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秋签下了合同,当然,现在他是没钱拿的,最多就一千的基本工资,他的工作要在余年的戏开拍时才能上。
余年也是一个非常懒的偶像,歌手出道,现在想拍戏了,还却不敬业,自从有了周敬秋这极像的侧脸,他觉得更轻松了,甚至,周敬秋将来或许还能成为他大红的爆点。
他现在这个叫小红,却没有家喻户晓,要不想红,谁来当明星。
不过他只愿意和富婆吃饭陪玩,不愿意去富商的局,他只可惜周敬秋这个替身要是再精致些,如果他愿意,两人合作也许能双赢。
但周敬秋官司缠身,本身就是泥谭,又怎么愿意陪余年再往下沉。
周敬秋抽空回了趟店里,店已经关门了一段时间,钥匙只有老魏和他有,可他一进去,就感觉哪里不对。
这个小小的餐馆,里面的东西动没动,是不是老魏动的,他一眼就知道。
老魏是个很本份的人,他只敢动自己能动的,像一些别的柜子啊门,只有周敬秋让他拿,老魏才去碰。
包括小饭馆里电视下面的小柜子,因为太旧也没人会来翻,他疑心是老魏和他不在的时候,有小混混撬了门进来找东西。
找什么有什么可找的
周敬秋去厨房看了看他的剁骨刀还在不在,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跑到电视机柜下面翻了一阵,果然,那块玻璃绿牌不见了!
那可是小微身上最值钱的!
周敬秋又气又愧疚,小微那时走的太突然了,他当时就突然生出一种想死的冲动,所以他去找了新闻社曝光,他想要是自己命不好,那就活该自己死吧。
彭季哪会真的放过他,可能做了牢才是最安全的。
当时他孤注一掷,店都没管,小微的好多东西都没拿走,放在他这里他也没有去整理,这下糟糕,小微的东西被偷走了,要是哪天小微回来问他要,他拿不出来
为什么只是丢了一块不值钱的玻璃牌让他难受,那还是小微不要的。
周敬秋难受的抱住脑袋:“小微,你快回来吧秋哥想你”
他蹲了一会儿,想到现在的处境,只能先不报警,他一报警,彭季就敢和本地警察勾结,他只要进去就出不来。
周敬秋上楼找了几件衣服,然后拎着袋子锁上门就走了,他刚走没多久,就听到后面有人在敲他店铺的防盗帘,很多人,都是附近收了钱的混混,他们只认钱,可是周敬秋被他们找到,可能会被折磨的半死,报警也没有,这是彭钢集团的地盘!
周敬秋庆幸自己包的很结实,至少没人认的出来。
他不敢再回头去看,这是他无缘感激余年,至少他有地方可去!
剔透似有流水滑的碧玉佛牌放在修长的手指间,他的手本来很好看,不巧的是手背却多了一块疤,与原本的皮肤颜色略有差距,可见曾经确实是有好好养过。
至少比他刚回来时好太多了。
他愿意相信对了个人是真心对他好。
“还有呢?”季尘徽用手指点了点这块佛牌:“你还拿了什么?”
已经被揍的满脸是血的小混混哀嚎着,满嘴没有一颗好牙:“没没有他店里没有值钱的”
这块被他偷来的玉卖了5000块小混混已觉得是横财一笔,没想几个月后就被套了麻袋送到了这里。
这个做在最上方的男人他明明以前见过,他是跟着那个饭馆老板卖油条的,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什么现在看起来这么可怕!
“对不起,对不起!”小混混学着旁人的称呼求饶:“季少,求求您啊”
季尘徽有些不想看了,他本身就是很冷漠的人,他起身是因为小混混的血流的太多了,从地毯都蔓延到他脚边了,他觉得太脏了。
路过是他停了停,问:“你进来时的眼神很不对,你认识我?”
小混混已经失了神,晃荡着眼珠子,嘴里不断重复:“我不敢了不敢了”
季尘徽已经离开了,他边走边换了双新的皮鞋,有人蹲下来为他擦那根本不脏的裤角,后面的人戴着手套把沾了血点的鞋给扔了。
保镖小吴把洗干净擦了油的佛牌送了上来,季尘徽有些嫌恶这块玉,但想到这是季源给他从泰国高僧那求着开了光的,只是他再不想戴了。
他不喜欢被转手第二次的东西,想到这玉遗失后被多少鉴赏过,这才归还到他手上。
“戒指呢?”
小吴连忙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块手帕,将保管好的戒指递上去。
季尘徽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到了无名指上。
倒也说不上来,不绣钢这种东西如今这么泛滥,手上的这个能值几毛钱,可季尘徽拿到手中突然心生怜惜,莫名其妙的就接受了。
到后面去哪家宴会上,总有人带着他的女儿、女伴、朋友的女儿、孙女那谁谁,头一眼就是盯着季尘徽握着酒杯的手指,都是极不愿信的口吻:“季少订婚了?”]
季尘徽倒是真心散出一丝笑