,不管他的想法如何,身体先起了反应。
少年垂着头一眨不不眨地盯着魅魔,嘴角牵着笑意,一只手到他下半身的鼓包,不轻不重的揉了几把。
“你觉得我能干什么?一个光明的、仁慈的、天使在人间的代行者,可不会做出什么令人害怕的事。”撒德尔一边说着,一边吻上阿加雷斯的嘴唇,就是唇对唇的摩擦,柔软的两片唇瓣合拢,含住阿加雷斯的下唇,贝齿轻咬,又伸出香舌轻叩紧闭的牙齿。
“呼······不、不过······我哥哥他对你当初做的事情,可是很恼火呢。”
两人分开的唇瓣牵扯出一段暧昧的银丝,都有些气息不稳。
“要是他回来了,你该怎么办呢?”
为了烘托气氛特意调整成的微弱的的灯光,那一头闪烁着明亮色彩的长发好似被黑暗污染,鲜红的唇瓣微张,满面春色,泛着红的眼角流露出一股媚意,阿加雷斯恍然间竟觉得身上的人比他自己更像个魔族。只是哪里有那么心软的恶魔。
“当然是先下手为强,杀了他。”
陈述的语气。
听到回答的瞬间,撒德尔如遭雷击,浑身一震,片刻的愣神足以转变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